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爱情的课堂（2/2）
“你不知道吗？司月的力量，是破坏神魂的啊。”
柳思凡的眼前，突然出现柳四白飘飘的一头及地的青丝。一朵大花挽着，回头对他一个平和的笑魇。
一阵风吹来，青丝变成白雪，漫天英飞。
你不知道吗？
你不知道吗？
司月的力量……
“司月！你给我出来！”
柳思凡抓住自己的头发，厉声叫道。
司月没有出来，一头青sè的长发，从他的指尖滑下，垂到身前。
干哑的声音，回荡在化形湖的湖畔。
徐徐的风吹过，摇动着湖岸畔的白牡丹，朵朵白sè的花朵在风中轻轻摇曳，墓碑上，柳四白的头像，淡淡的笑颜，回望着望着他的人。
眼前突然出现那个明媚的早上。
他依在柳四白的窗上，手里捧着从师尊用来养药鲈的湖里采的莲蓬，去看那对翻云覆雨一夜的银夫荡妇，记得百魅一掌把他从窗上推下来。
他走进屋，百魅已经害羞的变回了牡丹花，四白的身上，到处都是**的印记，他取笑，不知道检点，在他们走出门后，掀起被子，看看被他偷偷猜到被子下面的人种球。
柳思凡突然有些明白在米艾依斯塔维，利勃的心情。
那时柳思凡还在问他，为什么不一起去死呢？
不是想一起去死，而是希望他能活下去，想要一起活下去，生活在同一个空间里，继续以前未完的，即使是平淡的快乐。
利勃的妻子孩子，自己可以为他救助。
却没人能够救自己失去的人。
如果元神死掉，那便是不能转世，不能重生。
突然觉得羽姬还是幸福的，至少她等到了她相见的人。
这一刻，柳思凡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那个和自己生活了一千二百年的人，就这么消失了。
永远的消失了。
永远的……
消失了……
是因为他……
倒映着碧空的湛蓝湖水，在柳思凡的眼前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不断的吸入他的意识，连同他的身体，仿佛都要坠入一个无底的洞中……
“思凡。”
司月三世叫道。
柳思凡恍然回过神。
师尊在一旁担忧的望着他。
怀中的小婴儿，依然静静的睡着。
说来也奇怪，从柳四白抱回这个孩子，她就一直在睡觉，体内巨大的灵力让她直接就进入元婴的阶段。
“小彧儿……”
柳思凡伸手抚摸了一下孩子的脸颊。
“思凡，世事皆有缘，四白该此一劫。”世月三世道。
“我知道，师尊，让我静一静，我想陪大哥和大嫂待一会儿……”
柳思凡道。
“好吧。”司月三世怀抱着小小的女娃，步履蹒跚的离开。
老人家，在佝偻的背影中，显示出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