第十九章,深陷重围(2/2)
“怎么可能!”
放眼望去,只见原本被困在天罗绝魂阵之中的慕初晨两人,俨然已经破阵出来了。虽说两人的身影有些狼狈,但事实摆在眼前也容不得他们不相信。一群长老,也皆都是一幅活见了鬼的模样,心里的震惊可见一斑。
不过震惊归震惊,能够成为刑法堂的大长老,本身就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很快他便从震惊之中恢复了过来。“你等速速上前,将这两人击杀!”领头的那名青衣老者淡淡开口道。
“这………”听到这个命令,在场的那些刑法堂长老都面露为难之色,纷纷迟疑,畏惧不前。慕初晨的强悍,在场之人皆是有目空睹,她本身就已经是金属性灵圣,尊阶八重的长老,甚至在他手里撑不过一个照面便陨落开来。他们本身的实力便都相差无几,除了为首的那名长老是圣阶以外,其他人皆是尊阶。连圣阶的大长老都自负不是慕初晨的对手,他们这些连圣阶都没达到的长老,又怎么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便是犯傻的节奏,没人会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
“哼!虽然她侥幸破了天罗绝魂阵,不过也肯定好不到哪里去,更何况她之前还经历了一连番的恶战,如今她也不过是强弩之末而已!”
慕初晨手持斩仙剑,死死得将韩逍护在身后,颇有一副谁敢上前,就和谁拼命的架势。老家伙分析得不可谓不对,此刻的慕初晨更像是一只没有了利齿的老虎,虽说威慑犹在,但却没有了一战之力。
其实又何须老家伙提醒,诸位长老都是些人老成精的货色,又岂会分辨不出眼前局势。他们都在暗自提防慕初晨的底牌,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慕初晨身为金属性灵尊,本身又被拜为太宇宗的掌旗圣使,又怎么可能没有某些保命的手段呢?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是慕初晨这个金属性灵尊呢?
枪打出头鸟的道理诸位长老又不是不懂,虽说灭杀掉眼前的这两人,可谓是功劳一件,或许还会因此而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可这个功劳真的就这么好拿么?搞不好便是一个鸡飞蛋打的下场,为了一件莫须有的功劳,而有可能丢掉自己的性命,这买卖怎么做也不划算啊!尽管诸位长老也都只是猜测,或许慕初晨已经山穷水尽了也说不定,可没人敢赌上一把,也没有人能赌得起。
诸位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都没有上前的意思。“哼!”见此,老家伙不禁冷哼一声。面容阴沉得仿佛能够滴出水来,没有人听他的命令,他面色能好看了那才真是怪事。其实他又何尝不想上去试探一番,不过此刻他的心里也没有底,秉承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原则,最终他还是忍住了上前试探一番的冲动。老家伙奋斗了数十余载,好不容易才爬上了这刑法堂大长老的位置,如果今天一个不小心在阴沟里翻船了,那可真是无语问苍天了。俗话说,狡兔死,走狗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窥探他这个位置呢?
老家伙只是远远的观望,也并没有想要靠近的意思,诸位长老也皆都沉默不语,一时间场面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当中。
韩逍在下面冷冷地望着这一切,心里面也不免有些思绪万千。纵观整个刑法堂表面上看上去似乎像是铁板一块,可深入了解却发现,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明争暗斗,争权夺利,在这个组织里面上演得淋漓尽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即使是亲兄弟为了利益都可以反目成仇,更何况是这些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诸位刑法堂长老呢?
不过,眼前这种局面韩逍却也是喜闻乐见的,诸位刑法堂长老之间的相互猜疑,无疑是给了韩逍师徒两人一个绝佳喘息的机会。强行破除天罗绝魂阵,韩逍师徒两人可谓是底牌尽出。也正因如此,韩逍才得知倾城剑的又一个秘密。那就是倾城剑之中,封印了九道无上剑技。据萌萌所说,由于倾城剑被封印了的缘故,目前这九道剑技只能够释放两道,随着倾城剑封印的不断解除,那九道剑技才能够完全释放。
至于剑技的威力,韩逍刚才已经领教到了。一招“诛天之刃”,就将韩逍浑身的灵力抽空得一干二净,气血一阵上涌,要不是当时有慕初晨护着,韩逍免不了便会直接猝死当场。对于韩逍所释放出来的这道攻击,慕初晨差点惊掉了一地的眼珠子,她表示这道攻击的强度,已经无限接近于使阶修者的全力一击。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目前的韩逍不过是灵者五重的修为,凭借着倾城剑封印的一道剑技,便能够发出不弱于使阶修者的全力一击,这要是两个同等阶的修者之间的战斗,出其不意施展出这一招剑技,那不是瞬杀的节奏么?韩逍表示很无奈,这完全是要他扮猪吃老虎的节奏啊!
不过,这封印的剑技,明显不是韩逍目前这种修为能够随意施展得了的。这次若不是有慕初晨,韩逍早就去见了阎王。对于韩逍能够施展出封印在倾城剑之中的剑技,小丫头也表示很吃惊。因为随着倾城剑被封印,而后又遗落在这片大陆上长达千年的光阴,它的记忆已经遗失了太多,它依稀能够记得倾城剑之中封印了九道无上剑技,至于是哪九道剑技,以及如何来施展,它已经完全没有了印象,小丫头说或许随着封印的不断解开,它的记忆才能够不断地恢复。
此刻,慕初晨浑身伤痕累累,手持斩仙剑警惕地望着四周,身后躺着如同一条死狗般的韩逍,诸位刑法堂的长老,以及弟子将两人围成了一个圆圈,不过面对着如此状况的两人,众人也仅仅是远远观望,并没有一个人敢于向前,不过平静只会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