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秋情竹韵泣芙蓉(2/2)
曾益民连摆双手说道:“这怎么行,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事,请您出面就是借助您老的威望来打开局面,已经带您为难了,现在说好了两人出资,哪能让您一个人出钱,再说本来就是有风险的,万一出现状况,您让我如何面对您们二老。”
刘铭章微微一笑:“在官场待久了,做事就顾虑太多,缺乏洒脱,这可不好,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也算半个儿子了,我不送给你,算借给徒弟的,这样不落人口实,说起来你想做的就是我多年来愿望,能为中华文化的传承略尽绵薄之力,自当鼎力相助。”
曾益民眼睛微红:“是,多谢老师,我父女两代受老师如此恩惠,无以为报,心中惭愧。“
刘铭章面色慈祥,淡然笑道:“你我有缘,不必多言,此事如能在我有生之年做成做好,足以慰我平生了,事情就这样定了”。
中午曾益民与女儿就留在老师家吃饭,吃饭的时候刘铭章把事情告诉了他老伴汪红绫,汪红绫是看着曾益民长大的,待他和自己亲生儿子一样,并无异议,一口答应。吃过饭后汪师母回房休息,曾惋儿在一旁看动画片,曾益民给老师和自己泡了茶水,二人坐下继续闲聊。这时曾益民的手机响了,来电的是仁静,曾益民接通后问:“回来了吗?”
“是,你们在哪。“
“我们还在老师家,你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我这就到。”
过了几分钟,仁静就到了门口,先问候了刘老,曾益民问:“吃了没有?”
仁静回答道:“在徽州吃了点。”
曾益民点了点头,又问:“她怎么样。”
仁静摇了摇头:“我看不是太好,心思很重,气色也不好,说话间总带着那种失落和戚戚的神情,连我心里都不好受,我还把你的想法都告诉她了,想刺激一下她,但好象她的反应是负担更重了,她叫我带话给你,想和你谈谈,那意思是劝你别那么做,我后悔的很,不该和她讲。“
曾益民想了想:“没什么,说了就说了,她迟早都会知道,我明天过去看她,还要去办公室写辞职报告,另外我和老师说了今后的打算,你正好也帮着谋划谋划。“接着,曾益民把自己的打算和刘老的想法告诉了仁静,仁静一听,瞪了曾益民一眼,转过头去,看着刘老说:”刘老,不能这么做,钱我去筹,可不能让您老一个人出钱,本来就麻烦您们二老了,还要用您们的钱,这不像话的。“
刘铭章哈哈一笑:“夫妻两个都是一样的人,我把你们当一家人,不用分什么彼此,这事我定下了,不必多说。“老人用一种和蔼夹杂着命令的口气说道。
仁静还想说话,曾益民看着她,摇了下头,仁静只好低头不语。
回家的路上,仁静埋怨了曾益民几句,然后说:“我看我这样,我到我爸那借点,先凑三十万,其余的算我们借刘老的,打个借条,三年内争取还上。”
曾益民说:“你爸那边借钱总得说了理由,他要知道我辞职还不得骂死我。”
“没事,钱都在我妈那,我找我妈借,说是投资,叫妈不告诉我爸,我妈不会问的,先瞒着吧,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这样不好吧。“
“那还有别的办法吗?“
曾益民低头想想,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只好同意。
“另外,今天我在江月姐那,我看到她前夫了。“仁静看着正在开车的曾益民说。
曾益民眉头一皱问:“他去看她?“
“应该是以看病的名义去的,但里面好像不那么简单。“随后仁静把在病房外看见的向曾益民描叙了一遍。
“哦!银行卡,他那么好心。”
“不,我看不是那个意思,应该还有其他的什么事。“仁静很肯定说。
曾益民没有说话,眉头紧锁,把车开进了小区停在自己家的门前。三人进了家门后,惋儿打了个招呼,就自己到自己的小房间里去了。曾益民与仁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仁静有些担忧的问:“益民,是不是要打个电话问问江月姐,到底她隐瞒了什么事情”。
曾益民略一思索,摇了摇头:“我不这样想,她现在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她不愿说,那就有她的考虑和难言之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旁人去深究没有什么意义。
“也是,都不想活了,还不愿说出来,肯定有不能说的苦衷。”仁静认可了他的说法。
仁静依偎在丈夫的怀中,两人想着各自的心思,享受这难得的宁静。这时窗外的天空变得阴沉下来,过了一会淅淅沥沥的开始下起雨来,雨渐渐变大,秋日还残留的一丝暑气被这雨彻底的浇灭,气温降了下来,空气变得清新芬芳,令人的精神也变得好起来。
雨停停下下,折腾了一整夜,但是曾益民却休息的很好,因为心中纠结的事都已定了下来,没有了那些心事的原故。他睁开眼睛,仁静已不在身边,起身下楼,餐厅的桌子上已放好了早点,仁静正在卫生间里把衣服放进洗衣机,看到曾益民问:“怎么不多睡会?”
“昨天夜里听着雨声睡得好,所以起得早,一会我去徽州,把办公室的一些事情料理下。“
“你去吃早饭吧,出门穿件长袖的,今天天气有点凉,你吃完了我送你去车站。“
“嗯,我这次去先把需要整理的东西整理好,明天交了辞职报告以后还要等组织批准,然后会有一个交接过程,这可能要几天,还可能要硬着头皮挨方副书记一顿雷霆震怒,又不能解释,以后有机会还要向他解释清楚,免得他误解。“说到这曾益民觉得头皮发麻,不敢想那是怎样的场面。
“既然决定了,就走一步算一步,以后他知道内情后会理解的。“仁静也见过方书记很多次,心里也很是发怵,但还是宽慰了丈夫两句。
曾益民洗漱完毕,刚捧起一碗稀饭,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曾益民拿起电话,是王建兵打的,曾益民接通了电话:“建兵,什么事?”
“益民,刚表姨打我电话,她怕你还在休息,没打你电话,她跟我说昨天那边发生了点事,想请你过来看看。“
“是什么事?”曾益民瞬间皱起来眉头。
“她没说。”王建兵答道。
“嗯,我准备一会就过去。”曾益民觉得沈淑仪没有马上说,应该不事什么急事,稍稍放了点心。
“益民,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我也准备去看看表妹,你在家等我,我去接你。”
“好,我等你。”曾益民挂上了电话。
仁静在旁边问:“怎么了?”
曾益民没有说是沈淑仪找他,他说:“建兵今天也要过去,他说过来接我,一会就到。”
“哦,那你吃吧,我去给你拿件衣服。“
曾益民看着妻子,脸带歉意的笑笑。吃完早饭,王建兵的车就到了,曾益民和仁静打了声招呼,上了车,车子向徽州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