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狭隘的报恩（2/2）

为祭典聚集而来的妖怪们，听到沧说的话情绪更加激动，绑住夏侯莲身上的藤蔓摇晃着勒的更加紧。夏侯莲想起了，nǎinǎi讲过，妖怪祭奉神明是因为他们得到了庇佑，妖怪的祭奠更是他们的“报恩”。妖怪比人类更加的恩怨分明，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岁可歌可泣，但是妖的报恩也是狭隘的，不容亵渎，不被他人想法所左右。

“我是就是福德正神，我不觉得她会带来什么危险。”

“妖怪的祭奠不能出现人类！”

“我就是人类！”

“您不一样，您现在是福德正神。”沧停顿了一下，晃动了一下树枝，“我们虽然祭奉您，但是您没有命令我们的权利。”

“……”

萧啸被说得哑口无言，见众妖怪不在搭理自己，而是继续准备杀了少女，就连一直对自己毕恭毕敬的红果都是一脸的愤恨，他突然觉得束手无策。但是当他看到，晶莹的眼泪从脸上滑落的时候，他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巴掌，此时此刻要是连他都放弃了，她必死无疑了，一定还有什么办法的。

“既然这样得到话！”萧啸大吼一声，拿起神棍指向少女，“那我决定了，我将她选为我的神仆！”

“福德正神大人，你说什么？”沧的声音像是被压成一条线，显得尤为尖锐，凸显出他此时不平静的心情。

“我说”萧啸舔舔嘴唇极力平静着内心的紧张，“我将她选为我的神仆。”

“福德正神大人……”沧还想说话就被忘尘打断了。

“神仆是一个双向选择的事情，我们作为妖类能成为仆人自然是十分信息的，但是福德正神大人请您确认您将要选择的人类是否同意。”

此时萧啸才注意到，忘尘没有和众妖在一起，而是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站着，冷静下来的萧啸看了一眼被藤蔓倒挂着的少女，询问忘尘“如果她成为我的神仆是不是就不会被，被……”

“就不会被我们视为对祭典的玷污，就不会死。”

“太好了，”萧啸心里一松，再次望向少女，“那个，……”萧啸想起来他不知道这个少女的名字。

“我叫夏侯莲！”夏侯莲本以为死定了，没想到还有转机，立刻就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夏侯莲，你愿意成为我福德正神的神仆么？”

“我愿意，我愿意……”夏侯莲几乎是嘶吼着喊出来的。

几乎是同时，从萧啸的手中的神杖中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直shè进夏侯莲的额头，当光华消散之后，她的额头也出现了一个红sè的纹样。

不知道是哪个妖怪变出来的藤蔓将夏侯莲缓缓的放在了地上。获救的夏侯莲，也顾不得自己，曾经拿着剑管萧啸叫过妖物的事情，飞快的躲到了萧啸的身后。妖怪议论声渐起，似乎不知所措的慌乱的样子。

“安静！”沧用树枝大力的拍打着地面，树枝上的树叶掉落了许多，目光扫过萧啸。

妖怪们安静了下来，也同样看向萧啸。

“请福德正神，进行赐福。”

萧啸愣了一下之后，想起了沧跟自己讲过要对土地赐福的事情。赶紧再次攥紧神杖，敲击地面。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感觉看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变得灼热。

夏侯莲轻声说。“跟着我说，‘吾以福德正神之名义对此地进行赐福。’”

“吾以福德正神之名义对此地进行赐福。”萧啸赶紧鹦鹉学舌的把话说出来，刹那间萧啸的身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他身上原本红sè的古装，渐渐浮现出金sè的纹样。同时妖怪们手心的光球也脱离了他们的手掌，更多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光球，他们一同缓缓在天空飞舞。众妖在光芒之中再次跪下，只是这次他们是心悦诚服的，虔诚的跪拜。

夏侯莲也不知不觉的跪在了地上，仰着头看着天空飞舞的光球只觉得，真是漂亮啊。这就是传说中的“愿”吧。

光芒之中的萧啸感觉好像有什么从自己的身体中离开，让自己十分虚弱，而又有什么进入到自己的体内，让自己万分的满足，半眯着眼看向天空，无数的光球就像是夜空中飞舞的jīng灵让人的心莫名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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