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道听途说的害处（2/2）

于是，丑妇讪讪，和平安静立屋外等候曾夫子下学堂。

其实并没有等多久，一个个孩子背着自己个儿书包，带着好奇眼神从丑妇母子身边溜过去。

有皮猴孩子还冲着平安做了一个鬼眼。

“其实这是友好象征，他们不一定是不喜欢你，相反，他们是对你好奇才会这么做。”丑妇安慰儿子。

平安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腼腆。但是，听到丑妇这么一说，放开了些，冲着那几个做鬼眼皮猴笑了笑，那几个皮猴一呆，反倒是不好意思再捉弄平安了。

此时，学堂中人走了。曾老夫子徐徐从学堂里走出来。他站廊檐下，“你是哪位？找老夫有何事？”

“哦，小妇人免姓，夫子且称小妇人一声阿丑。这是阿丑儿子，叫做平安。”平安向前走了一步，规规矩矩地站曾夫人面前。

“嗯。”曾夫子只“嗯”了一声，再无下文。

丑妇只好接着说道：“曾夫子，小妇人家小子眼看着年纪也长了，小妇人儒慕读书人高雅，便想着送来小子，跟着夫子学些知识。认几个大字。”

丑妇说客气，但是她眼尖发现，她说完这话之后，这个夫子视线她手中溜了一圈。然后四平八稳地冷面对着平安上下打量一下。

曾夫子沉吟片刻，有些为难道：“孩子年纪太小了。”

丑妇诧异，这是回绝？

但是刚才放学那一会儿，她亲眼看到也有几个和平安一样大小孩子启蒙呐。

曾夫子转口又问：“你是从哪里来？”

“小妇人和这小子家住南畦村，自然是从南畦村来。”

那曾夫子“哦”了一声。

“夫子，家里小子年纪小归小，但胜聪敏。”

此话还没说完，就听那曾夫子冷哼一声：“胜聪明？一个庄户人家孩子，能比别人家孩子聪慧吗？”

什么话！

丑妇顿时怒火中烧，平安脸色惨白。

“夫子，请恕小妇人刚才听差了，还请夫子再重复一下刚才话。”丑妇捏了捏儿子手，示意儿子别担心。

曾夫子似乎也觉得自己失言了，叹了一口气，语气缓和道：“唉，还是年纪太小。庄户人家孩子不比镇上孩子，老夫亦能够体会你想要自家儿子出息心情……，这样吧，再过三年，你再来找老夫，老夫决不再推辞！”

丑妇心里火“蹭蹭蹭”地往上直冒，都是道听途说惹祸！

“听说曾夫子为人严谨，是孝顺，听说曾夫子与人为善，待人亲和，听说曾夫子对待学子，有功就赏，有过就罚，可谓奖罚分明。”丑妇深吐出一口气，突然……：“都他娘狗屁都不是！”

曾夫子听到丑妇赞美不住地用手摸着自个儿胡子，很是享受模样，突然僵原地，苍老手指颤抖地指向丑妇：“你，你，你！……你骂人！”

“哈哈，曾夫子，你是夫子，可别带头乱冤枉人啊。我刚骂人了吗？我有吗？我那是骂人啊，我还以为我骂是混蛋呢！”

“你，你，你不可理喻！你泼妇！你，你你给老夫滚出去！老夫再也不要见到你这刁蛮村妇！对对对，”那曾夫子话头一转，颤抖着手指指向平安：“带上你这傻儿子，滚出老夫得学堂！”

“走就走，你不想见我，我还不想见你这老学究呢！都说夫子是教化众人，普度愚民善人。今日瞧了你，哈哈，我只当圣人也会放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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