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牛刀小试（2/2）

江东来大步踏入大运赌坊，这里头可真热闹，骰子、牌九、连古式麻将都有，嘈杂的喝声、笑声、吆喝声充斥了整个赌坊大堂，弄得江东来直摇头，这种环境比起以前自己那里可是差得太多太多了，但是这些问题都不大，必竟他在这里的时间也没想要呆多久，只要自己用现在这双手能熟练将以前那些赌技都能得心应手，那就是他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来到柜台前，江东来没有发话，先是重重地敲了敲台面，因为他发现这掌柜居然睡着了。

“金管事，有新客人到了，叫人好好招呼着点，别他妈总来吵着大爷午后觉。”掌柜眼睛都懒得睁开，只扯着嗓子大叫一声。

江东来暗自好笑，还是接口道：“掌柜的，在下是来应征做伙计的。”

掌柜这才睁开了双眼，站起来对着江东来叫道：“应征？你这是应哪门子的征？大爷这三尺地儿可没说要招收伙计啊，你一穷书生少在这儿胡闹，别影响了我大运赌坊的生意，如若不然大爷可要让人把你扔出去了。”

“别介，别介，大掌柜，您就算行行好吧，在下只求有地吃住是不要半钱银子的工钱的。”江东来故意装作一番可怜之像。

“不要工钱？”掌柜有点心动了，眼珠子两转两转之后接道问道：“多一名伙计嘛，也不是不行，可是，你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做些什么呢？我这里可不缺账房先生。”

“掌柜的，在下会的可多着呢，最主要的是在下还会掷两手骰子。”江东来立即接道，还一脸信心十足的样子，其实心里倒没多大把握，必竟这辈子还没碰过那玩意呢。

果然，掌柜一听说眼前之人会玩骰子就来兴趣了，但还是明显不相信眼前这小子会掷骰子，心想早些找个理由打发这穷书生离去便是，对着身旁不远处的站堂伙计招了招手，道：“阿强，拿付骰子来。”

掌柜将骰子从骰盅里拿出在手中掂了掂，转过头微笑着对江东来道：“小伙子，只要你能随手摇出三个六点，那你就可以留下来。”

江东来双手接过骰盅，也同掌柜那样将三颗骰子抓在手中感受了一下重量后，心中便有底了，暗道：“好你个老家伙，居然是灌铅的？这倒好，这种最低级的东西可就难不到本公子了，吓了我一大跳，还以为要我猜点数呢，这回倒是来得恰到好处，虽然听点数办不到但这种摇点数、特别是这种最初级作假骰子灌铅如果都不能做到随心所yù，那我江来哪还有脸面来这儿混？”

“嘿！”江东来虽然很有把握做到掌柜提出的要求，但还是摇得很谨慎、很认真，必竟他可没百分之百的把握，果然，待骰子落定不再转动，赫然可不就是三个六点又是什么。

“嘿！还不错嘛，小兄弟再摇一次，这次老夫要最小的，也就是三个一点，要是你这次还能做到，那老夫不但聘请你，还让你在小号座庄，并且每月还给你十两银子的工钱，怎么样啊？”掌柜先是双手揉了揉通红的睡眼，接着一抹吃惊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过，随之狐狸般的笑容呈现出来，笑嘻嘻地说道。

“呵呵，十两？是不少了，我们穷苦小老百姓都可以开支半年了呢。”江东来说是说工钱不少，可他的笑容却很不屑。

骰盅再次入手，江东来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只见得他双目微微一眯，整个人从气势上完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种舍我其谁的无双霸气让柜台内的掌柜看得双眼发直，骰子撞击之声再次传出，江东来手中骰盅摇动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将骰盅随手往上一扔又回到手中，‘咣’的一声，骰盅落定，里头三颗骰子还在转动不停。

那种气势、那手摇骰的娴熟动作，虽然力度上还差得远，可也早已让掌柜傻眼了，直到那‘咣’的一声才将他震醒过来，可眼前哪还有小书生的身影，只听得远远传来一声大笑：“实在是无缘得很，小人只能摇出一点来，掌柜的，后会有期了！不过，三颗骰最小的点数可不是三点，而是一点吧？”

待掌柜提开骰盅一看，果然是三颗骰相叠竖立，不但最上面的点数为一点，并且每一颗骰的点数皆为一点，掌柜赶忙追了出去，对着漫步于大街道上的小书生那道神秘背影大叫道：“喂！小兄弟，等等，这，这工钱之事咱好商量啊，十五两？二十两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