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2/2)
呵呵,那不就是杨过。
“早啊,弟兄。”
“早。”
黎明时分有一股刺骨的寒气,只有卖菜的农民零星的入城,仍然是留大辫子的清朝农民。我下马站在他身边,同样面向着那个门,“看出点什么门道来了吗?”
“我想了好几遍,我们一路上并无任何古怪之处,对我们而言三天前的城和昨天的城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们入城时走的城门不同。”
好像脑中忽然一个灯泡被人拉亮了,“人才呀,”我又想去拉他的袖子了,“我们三天前来的时候入城走的东门,昨天入城走的西门。”
“没错,假设问题是出在城门上的话,那我们按最初的方式再入一次城就应该可以回到原来那个时代的镇。”
“嗯大致如此。”他依然在思索。
多数肯定,有所保留?
“不如我俩先试一遍,等确实了再告诉他们几个。”
“这样最好。”
于是我俩从西到东横穿了镇子来到东门。
迈出东门,四围端详了半天也未见任何异状,那门仍岿然不动,于是整了整衣服,郑重其事的再次踏了进去。
一路走一路失望,但仍心存一丝侥幸的继续前行,直至走到镇中心才不得不停下来,因为确实根本什么变化都没有,老少爷们仍梳着大辫子。
“这结果我其实已经想到了。”
我耷拉着眼皮松懈的望向他,“那你不早说?”
“因为不是百分之百的确定,所以特意跟你来确认一遍。”
“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昨天由西门入城才发现时间改变,”“我们夜间回住所的时候由于城门已关所以从城外绕行并未经过任何城门,所以时间维持不变,”“刚才我俩依然从西门入东门出,再从东门入,时间仍未改变,”
“对呀,所以呢?”
“所以我推断,触点应该是在西门而不是东门,要改变时间回到三天前的镇子,我们必须从城里向外出一次西门,”
“哦,那就是抵消掉先前触动触点的行为。”
“对,然后再入城时不可走西门,走其他门试试,八成就可以了。”
“咝有点意思。走试试去。”
结果真如杨过所料,我们从西门出去,从南门回来,镇子已然变回三天前的状态。人还是那些人,头型穿着又变回了那个模棱两可的时代,房子还是那些房子,门脸又变回那些熟悉有印象的从宋到清风格的博物馆复原般的陈列在一起。
“成了哥们。”我喜出望外。
“我们还得去一趟西门。”
“我同意。”
我俩来到西门,从内向外一遍遍仔细的搜查,终于,还是杨过,在底座的一块稍有些向内凹的砖上发现了蹊跷。
“哥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我蹲下仔细看那行小字,五个蝇头小楷,赫然写着“康熙十一年”。
呀呀个呸的,好小子,这字谁刻上去的,特么在这等着我呢。
这就叫咫尺天涯吗,我站在门轴线内,对站在轴线外的杨过说,“现在我俩之间的时差有六百年,”“假设每个人都33岁生孩子,我刚好是你的十八辈祖宗,哈哈哈...”
“...,”他表情漠然的指了指我的脚,“现在好像是你在康熙十一年里面。”
“这...”看来跟脑子够使的人说话确实要过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