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石峰(1/2)
“血魂,这里竟然有一道血魂?”叶轩强压下心中的激动,狠狠吸了口气,才是继续望去。
那座不大的血色山丘上,林立着嶙峋的怪石,这些怪石也都犹如被鲜血染过一般,在白雪的映衬之下,无比的诡异。
在山丘的下面,有着一道游走冲撞的精魂,那精魂宛若由鲜血凝聚而成,较之荒兽的血元精魂更为殷红。它没有固定的形态,时而化作兽,时而化作物,甚至有时会幻化成呀呀儿语的婴孩儿,亦或是戾气逼人的刀剑模样。
它显得很是暴躁,不停幻化形态的同时,似乎想要冲出这座山丘,但它每次冲撞时,那些山丘上的怪石都会散发出微弱的光芒。那些光芒很弱,不仔细看很难察觉。但就是这些微弱的光芒,每次都能将血魂拦阻下来,让它无功而返的同时,只能蜗居在这不大的山丘之下。
起初,叶轩并未注意那些嶙峋的怪石,然而随着血魂屡次挫败,那些石头也引起了他的注意。怪石看着排列杂乱,但凝神仔细去看,却又有着某种规律。叶轩能看出来,这与伏胥不久前猎杀幼年扛丘所布的法阵有些相似。
“拘魂阵……难道伏公留给我的东西,就是这道血魂?”叶峰再也无法保持心中的平静。
血经已经被叶轩翻烂,一切都熟记于心,他记得天地间除去灵脉与凶脉之外,还有一种更为奇特的气脉,那就是无比罕见的血脉,血脉开智后凝出的便是眼前这种血魂。
血魂非凶非灵,却较之凶魂与灵魂都更为强横,凶魂与灵魂无论多么强大,都会固守在一地,直到消亡。可血魂不会,它会不断的在地底游走,不同于凶灵之魂吸食天地精气而壮大,血魂专门以精魂为食,且不论凶灵,而这也正是血魂的强大与珍贵之处。
如果将荒兽的内丹,比作荒域寻常人家作用的铜币,那血元之力便是银,而凶灵之魂则恰如金。相对的,血魂则意味着商贾巨胄们,不惜倾家荡产所求的那颗长生丹。
叶轩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伏胥为自己准备下的东西竟然是一道血魂,在震惊的同时,他内心也无比振奋。因为如果能将这一道血魂炼化,他相信自己的修为会获得极大的提升。
念及至此,叶轩却又不得不面对一个棘手的问题,血色的山丘虽然在村落的外围,但是那里不远却是古秦村的祖庙。祖庙所在之处,往往都是部落的禁地,而想要炼化血魂,就意味着必须进入禁地,将那座法阵破坏掉。而这,对于初来古秦村的叶轩来说,着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欲速则不达,既然已经找到伏公所留之物,也不必急于一时去炼化,要想出个万全之策才行。”盯着那道血魂看了许久,叶轩最终没有冲动行事,隐去身上气息之后,随即向兽牢走去。
古秦村的人们,世代生活在这荒域之中,秉承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习惯,因此当叶轩返回的时候,不大的部落已经喧嚣起来。
冰暴虽然已经远去,但这寒意却留了下来,一直到来年一月热风暴来临,季节才会再次更迭。
寒意虽盛,不过却没有任何人排斥抱怨,相反人人都流露着摩拳擦掌的激动神色,因为冰暴带来的不仅是寒冷,还有各部落苦盼了半年之久的冬猎。
冬猎开始后,预示着兽牢的活计也将加重,因此叶轩没有在别处做任何逗留,直接返回了兽牢。
兽牢乃是一处巨大的石坑,这里寒风吹不到,比之别处要暖和一些。然而,当叶轩踏入兽牢的一刹,便感觉一股寒意逼迫而来。这寒意非天寒,而是带着杀意与戾气的寒,犹如一把利剑,刺过风声的呜咽,落在了他的身上。
被这寒意惊动,叶轩抬头望去,见到在巨大的卸骨台上负手站立着一人,正目透看光的望着自己。
此人的年岁与叶轩相仿,生的也算是俊朗,额前一缕白发飘拂,极为醒目。他面容虽也平静,不过这种平静中却多了一些阴沉,就像结了冰的寒潭,令人窥不透底。
叶轩并不知道此人是谁,但是当他看到骨台侧的石原与石牛时,心底还是微微一沉,想起了昨日石原挫败后所说的那句狠话:“你莫要得意,石峰不会放过你。”
“你是石峰?”虽然心里不能断定,但叶轩还是试探的问了出来。
当然,他如此发问,并不仅仅是为了验证心中的揣测。还要趁机打破这股子几乎凝固的氛围,被人如此盯着,叶轩的心中很不安。倒不是怕,而是叶轩八年猎杀荒兽养成的习惯,任何时候,局势都要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你就是那个熊孩子?”石峰不答反问,不过也算默认了他的身份。
“少族首,他叫叶轩,也就是那个熊孩子,昨日就是他使用卑鄙手段算计我们的,所以我们才会落败被赶出兽牢,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有了石峰在此,石原见到叶轩,流露恨意的同时,说话也毫无忌惮起来。
“住口,昨日阿爹已经跟我说过,他并不具备半分的修为,如今看来也的确是如此,但即便是不具备任何修为,你却仍然会落败兽牢,我看你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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