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平王托孤(2/2)
囊瓦有些不悦:“子西虽为庶长子,但人已年长,身体强健,而且为人友善,有仁慈之心,可以为君。年长则考虑周全,能断国事。在此国势不振、强敌压境之时,立子西是能够强楚的正确选择。如依先君之言,怕是国君年幼而王后正值壮年,如果王后干政,我楚国就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s宛见囊瓦之意很是坚决,也无法辩驳,只好告辞了囊瓦,去寻子西。
而楚王已经驾薨,医官装殓完毕,可主丧之人一直没有选定。王后孟嬴见此情状,知道大事不好。
孟嬴吩咐须玉道:“先君驾薨,太子应当主丧。而此时诸位大臣并没依理而行,其中深有变故。你派个心腹之人去打听一下是何缘由。此事甚急,要立马去办。”
须玉道:“现在由相国把持朝政,太师已经大势已去,不可依靠。而先王把太子托与相国和公子子西,如公子子西有觊觎大位之心,太子必会危急。现在不知是相国还是子西的主意,欲违背先王之命。目前只有派偃师出宫去探视一番,再做打算。”
偃师受了王后之命,潜出王宫,自去打探消息。
?s宛见了子西,把囊瓦的计划全盘托出:“相国之意认为太子年幼,不堪为君。欲要奉公子为楚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子西听后大怒道:“此老匹夫欲要陷我于不孝不义的境地么?我和相国在先君床前受命奉太子为君,何人不知?若废太子珍,岂不是彰显先君的秽行么?现在秦夫人已是王后,立太子名正言顺,有何不妥?相国以利害我,如果他再敢乱言,我必杀之,以奉先君之命!”
?s宛再把子西之言转告囊瓦,囊瓦心内大惧,不敢再提此事。于是召集朝臣,欲奉太子珍主丧。
王后孟嬴得到偃师回报,说相国有废太子之意,如今由于公子子西不从,相国已经决定依照先王遗言,奉太子珍主丧。孟嬴才放了心,心里与囊瓦从此有了芥蒂,便有图囊瓦之心。
即日,太子珍继位,是为楚昭王。囊瓦仍为相国,?s宛为左尹,鄢将师为右尹,费无极因师傅旧恩,同掌国政。
楚昭王熊壬继了王位,改名为轸,此时年纪尚幼,年齿不满8岁,生活还不能自理。于是在上朝之时,由王后孟嬴陪同。楚昭王坐在大殿上那巍巍王位之上,孟嬴便藏于座后,闻听国事。只要朝中众臣商议的国事需要昭王最后定夺时,孟嬴就让昭王如此诏命:“因为寡人年幼,需细细思量,此事明日再做裁处。”
待散朝之后,孟嬴就秘密召?s宛和子西进宫,对白天的国事进行抉择,然后形成决议。孟嬴就教与昭王,让他第二日在朝堂之上进行宣召。
楚国在新的权力结构的管理之下,逐渐走入正轨。楚昭王在相国囊瓦、公子子西、左尹?s宛、左司马沈尹戍等重臣的支持下,在王后孟嬴的亲自教导下,从一个懵懂少年,渐渐成长起来。
如此一来,朝堂之上有囊瓦把持,宫内有孟嬴和?s宛、子西等辅助昭王,费无极便失了权势,心恨孟嬴无情,楚王驾薨之后就把自己踢出了权力中心之外,无极心内一直愤愤不平。但是,国事初定,自已孤掌难鸣,只得暂时告病养老,伺机东山再起。
闲言不表,且说楚平王驾薨的消息传到吴国,朝堂上下皆十分兴奋,只道楚国新立幼君,王位不稳,是吴国扩张战略生存空间的大好时机。
而伍员听到这个消息之时,却捶胸大哭。公子姬光十分奇怪:“先生的仇人今日自灭,先生应该高兴才对,何以如此伤心呢?”
伍员涕泣道:“我逃亡以来,每日无不想着手刃楚王之头。我非为哭楚王,是为自己不得报仇而哭也!现在仇人已忘,何以报我之仇?所以哭之。”
姬光叹息道:“虽然先生不能报仇于楚王,但是楚国在侧,楚王的宗祠社稷都是报仇之资,只是先生力不逮也。”
伍员收泪说道:“楚国现在囊瓦为相国,此人是个混账匹夫,无甚才智,而且缺乏主见,并非能臣。他掌握了楚国的权柄,是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机会。此时楚王新丧,朝无良臣,现在趁机伐之,必能破楚!”
姬光颦眉道:“先生差矣!虽然袭楚有利于吴国,但是我征战多年,为王僚出力无数,但是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而已。王僚已经为王十载,人心安定,我图之更为艰难。先生前日之谋,不知何时可行?”
伍员道:”待我回去理个头绪出来,思得良策之后再回享公子。只是吴国一有征伐之事,公子必被王僚所遣。但我与公子今日相约,我助公子得了大位,公子一定要助我伐楚报仇。可否?"姬光点头应诺。伍员自回阳山之家,思图王僚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