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为谁辛苦为谁狂（1/2）

() “你老爹不是说你昨天已经激发出血脉里的战魂了么？去，冲他胸口来一拳试试。”穆森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用烟斗指向台阶下木然站着的死鱼眼，对谷东淡淡说道。

谷东听见穆森这么说，当然就知道死鱼眼肯定很不简单，他盯着几步外那对空洞的白sè眼珠子，脑子里暗自揣度着：这一拳该怎么打？死鱼眼会不会像电影里的高手一样，挨一拳后纹丝不动，还是我打了他一拳，他立刻还我一拳？

拎着拳头试探着向左右移动了一下，谷东发觉死鱼眼还是一动不动，仍然佝偻着干瘦的身子站在原处，苍白的手掌如泡椒凤爪一般蜷曲着随意地垂在身侧，头顶上那几根仅有的黄sè毛发像墙头的枯草一般，随着微风飘逸地舞动着——果然是一派隐世高手风范！

“磨蹭什么？还不快点！”穆森吐出一口烟，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唉，不管怎么样，不打他一拳终究是不知道深浅的，谷东眼睛眯了眯，深吸一口气，将拳头慢慢提了起来。

他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拳头，此时连吃nǎi的劲都使出来了，一张脸憋得通红，全身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可是，依然看不到拳头上有昨天那种白sè光芒亮起来。

不能再憋了！

“嗨！”地一声，谷东挥动拳头狠狠砸向死鱼眼的胸口。

眼前一花，有个人影闪了一下，谷东的拳头就落了空。他由于用力过猛，一时收不住脚步，踉跄着向地上扑去，好在出拳的时候谷东心里一直提防着死鱼眼会反击，因此脚下留了些余力，这才没有摔倒。

停住脚步直起身后，谷东转头看见死鱼眼就站在自己身后，仍然保持着那几步距离，连脸上的木然表情都没有变一下。谷东不由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家伙只是闪避而已。

“嗯，果然是这样。”穆森点了点头，笑着对谷东说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没法调动战魂的力量？”

谷东想了想，试探着回道：“因为不够拼命？”

穆森有些意外地看了谷东一眼，点头道：“差不多吧。那些学院里的狗屁老师一般会说战魂的力量源于坚定的信仰和对于胜利的渴望，其实道理很简单，就是他妈的发疯发狂！”

发疯发狂？谷东愕然。

穆森从口袋里摸出一点烟丝塞进烟斗，狠狠吸了一口后，瞥了一眼谷东，问道：“为什么人要长到十四岁左右才能激发战魂？”

谷东当然不知道，非常配合地摇了摇头。

“哈——呸！”穆森狠狠地往台阶下吐了一口痰，冷笑着说道：“因为不管男女，到了那个年纪，就开始失去了童真，心里就有了各种不能说出口的yù望，军事学院里的神父们在这个时候会在学生们从小培养起来的信仰上放一把火，将那些被称为源罪的yù望、被所谓信仰压制了很久的yù望，变成狂热的、堂而皇之的渴望！”

“那些可怜的学生们会在对战的时候，嘴里高喊着‘为了神的恩旨！’、‘为了光明！’，将手里的武器狠狠砸向对手，其实呢，让他们发狂的声音不过是‘为了家族的名声和我的地位！’、‘为了我的女人！’、‘为了大把的金币！’……”

“当然了，能够顺利激发战魂还跟人的血脉有关，光有发疯的念头，没有野兽的血液，也是不成的。就比如你们唐林家，号称拥有来自远古巨龙的血脉，哼！说得真好！一句话就道破了战魂的实质，因为所谓战魂，其实不过是我们血液里流淌的兽xìng罢了，不同的是，有人的兽xìng是想吃人，有人的兽xìng纯粹是想施暴。”

谷东听了穆森这些话，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cāo，说得真好！这会如果有一箱啤酒在边上就好了，这通神侃，完全不输于前世某些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