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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家你听听,”王保森说用食指指着方心宁,还在空中有节奏地一点一点地说,“他居然说出这么没出息的话来,是不是不挨罚他就不高兴了啊,真真是……”
方母数落儿子说:“该办什么手续,你又不去问一下,现在再说些没用的话有什么用啊。”
纪妈妈问:“你刚才打电话,对方怎么说啊?”
方心宁淡淡地说:“邵云哲已经调走了。”
王静芝说:“在村里干的时候,也没听还要办什么手续,到了城里就变了天了?”
方心宁说:“那是农村查得不严。”
王保森在一边大声地叹着气。
一家人都为刚才发生的事儿生着闷气。
不一会儿,心才家的从门店里又打来电话,说工商局里那几个人又回来了。王静芝听完电话,忙向老爹救助,她想的是,这不又得一千五?王保森大声地“唉”了一声,起身要去门店。方心宁忙跟上他。
方母对王静芝说:“走,咱们也去看看,他们总得讲理,这才刚罚了,办什么手续也不能这么快啊。”纪妈妈也跟着往外走。
王保森三步并作两步迈,一会儿就来到馒头坊。那几个人正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像是在等人。心才家的看见王保森了,向那几个人说:“跟他说也行,他是我们老板的爸爸。”
“不是刚给了你们钱吗?我们还没干这就又来了,你们还让老百姓活不?”王保森拿出了要耍横的样子。
一个小伙子陪着笑说:“大伯,我们这次来不是跟你们要钱的。”
王保森抢着说:“那是来拉我们家什的?”
小伙子说:“不是,都不是,你误会了……”
心才家的也已经看到方心宁、王静芝他们,就对那几个人说:“我们老板来了。”
几个人就不再和王保森理论,定定地站在那里等候王静芝。
一会儿,刚才那个小伙子迎上来,正正经经地给王静芝鞠了一躬,说:“嫂子,刚才的事对不起了。”
方心宁制止他继续说话,问他道:“谁是你嫂子?”
小伙子说:“那么,你就是方老师了?我们刚才处理事情不当,让邵局长在电话里骂了一顿,真的,我们有些事儿不知情,请嫂子和方老师一定消消气儿,这是刚才那一千五,另外,邵局长还让我们拿过两个保温杯来,让我们好好地向您二位好好道歉。”说着,他竟然真的鞠了一躬。
王保森终于听明白了,说道:“你们这帮小子,就以为我们好欺负,不知道那邵局长是……我侄子吧?以后,都得给我放尊重点儿。”
另外几个小伙也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打头的小伙又说道:“刚才的事儿,我们做的不合程序,主要因为我们都是刚调到这个科室里来,有了这回,以后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你们的一些证件,邵局说他在帮你们办,办好了我再给你们送过来。”
方母说:“谁不犯点儿错呀,没什么,心才家的,给大伙冲杯茶来。”
小伙说:“不用了伯母,我们还有工作,先走了。”
方心宁问道:“邵云哲不是调走了么?”
“是啊,”小伙说,“他现在是辛成工商局的副局长了。”说完,他带着一伙人快速钻进军面包车里,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王保森一直望着汽车消失的地方,喃喃道:“邵局长……嗯……哈……”
纪妈妈正为自己刚才的建议而自傲呢,说:“我说吧,怎么样,就一个电话……”仿佛那个电话是她打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