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奇遇（2） 在路上（1/2）

() 第八章在路上

轮子驾驶面包车以四十码的速度往前开，感觉就像赶一头毛驴上街。小黄莺好像困了或许是晕车，她跳到轮子给她制作的敞开式小别墅里躺下，时不时斜着眼望着轮子好安静。轮子生平还是第一次看见鸟儿睡觉的样子，不禁心生爱怜。他望着小黄莺憨厚地向她笑笑，告诉她困了就睡一会儿。后座上的蚊子睡意盎然，自打上车后他就没有说一句话，车才开出一千米左右就见他倒在座位上酣然大睡。市里人多，阮爷不打搅轮子专心开车，便歪着头从车窗里打量车外的人流和街上的建筑物。H市平平淡淡，可以欣赏的景物屈指可数。这里的气候一点也不讨人喜欢，冬夏时间太长，合起来八个月之多，几乎占去一年中大部分时间。早些时候，轮子想离开H市到其他地方居住，可是他想身为一名专业大盗，搬到其他城市住又能有什么本质分别吗？还不是白天休息晚上作案？就像广大xìng工作者一样，晚上八点一过浑身血液沸腾jīng神抖擞，就像打一管鸡血恨不能找个地方闹得鸡犬不宁。

“轮子你看，街头有打架的。好像是城管驱逐卖水果的小贩吧。”阮爷轻描淡写道。

“哦。新时期武装人员就是不一样。以前是打土豪分田地給大叔大妈哄她们开心，现在是打大妈打大爷让他们寒心。双方实力明显不对称。哎，城市居不易。底层人，生存真艰难。如果我们没有钱不也要像他们一样在温饱中苦苦挣扎？但愿神保佑那些弱小的人不要过得太没尊严。咱们无能为力，要不经过那里时，你把几个臭药丸悄悄丢过去，熏死他们。”轮子不为眼前事情所动，继续安静开车。

很快事发地点聚集一大批热心围观群众，没有人上前阻止伤心事的发生，大家有的窃笑，有的愤愤不平，可是谁也不会这时正面和城管冲突。这世界没有万能的上帝，谁也救了谁。人群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事发现场，轮子开车经过的时候担心激怒没处发泄情绪的人群，他都不敢轻按喇叭。他谦卑地向路边占道的人群说客气话，帮忙借个路好让车通过。他知道那帮没有热血只有鸡血的人群不敢热血起来，可是把他们的鸡血涂满面包车，收拾他们还是很容易的。没有人注意到阮爷在面包车经过的时候，丢下一包臭蛋丸。那东西打开后五分钟过后，药xìng发作，周围三十米范围内立马充满恶臭的气息，能使闻者立即避之不及。不过这东西没有毒xìng，最多恶心一会，等新鲜空气吹来，人便可以恢复正常元气。

“怎么这么臭？谁放的臭屁？”一个小伙子最先深受其害，用手捂着鼻子大叫道。臭气散开，人群很快嘈杂起来。人群中的城管不堪忍受，可又找不到元凶出气。大妈大爷实在不经打，他们傲视四周一副武林盟主的样子，接着大摇大摆撤离现场。几位好心人趁机上前把受伤的大妈扶到马路边的杉树下，向大妈嘘寒问暖，场面也蛮感人的。

面包车晃出市区沿长江路一路向西。不知何时阮爷也靠在副驾驶上睡着了，现在车上只剩下一个醒着的人。秋天时开车比较舒服，不用开暖气也不用开冷气，自然的风度和温度就已经可以使人十分惬意。反正又没有任何事情要忙，早一点到庐山晚一点到庐山没有任何意义。虽说男人骨子里都有向往速度的野xìng，但是轮子胯下的坐骑真的无法让他产生豪迈的英雄气概。再说车上都是最好的朋友非要那么疯干嘛。晃晃悠悠开着不也挺好的。车到蒙西加油站的时候，小黄莺醒了，她抖抖羽毛，睡眼朦胧地跳到轮子的脖子上。“哎呦，小黄莺你的爪子抓得我好疼。快飞到我肩膀上来。”轮子的脖子被小黄莺的爪子抓出几道白痕，再抓下去的话，非刺破皮肤不可。小黄莺倒是很乖，听了轮子的话立马飞到他的肩膀上。可是她没有安静地停在在那儿，而是用一只爪子挠轮子的肩膀，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似的。“哦，我知道了，原来你口渴啦对吧。好，等一下我倒水给你喝。”轮子和小黄莺好像有某种心灵感应，她想什么，便会通过这种方式和轮子交流。轮子把车靠边停下，弯腰取矿泉水倒在小盒子里等小黄莺飞下来喝水。可是小黄莺并没有立马飞过去喝水，而是从车窗飞了出去，飞到路边一棵杉树上。看着五米开外树上蹦蹦跳跳的小黄莺，轮子一点不担心她会舍下自己远走高飞。如果小黄莺真的飞走了，他也不伤心，毕竟无边的天空才是她心灵的家园，和人在一起相处久了，不知她会不会沾染上人的慵懒恶习。小黄莺好像也看到轮子正在朝她看，她顿时活跃起来，扇动着翅膀一会俯冲一会盘旋一会旋转好不开心。轮子被小黄莺逗得呵呵笑，刚喝下的矿泉水也被呛出来。他弯腰拿出餐巾纸，准备擦掉口水，再抬头回望小黄莺时，她已经不在原来的枝头。唯有刚才被小黄莺晃动还没有停下震动的树枝。轮子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树叶的颜sè和小黄莺羽毛的颜sè很相似。他打开车门下车向前走几步，发现小黄莺真的不在原来的枝头。轮子转身向四周搜寻还是没有看见小黄莺的身影。也许她真的飞走了。轮子不死心，又抬头向刚才的树枝望去，可惜那上面除了树叶什么也没有。他怅然若失地往回走。“好吧，走就走吧，也许这里真的不属于你。祝你一路好运。”

“轮子哥，怎么了？”阮爷醒了，望着向车子走来的轮子说。

“哦，小黄莺回家了，我送送她。”轮子说。

“真的？小黄莺真的飞走了？”阮爷好奇地问。

“恩，是的。刚才她从车里飞到那棵树上散心，然后就飞走了。”轮子说。

“哎，怪可惜的。感觉少了一位家人似的。”阮爷怅然若失地说。

“走就走吧。她毕竟是属于天空和丛林。我们不能阻拦她的梦想。”回到驾驶室的轮子说。

后座的蚊子还在酣睡，等他醒了就让他来开车自己也休息一会儿。发动车子，继续赶路，按照目前电动车行进的速度他们至少要等到明天下午才能开到庐山。车开出五百米的时候，轮子发现倒车镜里有小东西在跳动，起初他以为是镜子上飞尘斑点，在车身震动的情况下产生的效果。可是他用手擦去灰尘后，镜子中还是有东西在跳动。

“轮子哥，那不是小黄莺吗？”阮爷最先证实镜子中的东西是小黄莺而不是其他不明飞行物。

轮子听到这话内心顿时生出一股温热。他立马刹车从驾驶室里跳出来向飞来的小黄莺挥手，那些不明真相经过的车子以为轮子车坏了向他们求救，经过轮子时只是好奇地望一眼轮子，可是谁也没有停下来。

“哈哈。。。我以为你去找你老相好谈恋爱了呢。你怎么又回来了啊？小黄莺。”轮子伸出双手接住落下的小黄莺。从小黄莺不安的眼神中，他可以看出小黄莺在飞回来时发现轮子的车子不再时她是多麽地惶恐。小黄莺一点也不笨，她知道轮子肯定还在前面的马路上，只要自己加紧追赶一定还可以追到他。

“渴了吧，来喝水，到车里好好歇歇。我就知道你呆在车里很闷。”小黄莺忽然飞回来，别提轮子内心有多么开心。

“小黄莺啊，你要飞走了，我们真舍不得你啊。刚才轮子哥都差点为你掉眼泪了。”阮爷看着大口喝水的小黄莺说。

“呵呵。。。也许是她从小就贪玩。我应该在原地多等一会才是，你看害得小黄莺差点眼泪汪汪的。来，小黄莺，我在方向盘上给你做个秋千，你闷了的话可以在上面荡来荡去，很好玩的。”轮子抚着小黄莺的头说。

阮爷翻身到后面拿东西，很快一个简易的秋千便做成了。可是秋千挂在方向盘上荡不起来，只能挂在车厢里。小黄鹂喝完水，轮子继续开车。回到车中小黄莺没有立即飞到秋千上玩耍，而是重新回到轮子肩上，弯下腰安静的像个淘气闯祸后的孩子，抓住衣领一动不动地发呆。

“车子到哪里啦？庐山到了吗？现在几点啦？”车到庐江时后座的蚊子终于从梦中醒来。

“早着呢，才到庐江，你要困继续睡觉，现在才十点半，12点差不多可以开到桐城。到时我们找个宾馆休息一下。”轮子说。

“我休息好了，你也睡会吧。我来开车。”蚊子从椅子上做起来说。

“恩。也行。你开会。开到七十码左右，那样人舒服些。阮爷你要是困继续睡会儿。”轮子停下车，小黄莺立马跳到他肩上生怕他跑了。他伸手把小黄莺捧在手里，担心弯腰的时候装着她。轮子睡下后，小黄莺就趴在她肩上。

“你们两个真好像一对父女似的，形影不离。”蚊子用矿泉水边洗脸边说。

“刚才你睡着的时候，小黄莺飞出去玩差点迷路回不来了。好在她悟xìng好知道回家的路。”阮爷靠在车窗上说。

“你们这样好，我就担心，回来行动的时候，她要跟着怎么办？难不成把小黄莺也带着？给我们空中支援？”蚊子发动车子道。

“别担心，我们都是夜猫子，小黄莺晚上会在家安心睡觉的。”轮子说。

“她要是不困又粘着你怎么办？难不成你训她一顿？给他讲人生的大道理？”蚊子笑呵呵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