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短兵未接绕路行(2/2)
任静也轻微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醒了,曾益民感到精力充沛,吃过早点,曾益民问任静:“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任静摇摇头说:“我送惋儿去刘老家,在那里等惋儿,中午去你爸妈那吃饭“。
“好,一会打个电话给晓晓,叫她和刘坤一起,中午去爸妈那吃饭,就说是我叫的。”曾益民想起了南江的事。
曾益民没有提前打电话,直接去了楚江月的家,刚到这小院的墙外,曾益民就发现院中站着一个人,透过花墙曾益民看到了楚江月,那依然妙曼的身姿婷婷而立,长发披肩,身上穿着羊绒衫,下面是宽松的裙裤,她抬头仰望天空,深深地呼吸着这秋日清新的空气,那姣好的面容看不出一丝大病过后的颓废,她行动轻缓,姿态婀娜的在院中漫步。曾益民仿佛又看到了校园时代那个自信而美丽的身影,心头被那记忆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鼻尖微微酸楚,两滴眼泪浸湿了他的眼眶。
他没有出声叫门,静静地享受着这宁静且温柔的画面,只愿时光停转,万物凝结,让这美丽能够永恒。
楚江月还是发现了墙外的窥视者,轻轻问了一声:“谁在外面?”
曾益民用手指抹了一下眼角说道:“是我,曾益民。”
“呀,是你。”门被拉开了,楚江月面带欣喜与羞涩站在曾益民的面前。看到这个日思夜想的人,楚江月感到心头一阵狂跳。
她低着头问:“怎么不敲门?”
“我看你在院子的活动,怕惊扰到你,就没敲门。”
“傻瓜,你怕什么打扰。“楚江月低低的声音娇嗔地埋怨了一句。
曾益民心头又是一阵慌乱,眼角又泛出一点莹光。楚江月站到他的身前,习惯性的伸出手,将手掌覆盖在他的脸上,大拇指轻轻擦拭了一下他的眼角,柔腻地问:“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没有,看到今天你的样子我想起以前的你。“曾益民伸出手捏住她细腻光滑的手臂说。
“是不是变丑了许多。”楚江月深情地注视着曾益民明亮的眼睛问。
“没有,应该还多了些成熟的美。”曾益民如实的说。
“就你会夸人。”楚江月笑靥如花心里甜滋滋地说:”进来说话。“
伸手掩上了院门。
曾益民进了屋看到了楚风与沈淑仪正在客厅里坐,看到曾益民进来,沈淑仪很热情地招呼着:“小曾来了,昨天回来的?“
“是。”曾益民笑着与他们点头。
“工作忙吧。”
“还行,目前都很顺利。”
楚风看着他,也点了点头说:“目前南江没什么大的建设项目,只要注意一下土地出让的问题与开发项目的问题,其他的没有什么难处理的地方。”
曾益民心里一动,他觉得楚风话里有话,当着沈淑仪与楚江月的面他没有接着问,但他记住了楚风的话,看着他,眼里光芒一动,点了点头。
“到我房间去坐。“楚江月没顾忌她爸妈,口气像一个少女一样拉起曾益民的手向楼上走去。
曾益民不好意思的笑笑。沈淑仪笑着说:“去吧去吧,看你高兴的。”
曾益民坐在楚江月的房间里的沙发上,感受着房间里女人的气息。沈淑仪随后端上了一杯茶,打声招呼就下楼去了。
曾益民看着楚江月关心地问:“现在好多了吗?复查结果情况怎么样?”
楚江月说:“复查结果显示目前情况良好,但后续治疗要及时跟上,我和侯主任联系过了,他叫我尽快补充恢复体质,然后去沪海做放化疗与中医辅助治疗,争取不在复发,前两天小静过来看我,我也告诉她了,我和我爸妈下个星期就去沪海,进行治疗。”
曾益民说:“她昨天都告诉我了,说你会去很长一段时间,叫我来看看你。“
“南江那边工作顺利吗?”
“目前还挺好,没碰到什么问题,但我相信迟早他们会跳出来,所以这段时间,我主要是抓人心,让自己站稳脚跟,积蓄力量,查找他们的破绽,我相信一定会找到的。”曾益民说着自己当下的想法。
“到是你真的让我不放心,你们出门在外,遇事要小心谨慎,你要全力配合医生治病,不要再耍小性子,记住我对你唯一的要求,不管遇到的事有多难,记住,活下来,这是最重要的。”
“放心,我记住了,我不会再自暴自弃了。我想好好的活着。“楚江月脸上充满着希望。
“只要你们都好好的,我就能放心做事,解决所有的问题。这个我有信心。“曾益民很坚定地说。
“上次要动手术,许多事来不及告诉你。今天我想和你说说。那个高雅兰其实在她刚开始与我接触的时候,我知道她是带有目的性的,但我这个人你知道,不太关注这些东西,到后来她发现我对杨培文在背后干的那些事一无所知的时候,她感到很惊奇,后来确定我不是装的,才变个法子告诉我。后来才发生了那些事。其实她后来是关心我,怕我一味的被蒙蔽,是好心,我也相信了她。她其实也很可怜,好好的一个家被毁了,不怪她心里装满了仇恨。她对你应该有点帮助,你可以相信她。“楚江月的性情里总是会先原谅别人,体恤别人,她天性就是善良的,没有一丁点杂质。
“像她这样的,我还只能选择性信任,要有限度,因为她是带有目的的。我要提防她为报复不择手段。这个希望你明白。”曾益民解释道。
“你们男人考虑问题总比我们复杂,我能明白,但希望你能帮她的时候就帮帮她,她是个可怜人。“楚江月又是想到别人的难处。
曾益民点了点头。
“另外,还有一个人你要注意一下,叫孙浩天,这个人是杨培文的死党,现在自己开了一家保安公司,专门负责为那些小区、私人企业培训保安的,但我听说这个人胆大包天,是南江的黑社会的头,手底下有很多人,什么坏事都敢做。杨培文实际上就是他的后台老板,经常指使他帮自己做坏事,你要多注意。”楚江月还是担心曾益民在南江的安全。
“嗯,我记下了。回头派人调查他一下。”曾益民答应着。
“还有一个女的,叫韩冰,那个女人不正经。你一定要注意。”楚江月脸上一红说道。
“是那个政协主席?她怎么了?“曾益民想多了解一些情况。
“她,她和杨培文的爸爸关系不正常。”楚江月红着脸说。
“哦?”曾益民看到她尴尬的样子没准备继续问,心想这个应该差不多,楚江月一般不瞎说。
楚江月却没等曾益民问,主动说道:“有一次他们在他家里,就在我窗户对面,没拉窗帘,被我看见了。“说完脸红的像块红布。
楚江月将她了解的情况一一告诉了曾益民,让曾益民好提前防范,最大可能的给他提供帮助。
当这些都说完,时间也快临近中午,曾益民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嗯。”楚江月瞬间脸上显现出一丝哀怨,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这样快。
曾益民站起身,回头看了她一眼说:“早上我来的时候看见你在院子的散步,那份优雅与自信令我想起了过去的你,现在你慢慢找回来了,我真的很高兴,还是那句话,勇敢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说完准备出门。
“等一等。”楚江月开口叫道,说完起身来到曾益民的身前,轻轻地说:“我要去很长一段时间,我想你能抱抱我,给我些祝福与力量。”
曾益民没有犹豫,缓缓张开双臂将她拥进怀中,那柔软的身躯或许是激动,或许是不舍,在他的怀中微微颤抖,曾益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心,然后就松开了,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楚江月没有跟下去,而是看着他在楼梯上消失的背影,眼神中满含着依恋与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