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 家丁们涌进大堂,只发现县太爷一个人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并没看见有妖怪在场。家丁进来,朱得贵以为阎王爷去而复返,吓的大哭道:“阎王爷,绕了小人这条小命吧。我家中还有老娘啊。”
一个家丁上前把他扶起,告诉他:“老爷,大堂上没什么阎王爷,都自己人。”他这才敢抬起头来,四处瞧过,堂内全是衙役家丁,并没外人,便威风起来,指着家丁们骂道:“一群废物,刚才跑哪去了?害的老爷我,自己在大堂上审案,又当衙役,又当判官。累的我趴在地上起不来。还不快把老爷抬到大堂上去。”
众人刚把朱得贵抬到大堂上坐好,书吏从堂外进来,细问出了什么情况?朱得贵忽然想起刘桂花,急的跺脚,道:“坏了,坏了。快去牢房把刘桂花救活,她若一死,老爷我的名上就得打叉呀。”
书吏问:“老爷,想在您哪儿的名上打叉呀,方便的话,我代劳也行。”
朱得贵不耐烦的把书吏推开,从案上拿起刘桂花杀夫一案的卷宗材料,细心审看起来,果然漏洞百出。说她杀死亲夫,没用毒药,更没用刀,是她把男人推入她娘家屋后池塘内淹死的。也没证言证人,只是凭她二婆婆的一面之词,便判定她杀人,实在有些欠妥。
县官判案,是依据钱二太太的报案材料,说刘桂花的丈夫,年令不大,才七岁,是小丈夫。而刘桂花年令十八,比她男人大整整十一岁。刘桂花娘家贫穷,刘家人口众多,吃不饱穿不暖是正常现象。这刘桂花是童养媳,十岁就进到男人家,管自己的男人叫弟弟。这小男人从小叫刘桂花姐姐。是她从小把小男人抱大的。虽然是结发夫妻,可她那男人实在太小,男欢女爱根本就不懂,夜里拱在老婆怀里熟睡到天亮。两人是有夫妻之名,没夫妻之实。时间一长,女人打熬不过,女大心变,勾结外来汉子,杀死亲夫,以图改嫁。
刘桂花婆家姓钱,前面有个大婆婆,因为生她男人时不幸得了产后风,死于非命。这钱家又娶进一房媳妇,就是她去县大堂告的刘桂花杀夫。这钱家二太太前年刚生下一个男孩,虎头虎脑,胖敦敦的甚是喜人。钱家薄有家产,二太太怕大婆的儿子平分家财,就想弄个什么法儿,整死那小杂种,让自己的儿子独占钱家全部财产。俗话说:有后娘就有后爹。“枕边紧”可是杀人利器。钱老财架不住小老婆天天夜里嚼老婆舌头,何况娶了小老婆的人,都有些耳根子软。谣言说一千遍,就成了真理。
钱老财渐渐觉的老婆言之有理,生活中越看儿子儿媳,越不顺眼。加上有好几回,他去掀刘桂花上衣,想看看她把小褂支起老高的两个Ru房,更想看儿媳肚皮白不白,都被刘桂花推开了手。最后一次,还挨了一耳光。本来为老不尊,就该下地狱。钱老财不光不思悔罪,反而对儿媳怀恨在心。rì常生活里,鸡蛋之中挑骨头,找些斜茬,无缘无故,训斥刘桂花出气。
受了莫明其杪的训斥,刘桂花只能逆来顺受,忍了又忍,在钱家度rì如年,熬了一天又一天。多亏有她男人作伴,有时罚跪不给饭吃,小男人便把米窝头揣在怀里,装着在刘桂花身体周围绕着玩,偷偷一口一口的喂刘桂花吃窝头。有时他也故意推弟弟倒地,借以给姐姐出气。就这样,这一大一小两只鸳鸯,相依为命。互帮互助,倒也挺好。小男人成了刘桂花生活下去的依靠跟勇气的源泉。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福祸。那rì正是刘桂花父亲生rì,按理说,亲家应该以厚礼相赠,可钱老财是远近有名的小气鬼,只叫老婆从门前架上摘下一个嫩菜瓜,让儿子儿媳拿着前去祝寿。这不瞎扯淡么?可钱老财一点也不脸红,连连挥手督促,叫儿媳儿子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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