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窈窕淑女(1/2)
() 那个黑影看到我们回来,伸手按亮了下铺的床头灯,我和丁胖子一直都在摸黑前进,骤然见到光亮,都觉得有些刺眼,下意识的就用手挡了一下。
等把手放下的时候,就有了一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受。
灯光的照shè下,一个女人静静的坐在丁胖子的铺位上,容貌姣好,气质端庄,正睁着一双极为水灵的眼睛看着我们几个。
丁胖子没想到铁道部还提供陪床服务,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美女,你好,我能睡里面吗?”
女人这才意识到坐了我们的铺位,轻柔的说了句对不起,就起身绕过我们爬到了对面的上铺去了,看样子似乎还有些羞怯。我听到身前的丁胖子连喘息声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在女人身上闻到一股暗香,淡雅的感觉有如空谷幽兰,不自觉的也对这女人生出了些好感。
女人上了床也就躺了下去,丁胖子怔怔的站在原地,直到被我踹了一脚,才悻悻的上了床。
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扶刘蕊上了床,我也躺回了自己的铺位,也许是下午那一觉睡的太好,也许是心里存着不少疑问,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躺了半天,却久久不能入睡。
对面朱男士的鼾声有一种气吞万里如虎的豪迈感觉,一阵阵的传进我的耳朵,搅得人心绪不宁。越吵越睡不着,越睡不着越觉得鼾声如雷。我虽说身背一起命案,可好在良心未泯,这才没过去掐死朱男士。
上面的刘蕊和对面的女人显然和我同气连枝,都不停的翻身,奈何从物理学的角度上来说,声音是以波的形式传播的,完全无死角,任我们如何躲避,朱男士的鼾声还是一次次的震撼着我们的耳膜。
我只好寄希望于丁胖子能够出手相救,兄弟相交一场,我早已习惯了丁胖子的鼾声。再说丁胖子的鼾声只是平铺直叙,不像朱男士的鼾声那么错落有致,时而高亢如凤鸣九天,时而低沉如虎啸山涧,有的时候鼾声悠长的都让听众朋友们为他捏一把汗,生怕朱男士一口气上不来,可惜最后这货都能逢凶化吉。
平常丁胖子属于那种沾床就睡的人,可今天不知为什么我等了许久,也没听到那熟悉的鼾声,只好听任朱男士在那里肆虐。正在奇怪,突然听到下铺传来丁胖子的低语,听声音似乎是在梦呓,听的也不十分清楚。
朱男士的鼾声一波已平,暂时还没有一波又起,在这难得的空窗期,我才听清了丁胖子在说什么,那是一首古老的情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原来丁胖子是在以诗明志啊,以我和他这么多年的交情,我知道这货发sāo了,当然按丁胖子的话来说,他一见钟情了。
一见钟情对于丁胖子而言是一个周期xìng的疾病,基本上这个周期是由他见到美女的频率决定的。据我所知,丁胖子只要见到美女,大致就是这么一个过程,一见钟情,坠入爱河,深情告白,黯然神伤。
尽管只是惊鸿一瞥,我还是可以做出一个大致的判断,美女在哪里都会发光,这位绝对属于那种会让方圆百尺之内都熠熠生辉的绝世美女,相比沉鱼落雁的相貌,更吸引我的是这个女人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散发出的那种魅力,优雅从容,高贵大方。说实话,我唯一奇怪的是这样的女人居然没有被人供奉在金屋之内,却在这火车鼾声四起的硬卧车厢里消磨时光。
朱男士的鼾声终归敌不过如cháo的倦意,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我终于还是睡了过去,也许是对面女人身上的那股香气撩人,我做了一晚上的chūn梦。
做梦正梦到苍老师让我放学以后留下来,要给我单独补课,我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桥段,从下载的小成本电影里也看过不少,想到这里我不禁暗暗窃喜,期待着等会能爱情动作一下。
突然一声大吼,把苍老师吓得花容失sè,扭头就跑,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我气愤至极,睁开眼就准备骂人,却看到龚女士正扯住朱男士不停的叫骂,朱男士被抓住了头发,空有一身武艺却施展不开,只好不停的躲闪着龚女士的粉拳。
刘蕊他们也都被吵醒了,我们都侧过身来一起观看这两人的晨练,在心里品评一下二人的武功。
龚女士的嗓音尖利,听了半天才听了个大致明白,原来龚女士醒了以后才发现朱男士正从自己的中铺探身出来在窥视上铺的女士睡觉。
我和丁胖子异口同声的骂了句:“禽兽。”
朱男士吃痛不过,连连求饶,表示自己只是出于对革命同志的关心才去看看女人睡得好不好的。
上铺的女人这时候也醒了,坐起身来看着下面发生的这一幕。龚女士抬头看到女人,有了新目标,指着女人大骂狐狸jīng勾引男人,似乎忘了自己的小三身份。
上铺的女人显然没参与过菜市场大妈对骂之类的活动,不知所措的缩进了自己铺位的角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龚女士看对手完全不是一个等量级的,气势更盛,把一套泼妇骂街一百式使得虎虎生风,三俗如我们都觉得不堪入耳起来。
我听见刘蕊在床上问我,出了什么事?要我去劝劝。我也见不得龚女士的嚣张,更想为女人出头,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准备行侠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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