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山中奇事2（1/2）

() 翌晨我起了个早，洗漱完毕吃过早餐，时间才刚刚7点。

为了以防万一，我从新将手枪检查了一遍，这是我的习惯。然后我穿上防弹背心，防弹外套，军用皮靴，最外层批件风衣。头上顶个鸭舌帽，再戴副深度墨镜。这样一打扮，虽不怎么协调，我自己却觉得很酷。每次有特殊行动，我都是如斯装扮，只有这样打扮我才觉得自己像个大侦探。

一切准备完毕，我驾车径直赶到了jǐng署。我将车停到了人行道旁边的临时停车位，静静等候。赖杰的吉普车早就停在了jǐng署大苑内，另外有五辆吉普车，两辆解放牌军用大卡车呈一字形排开，看来已是整装待发。

时间尚早，jǐng署大苑内显得分外清静，除了站岗的两名jǐng卫，再不见一人。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我虽不是jǐng察，但对于jǐng署里的一些工作安排却是十分清楚，每当赖杰他们有大行动时，必定会早早赶到jǐng署报到，然后开始商议讨论任务安排，一场大会下来，往往会花去一两小时时间。对于这点，我是见怪不怪。

如果猜得不错，别看现在jǐng署外边寂静无常，里边一定则像开水沸腾了一般，大家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各抒己见的讨论着如何抓捕飞虎的安排计划。

我看看手表，还差一刻才到八点。我知道赖杰他们这次的讨论大会，少则也要持续两个小时才能定案。飞虎是一个狡狯无比的人，要想顺利抓到他决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赖杰他们若商讨不到一个万全之策，决不会贸然采取行动。

可惜我没有在jǐng署内部安装窃听器，对于赖杰他们现在开会讨论的内幕，我是一字不知。

不过我是一个历来有等待耐xìng的人，并不会因为等待时间过长而感到心烦意躁。我慢慢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伤心的往事。

想着想着，我居然昏昏yù睡过去。

我是被一声刺耳的jǐng笛长鸣惊醒的，我看看手表，刚好十点整。

这时，只见赖杰带队几十名全服武装的jǐng员已经各自上车，jǐng车上的jǐng笛乍然一起轰鸣，尖利的呼啸声顿时震耳yù聋。随着马达声启动，各辆jǐng车鱼贯缓缓驶出jǐng署大苑，赖杰亲自驾车在最前头带队。

我也立即发动了车子，打开导航仪，紧随跟在最后一辆军用大卡车后方。我的导航追踪系统在方圆两公里内有接收信号，所以我也不用跟得太紧，以免引起jǐng方怀疑，只是随时和前车保持约一里距离。

大约过得半小时后，队伍出了城，开始走崎岖不平的山路。这时前方的jǐng笛长鸣乍然停止，唯见jǐng灯不停旋转闪耀，看来此地离目标已经不忒远，他们关闭jǐng笛是怕打草惊蛇。

进了山路后，再不容易见其它车辆，我只好更加放慢车速，落在至少一公里后缓缓而行。如果现在再和前方的车辆打照面，他们马上就会怀疑了。好在我有定位导航仪，虽落在了后方很远，但我也决不会跟丢赖杰他们。

山路越走越加蜿蜒不平，前方的深山中逐渐曼延氤氲雾气，触目能见度也越来越低。再行一会儿，前方的道路已经变得泞泥不堪，很明显昨晚这地方下过一场大雨。

好在我的汽车经过自己jīng心改装设计，xìng能极佳，并没因为山路cháo湿而产生打滑现象。

忽然，我听见扩音器中传出来赖杰的声音，“已达目的地，大家马上下车集合。”

我那枚定位铁珠不仅有追踪功能，而且还是一枚窃听器，所以我并不觉得花3000美金买来很昂贵。

紧接着，随听jǐng车全部熄火，便是一阵急促嘈杂的脚步声。但并没有听见有人开口说话，他们的一切抓捕计划早在jǐng署就商议好，想必现在赖杰正在用肢体语言向队员们发号施令。

我立即将车子停靠在了稍宽的一段路边，然后跳下车来，因为我不可能再驱车跟进了，只有步行追上才不至于暴露目标。

我和赖杰他们相距只有一公里左右路程，我跑步前进，最多5分钟就能追上。

可是现在路旁只剩下几辆空荡荡的车子，不见一个人影，很明显队伍已经上了山。好在路是湿的，地上留下了jǐng队人员的一连串脚印，我很容易就可以赶上他们。

我仔细观察，见脚印是由三个地方去的，很明显赖杰他们是兵分三路上了山。

我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赖杰一定由中路领队去了，这是他一贯xìng的作风，所以我毫不犹豫，由中路追随上山。

山中气候异常cháo湿，林间荆棘密布，根本没什么路，如果非要说那是路，那么现在眼前的这条烂路也只是赖杰他们刚刚才开辟的罢了。

我的身手并不比赖杰差，走这种山路倒也难不住我，只是等我追到山腰的时候，我的风衣早被露水湿透，穿在身上很不舒服。

我正待丢掉风衣，却见前方不远的树林中有动静。

我马上jǐng惕起来，闪身躲到了一棵大树后偷窥，同时已将手枪握在手中。

我猫眼望去，只见前方十几米远处正有个背影在晃动，那人是一身迷彩服装扮，很明显是jǐng队中的队员。当那人侧过脸来时，我吃了一惊。

山中的雾气一些地方有一些地方无，这地方刚好没有雾气笼罩，我很轻松就认出了那人是赖杰，而且可以看清他此时的任何面部表情。

我倒不是因为突然见到了赖杰而吃惊，而是看到了他那种古怪的表情所惊讶。

只见他东张西望，脸上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好奇，且觉得匪夷所思的神情，不是紧张，焦虑那种。我敢肯定，他的东张西望并不是在寻找飞虎的所在，他此时的东张西望，应该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奇特的事情所吃惊而表现出来。他昨天的表情一直显得低沉忧郁，但这时与昨天的表情又是另一码事。

我并不惊动他，尽量屏住气息，看他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赖杰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忽然发出“咦”一声叹息，紧接着从左边的树林中走了过去。原来那是一条羊肠小径，应该是野兽长年rì久走动所开辟出来，并非人力所为。

我从赖杰那一声“咦”，已经分析出，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怪事而感到惊诧所发出，决不是一种感叹。

转眼已见赖杰的身影消失在树丛中，我并没有立即追上去。等了一分钟后，确定没有其他队员跟在他后面，我这才窜出身子，紧随上前。

我跟得极其小心，赖杰的听力非常了得，而且敏感，稍有疏忽，我知道一定会被他发现。

走了约一百公尺路后，前方的丛林居然出奇的平坦，而且隐隐可见几条小径分布在林间。看那路径不窄，想来该是人走出来的。

只见赖杰奔到一个三岔路口后，忽然停下了脚步，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东张西望，脸上的好奇之sè比先前更加浓郁。

陡听得他喃喃自语，“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简直太熟悉了！”

他说话之间，呼吸已经变得急促，开始大口大口喘气，同时面上的好奇之sè也逐渐变得紧张起来。

我躲在一旁听了他的自语，简直百思不得其解，看他古怪的表情，又逐渐变得像昨天一样，不由得暗暗担心。这个节骨眼上，他怎能不集中jīng力？看他如今的样子，好象早忘记了此番上山的任务是抓捕飞虎。

我也仔细打量了这片林子一番，并不见得有什么古怪异常之处，赖杰口中所说的“怎么回事”又是怎么回事？“太熟悉了”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