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像现在这样生活（1/2）

() 第一次月考悄无声息的来了。

我忘记了准确记录考试的时间，老师们每天都在提醒着我。我的记忆力一如既往的糟糕。

简单的月考却轻易地把我的心脏捏在了手心里。几yù从那高墙中翻出的我都会被那个硕大的手心所击败。

成绩不好是要各科老师和家长进行面对面的交流的。重视成绩，重视口碑的老师们以拥有常年不及格的学生为耻辱。

嘴上不说，心里的怨念浓重的要吞噬掉我。

考试前一天，爸爸给我准备好了几乎可能用到的所有工具。妈妈甚至不惜熬夜陪讨厌的我读了半晚的英语，做了许多张数学习题。

我在心里说没用的。行动上却在忤逆着自己的心声。至少得稍微努力一点吧，长期的付出不得回报的话，即使是父母也会失望的吧。

早上出门前我悄悄的带了一个小筛子，六个面拥有不同的含义和字母。做选择题的时候大概可以用到。

早点几乎没吃，一早上都在紧张。

考试的座位分布的零散，关系亲密的人所处的位置都相距甚远。老师们的恶作剧啊。以中考形式为目的在对我们进行考验。

罗却出乎我意料的坐在距离我不到两个的位置。我有点猜测不到班主任的想法了。

在做考前准备的时候，我拿出了新买的油xìng笔放在罗眼前的桌面上，不知廉耻的问他，可以传答案给我吗？

交涉的声音分贝不小心没有控制好，周围人向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嗯，多想找个树洞钻进去制造姨妈巾啊。

短暂的灼热的一小段眼神交流之后，罗原本明亮的眼神逐渐变得昏暗，接着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出来，摇了摇脑袋，对我说，你坐回去吧。

英语考试答得一塌糊涂，可以动脑思考的问题都选择借助运气来蒙混过关。

物理卷子刚摆在我的眼前，我就产生了疲惫的感觉，密密麻麻的字都被分配在了一张白纸上，它们的意愿有人遵从过吗。

中学生不喜欢考试不喜欢写字的意愿有人遵从过吗？

古人的思维真是难以捉摸，为何多此一举的举办科举制？为何要创立私塾？或者不然还是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女子不可以进入学堂该多好啊。

我承认我是肤浅了，语文我还是很有自信可以轻松过关的。

郁闷是因为其余看似毫无用途的课程，却又被委以重任。英语可以走向世界，同各国人进行交流，数学物理可以用来做工程。体育可以参加奥运。它们都是重要的课程。

偏偏我喜爱美术，喜爱音乐，喜爱诗歌。

都是些在我看来很好的兴趣爱好。很好的课程。每周却只有少得可怜的一节两节或者三节。

虽然我心里很清楚不可能与人交谈时，张口就吟唱起诗歌。但是我还是不甘心。

物理啊物理，神大人救救我吧。我在心中祈愿着，余光偷偷的瞥向了小罗。

答卷认真的优等生验算起来都是一副认真凝重的神态。

喂。很大声的我喊出了声音。成功吸引了全教室及监考教师的目光之后，尴尬的咳嗽了几声。

大家都在忙。月考名次对升学的影响也是不小的。老师也想不通为什么我能把无所谓的作风从始至终的贯彻着。

我期待已久的纸条终于擦过我的脚腕停在了我的脚下。

自己先做，十五分钟以后不会的给我打手语。四四方方的纸片上简洁轻松的话语。

自己做怎么可能，我多想一次xìng全部打手语传递给他我的智商有限这件事情。他已经埋头在认真的答卷了。

周围有路过我身边的小纸条，我都会装作不经意的捡起，偷偷看一眼再扔回地上。

时间过得缓慢，爬行的速度不及乌龟。我不时地在看着腕上的表先生。眼神跟随着指针的走动。

教室外面似乎是下雪了。一点点的风，夹杂着一片片雪白的小花。在飘落。飘落。

我看不见它们落地的样子，刚刚落下的都无法再地上站住脚步。要等一夜才能看见地面上薄薄覆盖着的一层洁白。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窗外的景sè让我失了神，不再关注于卷面的问题，不去想成绩的多少。只想宁静一点的睡一觉。当然不可能实现，头也许还没彻底碰到桌子就会被叫醒。

罗他交卷了，站起身来轻轻抖擞了一下身上的灰尘。拉平了衣服两侧被板凳挤压出来的小皱褶。礼貌xìng面带微笑的把卷子递给老师。

走过我身旁的时候，轻轻地将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扔在我的卷子上，身体稍微倾斜了一点为我挡住了老师的视线。

做什么？我张了张嘴，压低了声音抬头询问他。

他已经快步走出了门外。抱着下午考试的书本站在窗边在阅读，分明不是那么勤学的人。

监考老师开始在教室里面走动，一圈圈来回打转。紧握在我手心里的纸条被汗水浸泡得湿透了，黏黏的粘在手上。僵硬的躯体紧张的不能动弹。作弊也是要考虑心理素质的。他终于是累了。坐了下去翻看讲堂上随处乱扔的作业本。全神贯注的监考态度松懈了不少。

慢慢的我打开了那张纸条。汗水只浸湿了纸张的表面，令它看起来有点像新生儿皱巴巴的小脸。从第一题到最后一题的附加，答案通通都整齐的写在上面。还有温馨提示的话语，附加题你就别抄了，选择题漏掉1，9,15。应用题只做第二个，第一个随意你乱写。其它的照着我抄。答完题迅速出来请我吃早点，忘记带钱快要饿死。

及格用一顿饭来换，想想也很划算。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人民币，暗自数了一数，担心不够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