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舍与得（1/2）

“为什么要把刘华中圈桌子下面啊？”去给吱吱送棺材路上，许则磊没忍住好奇心，还是把问题问了出来。

“磨性子。”白素君看许则磊一副有听没有懂样子，扯出个微笑解释道：“满巫宗弟子没有说当上就当上，刘华中现连实习都算不上，多是个记名，想要入门就得过三关，第一关就是磨性子。”

许则磊点头，道：“这个我听石海庆说过一些，当初他好象就是磨性子时候出了点岔子，然后女朋友死了。”

白素君道：“他女朋友死了和他磨性子应该没什么关联，都是命里注定。而且今天还不算是真正磨性子，而是一种提前锻炼。”

“啊？还不是真正？”许则磊吃惊问道。

“做满巫宗弟子不只是要有修行天赋，要沉着冷静有毅力，不然遇到什么事还没等对方怎么样，自己就先慌了，还有万一遇到强大对手，不等出手就先软了那就只能等死。”白素君解释着，“磨性子就是要把适合人关神桌下一个月不让出来，吃水果喝露水。”

“啊？”许则磊是真吓着了，一个桌子下面呆一个月，站不起躺不直，这不是暴力禁闭小黑屋么，还只吃水果喝露水？那“上厕所怎么办？”

“也神桌下面解决，有人伺候着他。”

“太残忍了！”许则磊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当初石海庆是怎么过来，不知道刘华中能不能坚持下来。

“残忍？这是为他们好，关神桌下面不只能磨练他们心性抑制，可以清理他们身体里浊气，以后修行起来就会捷，熬过这一关之后，自然会有满巫宗人调理他们身体，会让他们从根本上变和普通人不一样，你看石海庆不就知道了么。”白素君解释道。

“可是”许则磊长了长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石海庆是被逼着当上满巫宗这一代大弟子，而刘华中却应该是他自己撞上，而且许则磊也知道，他们决定修行时候，满巫宗已经把他们要经过怎样考验都说过了，所以之前刘华中听白素君说让他呆桌子下面时候，也没什么太大抵触情绪，他应该是知道白素君是给他安排“实习”。

不过又一点许则磊一直没弄明白，就是石海庆为什么会是被逼着当上大弟子，如果他不愿意话只要故意不过关不就行了么。这些事石海庆没细说过，许则磊也就不好多问，毕竟这是石海庆心里一道疤。

“那你怎么把他手机什么都没收了？还把来福也收了。”许则磊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问了出来，除了好奇，还有一种掩饰，掩饰和白素君独处时尴尬。

虽然两个人已经有了实质上关系，但是许则磊还真就不知道该如何相处，应该说他不知道该如何以情侣身份去相处，抱抱亲亲之类动作貌似是习惯了，但是那都是白素君按照人类习惯制式化表现，反倒比两个人之间无话可说时候好适应。

“既然是磨练心志和性情，就不能让外界因素干扰到他。而我仙术空间里灵气充沛，来福多里面呆一下有好处，而且只有断了刘华中和他之前感应，才能让刘华中认真投入到修行中。”白素君也不觉得许则磊话多，耐心解释着。白素君其实是有心把许则磊领上修行这条道，所以许则磊问题再多，他也会特别详细解答。某种意义上来说，白素君不是一个合格情人，却是一个非常不错老师，他就把竹迅教不错。

许则磊总算是听明白了，白素君提到仙术空间时候，有些小小脸红，掩饰似接着问道：“磨性子算是第一关，那另外两关呢。”

白素君察觉到许则磊情绪上小波动，斜瞄了一眼发现他竟然是脸红了，安抚似摸了一下许则磊脸随即收回了手解释道：“第二关就是通灵方面了，这个我知道也不多，大概就是要考察一下弟子和哪位堂仙能配合默契吧，像石海庆那样可以请五族仙人实属罕见。”

让白素君摸了一下，许则磊脸红了，只有白素君做出这种不经意动作时，许则磊才能找到一种谈恋爱感觉，而其他时候多则是迷惑，小声“哦”了一下算是回应，不再说话了。

白素君拿许则磊这个状态也实是没辙，本来他就对人类情绪不甚了解，不要说去应对了，于是白素君也不再做什么，只是自顾自接着说：“第三关，就是舍与得，针对个人不同，所要考验项目应该也不一样。所以刘华中第三关会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舍与得？”许则磊调整了一下呼吸，平复了自己心情，努力做出一切正常样子，参与回了话题。

“有舍才有得，既然得到了满巫宗那庞大力量，就必须舍出一些什么，有舍有得，不舍不得，大舍大得，小舍小得。”白素君话听起来很易懂，可是仔细琢磨却很是深奥。

“那石海庆舍弃是他爱情？”许则磊不可避免想到了石海庆女朋友。

“应该不是。他女朋友是死他过第一关时候，那与他就没有什么舍得关系，而且那不是舍弃是割舍。”白素君顿了一下，又道：“一种灵魂上割舍，只有人类才会有一种割舍，我也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只有人类才会有一种割舍？许则磊是人类，可是他也完全无法理解这样话了，都说感情是人类独有，其实不然，早就有研究表明了这一点，但是人类除了感情之外，还有什么是和灵魂息息相关，非要用“割舍”来形容呢。

一个割字，足以说明那是怎样一种疼痛，灵魂上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