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居远当铺（1/2）

() 居远镇是湖北郧西县里的小镇，它位于一个环形山的中间。南北两侧都有高山丛林像围栏一样环绕着。要是想进居远镇的话，就必须从东西两侧进入，而东边的那个出口是一条山间自然形成的狭缝，只能容一个人慢慢的侧身过去。可西边的那个出口却不同，足够有几丈宽，百多丈的山缝道路。但山壁上面很明显有开凿过的痕迹，难道是以前的人故意开凿出这条路，在这环山之中建立一个镇吗？还是另有什么原因呢？也许是为了这环山里面的一个潭——五龙潭。

镇上的人都知道这个五龙潭，相传这个五龙潭有一条暗流能通向五龙河，而五龙河源头于秦岭南麓鄂陕交界的天池岭。虽然五龙河经过郧西，但是离居远镇可说有很远的一段距离。如果说居远镇里面的五龙潭与五龙河有关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难道有人从五龙潭潭底去过五龙河？这可能是无稽之谈了。

居远镇虽然在郧西县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一个小镇，但是房屋和人口都有很多。特别是在一道四根红木大柱撑起琉璃瓦的牌坊后面，那一条街可以说是这个镇上最繁华的地段。客栈、酒馆、jì院、赌馆、烟馆、当铺、小摊还有一些其他买些杂货、米粮、布料的店铺，都在这一条街上。此时的街道上面更是人山人海的。有的人是来买东西的，有的人是背着刚从山上采下来的药草准备出售的，也有的是路过的商人准备找客栈休息的。可有两个人正在一家当铺门口附近的小巷里磨蹭着些什么。

那两个人就是刚回到居远镇的俞晖生和万会德。可他们两人站在小巷里面磨磨蹭蹭了很久，都没有进当铺里面，难道万会德还没有说服俞晖生？还是另有什么原因呢？可远处看俞晖生的样子，好像他已经被万会德说服了，可是他们却还在当铺外。

“老俞，刚才一路上，我都跟你说的那么清楚了，而你也答应了，可为什么我们到了当铺，我们又不进去呢？还有，你扯着我的衣服做什么呢？两个大男人家在街上，被别人看见了，会以为我们在做什么呢。”说着万会德就用力甩了一下，把俞晖生的手给甩开了。

俞晖生好像没有那么的生气，只是轻声说道：“老万，你真的要卖了这张羊皮图吗？”

万会德瞪着眼回道：“老俞啊，我一路上跟你说的话，你都没有听进去吗？还是你心里面还想着这张羊皮会卖亏？”

“老万，你也知道，我一路上也跟你说了那么多，你也用我的角度，和我们以后生活的角度来想一想啊。”俞晖生一脸可怜的样子。

“你说来说去，不就是不想把这张破羊皮卖了对吗？”

俞晖生狠狠的点了一下头，他们没有说话，俞晖生只是一脸好似憔悴的看着万会德。而万会德原本鼓着眼睛瞪着俞晖生的样子，也慢慢的褪去了：“老俞，如果我们真的不卖掉它，我们怎么去吃东西呢？你现在肚子不饿吗？难道还要像我以前那个样子吗？去吃那些田里面的生东西？”

“老万，我们不卖这张图，我们也可能弄钱吃饭的啊。”

“老俞，你都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天气，现在做的话我们能跑掉吗？这镇上那么多人。”万会德说着便指了指天上。

俞晖生意思间的抬头看了一下天空，是白天。随后他便低下头想了一下。毕竟十多年就这样一起风风雨雨，患难与共的走过来了，万会德看着俞晖生这个样子后，他的心情也有些低落了：“好了，老俞。我也知道，你也不怎么想干这行了，你毕竟是一个读过书的人，读过书出来干这行的话，也侮辱了你们读书人。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是想得到这个宝藏之后，我们就平分，平分之后就找块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建个房子，安个家，娶个媳妇，生小孩。我们年纪也不小了，都快三四十岁的人了，你也更不要说，吸了大烟后，你就像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其实这些我也都想过的，但是我赚不了那么多的钱，也不能像我刚才的这样说的去做，你也知道的，我们吃点东西，你抽点大烟，那些钱就完了，留在身上的也都没有多少钱……”

“这都怪我，迷上了大烟，是我害了你没有成家……”俞晖生打断的说道。

还没等俞晖生说完，万会德就跟着说了：“好了，老俞，不要说那些了，那些都过去了。老俞，你看这样成不？”

俞晖生一脸疑惑的看着万会德没有说话：“我们先把这张图卖个这个当铺老板，我们得到钱之后，我们就去吃东西，填肚子，等到晚上的时候，我们在回来把这张图偷回来，你看这样好吗？”

俞晖生抬着头看着万会德，可他肚子突然传出一针响声，随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他也想了一下万会德刚才说的那个办法，那也是一个救急的办法，因为他们现在都真的饿了。俞晖生也更无从选择，只是连点了几下头。

“老俞，你确定了吗？”

俞晖生出声了：“嗯，就照你说的办吧。”

“你这次不会在反悔了吧。”万会德怕俞晖生还像刚才那样，明明说好了的，现在却反悔了。

“放心，这次不会了。”

“那好，现在我们进去吧。”说着，万会德便走在了前面，俞晖生跟着后面一起进了当铺里面。

其实这家当铺的话，也不算很大，看样子也是八扇板搭门的样子，而进入门后，没有几步就是当铺典当的地方，左边还有一个小门进入内堂里面的。门口外还有两张棕木的靠背椅，和一张桌子。桌子上面什么都没有，也许是有贵客的时候，上面才会有些茶碗和茶壶。

进去当铺里面的万会德和俞晖生站在典当东西的木头护栏前，四处望了一下。而木头护栏里面，一个比较瘦小的人从上打量了一下他们两个人，那个人应该不是这个当铺的老板，应该是这个当铺的伙计。从那个伙计的眼神可以看得出，有点轻视的样子。

“你们是做什么的？典当东西的吗？”当铺伙计斜着眼看了一下万会德和俞晖生，两手还不停的在掐着指甲。

万会德直接说道：“我来找你们老板的，叫你们老板出来吧。”

当铺伙计一脸不在意的说道：“我们老板不在，你们走吧。”

“什么？你们老板不在，他不在这里去那里了呢？”万会德有点恼火的说道。

可那个当铺伙计伙计还是没有把万会德放在心上：“我怎么知道呢？我又不是我们老板，他想去那里就去那里我能关的着吗？在说你们是来当东西的，还是来做什么的？不当东西的话，你就赶快走吧，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听到那个当铺伙计这样说话后的万会德，举起手指着他说道：“小子，我是来找你们老板的，不是来找你的，你快叫他出来，我跟他有事要说。”

看见万会德有些激动的俞晖生立刻上前拦住了他，并轻声的说道：“老万，别这样，我来问问。”

安抚好万会德的俞晖生便上前，轻声的对着那个当铺伙计说道：“小哥，我想问下，田老板真的不在当铺里面吗？那么他人去那里了呢？我们来找他是真的有些急事的，麻烦您通报一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