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过年的外地人（1/2）

() 张扬吃了两天荷包蛋挂名汤，没有红糖，没有小米，但他很满足了，舒舒服服去上班，“我又不是作月子，见好就收！”

“来了，注意点身体！”瘦高个假惺惺地关心着，那张驴脸拉得贼长，幸亏没有住院啊！不过也真是奇了，39度8居然不用输液？

老子人品好！张扬一看瘦高个那张脸就知道他在瞎叽歪什么，但有些话只能想不能说，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得。

他笑呵呵地道：“谢谢领导关怀，没事儿了！”

继续干活挣钱，还是毛爷爷最实在，至于某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张扬的答案是：社会主义的幻想？还是留给圣西门吧！

歇了骨头都散了，有人又开始抱怨：上班苦，上班累，上班就是活受罪；下班美，下班欢，还是下班最实惠。。。

其实，当年下班后的娱乐节目也不多，不会摆弄键盘，更没有手机宽屏，无非就是跑步，或者注视着大哥，大姐的山盟海誓。

快过年了，外面冷，跑步？有人坚持不了了，狡辩道：“北风吹，雪花飘，那才是遭蛋的罪！”

于是，去二楼看电视代替了一切业余生活，男男女女，赶好了三四十个，少说也有七八个，有说有笑，逍遥自在。

这个晚上，张扬依例来到了二楼，今晚的人不多，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十点半播放的[看了又看]，更重要的是看电视的人。

比如那个脸蛋红扑扑的小丽，又比如那个爱显摆，对谁都是好哥们儿的假小子美洁，再比如某些正值青chūn年华，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少男少女。

“张扬，你干嘛老挤我？”小丽脸又红了，轻轻皱眉，细声细语地抱怨着。

说实话，小丫头并不是标准的美女型，但大眼睛忽闪着，轻声轻语，干干净净的样子，绝对属于经济，耐看型。

“因为他喜欢你！”美洁起哄了。

“我是喜欢她，咋了？”张扬头一扬，斗鸡似的样子令人捧腹。

美洁搂着小丽，很兴奋地叫道：“张扬，那你说说是你家小丽漂亮，还是我漂亮啊？”

“我觉得吧，还是你漂亮一点！”张扬眨着眼，左瞧右看的样子挺欠揍的。

“你个蛋白质！”美洁一头雾水，立刻一把瓜子扔了过去，瞪着张扬：我是让你夸小丽，又没让你夸我！

同时，几个问号转悠着，平时看他也不傻，今天怎么回事？她一副老大姐的派头，说：“别理他，他烧还没退呢！”

小丽轻嗯着，盯着电视的脸sè微变，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小丫头是害羞，但并不傻，何况这个岁数谁不希望别人说自己更漂亮，你说喜欢我，有说这话算啥意思？

“美洁啊！我的话没说完好不好！”

张扬胡拉着瓜子皮，不理睬几双莫名其妙的眼睛，苦大仇深地说：“小丽人是长得没你漂亮，但人家心灵手巧，而且秀外慧中，锦心秀口。

哪像你，怪不得有人漂亮的姑娘傻，这话一点都不假！”

“好啊！你个张扬，拐着弯骂我啊！”

话音刚落，美洁已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抬手就是俩记九yīn白骨爪，如今看来，瓜子皮只能算是最轻量级的武器了。

“假小子又要杀人了！救命啊！”

张扬嚷嚷着，围着小丽的座椅左右摇晃，弄得人家小丫头发丝飞舞，叽叽喳喳中满脸通红。

美洁眼中划过一丝狡黠，啊的一声大叫，单手掐着小蛮腰，兰花指对着不知所措的小丽，怨妇般地叫道：“好你个没良心的，还没嫁人就合伙欺负我啊！”

岁月蹉跎了几多年少，转眼已近年底。

小丽太忙，菜单子一天比一天厚，偶尔还要为了某人的不着调继续脸红；美洁太忙，翻着白眼，张牙舞爪，周旋在漂亮与傻的漩涡中。

笑声依旧，姐姐金珠还在[看了又看]，妹妹银珠依旧和朴基正没有领证。

张扬很不乐意，痛并快乐着，中指竖起，道：“你有本事拍到一百集！”

导演听道了召唤，子夜时刻来到了他的床边，鄙视着，不屑着，说：“催松阿米达！张君，我拍了一百七十集！”

“姥姥的，肥皂剧就是泡沫啊！”张扬睁开眼睛，额头冒着汗，看了看表，“四点半！”翻个滚，继续睡。

腊月二十九的雪很大，大街小巷中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欢乐，祥和的气氛，但却没有农村的年味。

张扬第n次接到了电话，手在围裙上擦着，这次是还是大姐打来的，说：“娘让我告诉你，她在煮饺子，韭菜鸡蛋的，给你盛了一碗。。。”

“嗯！我忙着呢，挂了吧！”张扬匆匆挂断了电话，他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