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离奇的一天（2/2）
卢洪哲也举着杯子插了进来，“启哲xi啊，也成为哥的fan吧！”
殷志源忽然莫名道，“从某种程度来讲，haha你一直以来的愿望也算实现了。”
因为在座的除了姜虎东全都是单身汉，所以酒会一直吵吵闹闹到了凌晨才堪堪结束。七个大男人就剩下一个半清醒的，工作人员中留下来的只有殷志源的经纪人，不是他不想走，而是李启哲在场他不敢走。作为跟了殷志源近十年的老人，他对两人的家世背景一清二楚，试问他怎么敢在这种时候扔下殷志源独自回家休息。
半清醒的卢洪哲一下楼就拖着haha坐出租车离开了，李启哲则看着东倒西歪的四人也感到束手无策，“志源哥现在是自己住吧？”
“是的。”经纪人恭敬的答道。
“那你把他们三一起送回志源哥家休息吧。”说完，他看看嘴里一直嘟囔着要回家的刘在石，“这哥我来送。”
“是。”目送经纪人开车载着三人缓缓离开，李启哲也拖着刘在石搭上一辆出租车。
迷迷糊糊的刘在石上车报了在狎鸥亭的公寓名就靠在后座上昏睡起来，冬日出租车的暖气一直开着，这时候和两人身上的酒臭一混合立即成了一股刺鼻呛人的异味。司机嘟囔着打开窗户，谁想到被冷风一刮，本来就恶心难受的刘在石一口把肚子里的东西全喷了出来。
“刺啦——！”一声，司机把车停在路边直接把两人赶了下去。
李启哲看着空荡荡的马路欲哭无泪，这时候去哪打车？
吐出来的刘在石被冷风一激，人也清醒了不少。他睁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趴在别人的背上，这人前面挎着背包后面背的自己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走在安静的街道上。
“启哲？”刘在石借着微弱的路灯看到李启哲的脸。
“在石哥，你醒了？”李启哲现在只觉得自己工作的第一天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惊心动魄，早晨遇见一位神秘的少女也许还经历了生离死别，凌晨则背着国民mc走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上。他脑子里都出现朦胧着的歌词和旋律了。“哥，你家到底在哪个方向啊？”
“你先放我下来。”两人重新站在路灯低下，刘在石才这才看清楚脏兮兮的自己和狼狈不堪的李启哲，“启哲啊，哥失礼了，对不起。”说着，他掏出电话拨通号码，“静恩啊，我是oppa，你现在能不能来蚕院附近接一下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出租车了。”
挂上电话，他满脸纳闷的看看李启哲，“启哲，我们刚才不是坐上出租车了吗？”
李启哲嘴角抽了抽，“在石哥，师傅把咱们赶下来了。”
刘在石低头看看自己裤子上的呕吐物，似乎也想起来了什么，脸红道，“今天真是荒唐啊，我平时根本不会喝这么多酒的。”
没二十分钟，一辆车就慢慢停在冻得直哆嗦的两人身前，
“静恩啊，谢谢你了！”刘在石拉开车门坐进汽车，他扭头看见还站在原地的李启哲道，“启哲还站着干嘛？赶紧上车啊！”
“嗯。”李启哲也跟着上了车。
“你这孩子礼仪太足了。”刘在石感慨道，驾驶座上的罗静恩也好奇的扭头看了看李启哲，“这是我女朋友，罗静恩。”他为两人介绍道。
“先送启哲xi回家吧，这孩子明天还要上班。”
罗静恩点头同意道，“启哲家在什么地方？”
“静恩姐把我送到清潭洞s院就行。”这处房产是完全属于他的财产，虽然平时不会常住，但一直有专门的人定期打扫维护。
疲惫不堪的三人一路上都没什么话，当刘在石看李启哲走进一栋townhouse时才开口说话，“这次真让东勋猜着了，启哲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罗静恩嗤笑道，“这一看就能看出来好不好，还用猜？”
“先不说气质，就说哪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在零下十几度的还知道要讲究礼节的。”
刘在石讲起刚才李启哲背自己回家的事，罗静恩点点头道，“启哲xi早晚能红起来。”
刘在石失笑道，“人家根本不是idol，就是s.m公司一个普通作曲家。”
罗静恩吃了一惊，不过想想也许是家里的原因，再看看刘在石精疲力尽的样子就没再说话。
走进客厅的李启哲也吃了一惊，“阿妈，你怎么来了？”
扭过头看儿子的朴静恩同样吃了一惊，“你这是去上班还是去打仗了？”早晨出门穿的一套整整齐齐的修身西装现在正皱皱巴巴贴在李启哲身上，白色的衬衣直接变成灰色，羽绒服被团成一团捏在手里，李启哲原本柔顺的头发现在则一绺一绺粘在一起，汗水留下的痕迹成了一道道土灰色的印迹。
“跟打仗差不多吧。”李启哲微微苦笑道，“我去洗澡，出来再跟阿妈说。”
跟朴静恩聊完天，李启哲上床睡觉时已经接近凌晨三点，可他却翻来覆去没有半丝睡意。
脑袋里吵吵闹闹好像全是“不同的自己”在对他自己说话的声音，他打开床头的音像，清脆连绵的琴声漫漫在房间中流淌。
巧合似地音响中播放地正是他的老师坂本龙一那首《merrychristmas,mrwrence》，听着音乐缓缓进行着，从无到有，从开始到结束，从纠结到从容，当所有的一切一切化成淡淡的一句“圣诞快乐”，李启哲的混乱的思绪渐渐平复下来，他的心头升起一丝明悟，这种“悟”成了一句话，一条旋律。李启哲打开床头灯，摊开纸张写起来。忧愁而不悲伤的歌词在李启哲笔下慢慢展开，李启哲一边写一边试着哼唱起来，这是首不同于往日情歌的情歌，优雅深情的文字不会让人悲切恸哭，更不会让人幸福温暖，听完的人只会留下忧愁的思念，然后这些情绪也许会变成淡淡的怀念。
李启哲肾上腺素飙升似的，兴致冲冲的拿出电脑带上耳机继续工作，在电脑上的模拟琴键中慢慢输入旋律，旋律平平无奇，主题也是在半遮半掩中慢慢显露，悠然的旋律好像一个一事无成的中年男人坐在那里抽烟闲聊，一个主旋律的不断变化和深入，仿佛是男人开始讲述过往的故事，他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讲着惊心动魄的故事，就算是故事的高－潮之处旋律也没有跳脱十几个音符的范畴，深情的歌词和平淡的旋律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让这首歌瞬间形成一种不可言喻的魅力。李启哲一口气忙完闭上因为熬夜而满是血丝的眼睛的时候，天光都已经微亮，他刚才看了看表，离上班的时间还不到一个小时。尽管筋疲力竭，但看看压在电脑下面这首《死神和他的恋人》，虽然编曲方面还要精心编制，但他的心头无法抑制的升起一股满足感。
当李启哲打着哈欠来到s.m公司的时候，昨天的一切好像成了“辛德瑞拉的神奇舞会”一样———过了午夜十二点一切就都回到了原点。他则好像成了一个真正的上班族，不是参加各种会议就是在别人的录音室里帮忙打下手。在那天之后就算见到少女时代的亲故也不过是点头问候之后的擦肩而过，又或者干脆只是远远一瞻，与他熟悉的金泰妍和sunny的行程好像每天都排得满满的，见面时好像根本没有跟他说话的时间似的就要去赶通告。他小小的地下工作间好像成了被人刻意遗忘的一角。面对这种情况他大抵明白其中的隐情，无非就是公司警告，亲故的疏远甚至是躲避他也没有责怪她们的想法，以她们的能力怎么可能和庞然大物似的s.m抗衡。
从2008年1月某一天之后的日子里，李启哲常常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如果没有发生后面的故事，那么他会不会成为现在的自己，又或者说他会干脆放下音乐去继承家族。以至于那一天s.m公司每个人所说的每句话，所作的动作，所流露出的表情都好像一卷风俗画留在了他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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