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气运牌(1/2)
空阔的房间里,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张大的惊人的欧式贵族床摆在房间的正中央。苏鲤就这么靠着床沿坐在地板上,一只手掀开衣服的下摆,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切割着身体上的腐肉。鲜红的外套下,隐隐可见几根白骨伸出了皮肤,肌肉已经全部坏死、发臭,少许的蛆虫在腐烂的血肉之中翻滚,散发着腥臭的黄色液体从体表流到地面,身下的地板已经全部被这种恶心的液体浸湿。
当年苏鲤为了加快修炼速度而走了捷径,弃下玄门正道的法决而修习旁门的速成功法,以至于走火入魔,吸收了超过自己身体容纳极限的尸气,结果反被过量的尸气所吞噬。现在的他已经变成了一只半人半尸的怪物。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沮丧,反而变本加厉的在歪道上越走越远,因为其所得到的报酬足以让他完全无视掉本来就不怎么在意的人类身份——力量,绝强的力量,超越人类极限的力量。
苏鲤是一个纯粹追寻力量极限的疯子。
昂贵的纯木地板上乱糟糟地堆满了脱下来的衣服、带血的布条、药品、腐肉和法器,甚至还有一些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玩意儿。
“死不了,也不算活着。”喃喃自语,苏鲤叉着手陷入深思,手臂上托住露出体表的肠子,黑色的眼圈让本来就睡眼朦胧的眼睛看上去更加无精打采。
“好渴……肚子也好饿……已经多久没有过进食的感觉了?”身为豪门公子,过去的优雅行动荡然无存,充满恶臭的房间里,他唯一留下身为人类印记的是他依然保持着高贵且清静的沉稳态度。
看着眼前的两个东西,苏鲤的胸口又刺痛起来:一个脸上印出邪笑的黑色玉佛和一段散发着黑金色光芒的骨头。聚财邪佛和三分化运骨,若是有识货的人在这里一定会马上叫出这两样东西的名字。
这是两件很邪门的宝物,他们的价值并不在于自身材质的贵重,而是其特异性:前者能让持有者先是大富大贵,然后家破人亡;而后者可以积蓄人的气运,等到一定条件下的时候可以一次性释放出来,为其佩戴者服务,但是,一个人一生中只能使用三次三分化运骨的能力,如果超过了这一限制就会被骨头的器灵吸干元气。
这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又想拥有又对其满怀恐惧的宝物。
对于一般的知情者而言,他们的确是有着这样的作用,但对于少部分真正知道他们功效的人来说,他们最大的作用是用来制作气运牌。
顾名思义,气运牌的作用就是可以用来更改和吸收人的运气,而且只要运用得当就不会对使用者造成任何危害。加上重组后其用途多种多样,可以称得上是一件相当逆天的宝贝。
不过,世上可没有什么白吃的午餐,作为等价交换的原理,任何一种逆天之物的铸成必定需要价值不菲的材料。为了制作气运牌,除了主材料聚财邪佛和三分骨外,还有两件必不可少的条件:于七星耀日之时,用未满二十岁、太阴遮日时出生的带有强运的活人血祭。
七星耀日之时,就是说:北斗七星的投影在一日阳气最重的时候浮现天际。太阴遮日即为日食,通常这个时候出生的人都被认为是不祥之兆,生来命犯天煞,一生孤苦不得好活。可苏鲤需要找的那个人又偏偏是强运之人,不仅不会命犯天煞,还会一生荣华不断,比之那五福聚顶之人也是不差分毫。通常情况下,这种特别的存在,在太阴遮日中出生的人万中无一。
不过,苏鲤很幸运,再一次意外中,他发现就在天元市存在着这么一个人——谭雪。
谭雪真的是一个很幸运的人:随手买一张彩票至少都是三等奖;和朋友出去游玩总是一路顺风顺水;每次买饮料都会“再来一瓶”没办法停下来。总之,若是在一个箱子中有一万只签,其中只有一张好运的,那么谭雪可以很优雅的请她前面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人先抽,因为她确信,剩下的那一只绝对就是唯一的一只好运签。
凡是和运气有关的赌博或是其它的什么,谭雪从来就没有失过手。
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只老旧的怀表,上面的指针已经快要走到两点。
“应该去见一见我的客人了,让淑女迟迟无法迎来死亡,可不是绅士会做的事。”将衣服穿好,鲜红的嘴唇勾画出一抹诡异的幅度,苏鲤……这个男人已经无法再变成人类了。
谭雪得意识越来越陷入黑暗了,在锁住她的那间房间里时间似乎被冻结,一阵心跳的起伏仿佛千万年之久。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疯掉的。”只要仍保留有意识,谭雪的理智永远冷静的让人感到恐惧。
“无论是谁都好,请和我说话。”对着虚空,她做出歇斯底里的模样大吼,仅仅为了引起对方的注意。
“我可爱的小羔羊,你是在找我吗?”
如谭雪所愿,一道阴冷的声音在黑暗中想起,可这并没有给她带来安慰,反而让一丝战栗爬上了她的背脊。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到这里来?”
“喜欢美女是男人的天性,不是吗?”对方给了一个看上去很合理的答案。
“骗人。”苏鲤的话音刚落下,谭雪给予了他坚决的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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