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张家的作用（1/2）

197张家作用

第二天艾若带着小呆去了张家，总得让张家知道，自己没虐待小呆。当然，还得顺便通报一下小呆拜师事。艾若也不是那傻，她自然不能说，拜是某位王爷内卫长董长卿。只说找了一位武艺高强师父，想让小呆出去学几年武艺，将来也好承袭家风。好荣府也是军功起家，这么说了，也算合理了。

张家自然不肯答应，他们书香门地，怎么会让子孙去弃文学武，就算是承袭家风，不是还有瑚哥吗？轮也轮不上贾琏吧？张老太对艾若脸色都不善了。好，此时张家大太太和二太太说是身体不好，没出来见客，让艾若只面对张老太一个人，不然，七嘴八舌，艾若会烦。

张老太身体已经不很好了，看看小呆样子，纠结了好一会儿，让人带小呆去见舅舅，然后盯着艾若，“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把他惯坏了，我舍不得教他睁眼看外面丑恶，可是我又怕将来，我不了，他还是要看到。如果我不能做到，那么让能做人来做吧。”

昨晚贾政和艾若谈了，就算艾若已经认同了贾珠意思，但是贾政话还是让她不舒服。她很想跟贾政说，她小呆不用有前途。她不喜欢贾政这么功利来对待小呆问题。但现，对面是张老太，她还是无法说功利答案，其实，说得功利一点，也许张家就答应了。

“学堂也不成？”张老太太沉吟了一下，她刚和小呆聊了一下，虽然小呆对她还是客气陌生，但是，看得出，艾若教得很用心，小呆眼神非常清澈，是个教养得极好孩子。

“送到张家学堂，让他像瑚儿一样，先感受一把寄人篱下？回家哭？我会舍不得。也许送上山，我们离得远了，又没个下人，于是慢慢，他就会学会坚强、独立了。”艾若想想小呆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样子，心就抽疼，可是她没法子。大家都决定了，她不能真冲破一切去改变一个正确有决定。

张老太太想想靠着大枕望着天发呆，好久，才长长叹息了一声，“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亲家老太太！”艾若也不知道自己希望张老太同意还是反对，此时看张老太不反对了，才明白，自己其实是希望张老太反对，想激怒她，让她反对，然后她就能把小呆带身边，她不是贾母，她会把小呆教成一个正直而且能干孩子，也许不用非要教得腹黑，只要正直善良，只要能明辩事非，还要求什么？

“瑚哥儿给我写信了，他现不错，很多事，也会想了。他母亲事，我也已经告诉他了，所以他以后应该不会再给你添麻烦。而琏儿……瑚哥说，琏儿一直由你亲自照顾，想来你所做一切，都是出于拳拳爱护之心。”张老太深深看了艾若一眼，她现很明白，艾若是不愿小呆去，她也是一辈子人精了，怎么会做这个坏人。

贾瑚离开南京去边关事，贾赦写了长长信回来，贾赦不是那会转弯性子，对儿子好些话不好说，但对舅兄却没什么不好说。他很明白，老嬷嬷他们是一片爱护贾瑚之心，但是，贾赦是信任弟媳妇，而且他非常反感让贾瑚和贾母联盟这件事，万一让贾瑚知道他母亲事，以后长大之后，怎么对面自己？张家大舅想想把信交给了张老太。

张老太细细读了，思来想去，却也不能说，嬷嬷们错了。但是，却也正如贾赦说，贾瑚现不知道母亲因何而亡，如果盲目听从嬷嬷们意见，伤害了一直照顾他们二叔一家，到时，等他知道了真相，怎么自处？就算能自处了，那这个孩子还能要吗？他们可不敢说那个六亲不认怪物是张家外孙！

贾赦虽然没明说，意思却是很清晰。贾赦本就是个很率性人，出来这么多年，性子总算是沉稳一点了，也知道有些不能落人口实，所以不会写得那么明白。他是对嬷嬷们让贾瑚联合贾母打压二房事，表示他不满了。

贾赦和贾母关系本就一般得不能再一般了。后来因为张氏事，是连客气都都做不到了，于是相见不如不见。结果张家老奴竟然还想出这种损招，来教坏他长子，贾赦不气就怪了。贾赦自然不会说，是张家人想做什么，但是，他不满就已经是让张家自省意思了。

张老太想了许久，提亲给贾瑚写了封信。把她母亲和老太太事一五一十一说。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个人观点，只是说了当年事，其它多一句也没有。

不是张老太不想多说什么，而是写完了经过，想再写点什么，写一句划一句，后干脆什么也不写了。这件事，贾赦不能说，而贾政夫妇不会说。能说只有舅家了。贾赦写那么长一封信，实际也是希望由外祖家告诉贾瑚这件事，好让儿子别做错事了。张老太若不想让贾赦觉得张家想插手荣府内务，就得做点什么来。张老太虽说不惧贾赦，可是她思来想去，贾家不愿跟他们撕破脸，他们何尝又愿意跟贾家撕破脸呢？

张老太只说经过，不下评语，其实老太太看来，没有永远敌人，也没有永远亲人。贾母伤害了女儿是真，可是不代表她会伤害自己亲孙子，孙子和二媳妇之间，是人都会选孙子。她也是当祖母人，她非常清楚这一点。但是让贾瑚原谅贾母这话，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让她告诉贾瑚，相信二婶，这话她说不出来，于是干脆不写，由贾瑚自己想去。当然她也不会说，嬷嬷并没有做错什么，一切都是为了他好话。

只是对这些大人来说，他们不想真把贾瑚培养成一个怪物，一个为了利益，可以忘却一切人。于是这种纠结情绪之下，她只能什么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