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嗜血深林（1/2）

() 我们快速的整理好装备，带去的还是张排长挑选过的那四十多人。山林里长家伙不太好用，可是我们没办法，东北军里的武器弹药并不算充足。我发起狠来在土匪里抽了些子弹和几支盒子炮，让他们也出点血。他们不敢不给，怎么说这次也是打着阻击关东军的名头出发的。

离开了土匪群后，我的心情好了很多，尽管这次行动危险重重，不过这已经是一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事了。易达在身边，我很放心。

往西走了两个小时，山林的茂密让我们没办法走太多远，我们一直提高着jǐng惕行军。在密林里，任何的松懈都会造成不可挽救的后果。良子成了前方的斥候，柱子则殿后。他们的狩猎经验在密林里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这让我们一路无事。

队伍稍作休息，张排长命令大家砍一些细树枝和拔了一些矮被植物，编成了伪装插满全身。我们活像一帮草人在密林里移动着。

没多久，胡从义终于找到了他留下来的记号，这表明我们的方向是正确的。

“张排长，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听咸营长提起过？”在行军路上我问起了张排长

张排长摇了摇头：“我的名字不配被提起。”他只是回了这一句，不知道是心酸还是厌恶，总之他好像有什么不愿说出来的过去。唉，又是一个易达，把自己过去的历史压在心里。

我不再追问了，加快了脚步把张排长甩在身后。这时候张排长在背后又说了一句：“在东北，姓张的那家人都不配被提起。。。。。。”

我好像想到了什么，难道张排长有如此的显赫的背景。我一直认为，他的带兵能力不比咸昌国差，但他为什么只是个小小的排长。

正在沉思的时候，良子在前面突然打了个手势。我们立刻jǐng戒起来，那是发现情况的手势。难道遇见关东军了？我们都猫下腰，提枪在手，轻轻的走了过去。

良子指着前面的一片小空地说道：“少爷，前面有情况，那颗树上有血迹！”

我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空地边有一棵大树脚确实出现了一大滩血迹！那滩血迹在树皮的颜sè衬托下并不显眼。要不是良子有足够的狩猎经验，我们再往前也看不出来。

“隐蔽！注意jǐng戒！”张排长轻轻地一声，手下的士兵们纷纷的趴在地上，或找棵大树做掩体。两挺捷克式轻机枪也立刻架了起来。

易达爬了过来：“什么情况？”他问良子。

良子指着那滩血迹给易达看，没多久良子又说：“好像那边还有！”

慢慢的我们发现了好几滩血迹，分布在大树的附近。这里可能发生过战斗！可是现在却如此的平静。平静得无法让人联想到之前究竟有多激烈的战斗，才会留下那么多的血迹。

“不对劲！怎么没有尸体。”易达说了一句。

这句话也提醒了我，不错，还真的没看见什么尸体。即使真的是关东军和某些人打了起来，他们不会那么好心肠把人家的尸体也埋了。那些血迹不是一个人留下的，这我很确定。一股诡异的感觉涌上了脑海，这里发生了什么？

张排长扬了扬手，两名排头兵弯着腰摸了上去。他们端着枪四处巡视，没多久，他们也扬了扬手，表示四周没人。

我们暂时解除了戒备，从草丛里走了出来。东北军依然在四周建立起了jǐng戒哨，易达和张排长在那些血迹附近仔细的搜查着，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四爷！你看！”良子在草堆里捡起了一样东西，拿过去给易达。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断了的拇指，上面还挂着零散的碎肉。

易达却没有一点惊讶的表情，他拿着那个断指，居然凑在鼻子上闻了几下。我的胃顿时有点恶心：“达叔。。。。。。能不能不这样做。”

易达并没有停止那让我恶心的动作：“断了有一天多了，按这计算，估计这里是前天晚上发生过什么打斗。”草！我不知道易达还有这一手，这得有多恶心才练成的本事。

张排长也走了过来看了看，神情一样的镇定。这些打过仗见过死人的家伙，对这断指一点也不感到稀奇：“确实有点古怪，附近连弹壳都没有，看来不是拼过火的事情。”

易达把断指随便的一扔：“会不会是过路的人遇见黑瞎子了？现在正是黑瞎子出窝的时候。”

良子说话了：“四爷，这一带的黑瞎子已经没了。早年间这里还很多的黑瞎子，不过都被抓走了。”

我问良子道：“良子，你怎么知道的？”

良子说道：“我有个亲戚早年间就在这附近打猎营生，说有人来出大价钱收买活的黑瞎子，死了的还不值钱。他们说是红毛子要活的黑瞎子，养着来取胆汁儿。那年头都来布陷阱，下兽夹，抓了不少。最后黑瞎子抓没了，那些人还要活的野豕。”

这时候柱子突然说道：“这儿有不少人来过！你们看地上的痕迹！”

我看着地上，没看出有什么不妥，倒是易达看出来了：“这儿有踩过的痕迹，人还不少。看脚印方向是往西走的。”往西走的，就是说前面会遇见这些人，可能是关东军！

张排长把枪收了起来；“我们还是赶路吧，这深山老林什么事都会遇着，大家都打醒jīng神头来！前面可能有敌人，良子！招子放亮咯！”

我们没有在去猜想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事。这不是此行的目的。柱子在大树旁划了一些符号，留给可能跟上来的咸昌国他们。只是前面究竟是什么人，我们还不清楚。要遇上的早晚要遇上。管他是关东军还是黑瞎子。

往西又走了大约一个小时，突然看到良子从前面急匆匆的跑了回来。这让我立刻感到前面可能发生了什么紧急状况。不然他不会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