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麒麟冰甲（2/2）

柳思凡向四下张望了一番，偌大的屋子之中，居然没有镜子。

柳思凡手指对墙壁一弹，一片薄冰覆在墙壁之上，照出柳思凡的全身。

“干吗？还不相信师父？”柳锦颜佯怒道。

“从来就没信过……”柳思凡道。

柳思凡对着镜子，将一头长丝在脑后高高梳起一个马尾，如同他看到的前世的装扮，果然是英姿飒爽，风流无比。

“帅吧！”柳锦颜道，“我跟你说，如果你再挂上你的那把长刀，我真怀疑你就是我堂前的那员名为柳思凡的武将了！”

“你跟前世的柳思凡，是什么关系？”柳思凡地着镜子，正了正衣领，道。

“你放心，不是情侣关系。”柳锦颜道。

“滚！”柳思凡道。

“废话，你说能是什么关系？”柳锦颜道。

“这件冰甲，是你亲手做的，给了前世的柳思凡，然后，在他死后，一直留在你手中，现在又给了我，是吧。”柳思凡道。

“怎么，你有疑问吗？”柳锦颜道。

“前世的我，是怎么死的？”柳思凡问道。

“……”柳锦颜透过镜子，看着柳思凡一双认真的眼睛。

柳锦颜不由笑起嘴角，“你终于想起问这个问题了啊。”

羽衣狐所说，前世的柳思凡是被柳锦颜乱箭shè死，而柳锦颜一直在说羽衣狐的话是骗人，而且也说过，前世的柳思凡是被羽衣狐所害，可是却一直没问过他是怎么死的，原来不是不想问，而是忘了啊。

“嗯。”柳思凡道。

“如果我说，是被我乱箭shè死，你信吗？”柳锦颜道。

“滚蛋，认真点回答。”柳思凡道。

“事实，就是如此。”柳锦颜沉声道，“但不是你为了护她，而是为了护我。”

……

“她要将你带离我jīng灵界，我自然是不许，动用了所有的武力，也要将她拦住，千只长弓对准了她，原本足以可以将她穿成蜂窝的，可是，你挡在了她的前面。”

又是这种懒戏码，为别人挡箭这种事，如果是他清醒的情况下，一定不会干吧。

柳思凡不禁想到。

“而她所cāo纵的，并不是你，而是那千只握弓的人。”柳锦颜接着道，“我的队伍，全被她cāo纵，将长弓对准了我。”

箭在弦上，弓都是满弓，人又是立在自己的身后，只要手一松，被贯穿的，必是柳锦颜无疑。

“结果，你跳了过来。”柳锦颜道。

依然是被扎成了刺猬，只不过是换个了位置而已。

“羽衣狐好像没想到，你在最后，会为了我而舍弃她，所以说她无论几世，也要把你抢回来。并对我整个jīng灵界下了咒术，也就是我前面所提到的，只要看到她，记忆里就会有她的存在，如果她不在jīng灵界，那关于她的记忆，就是零。”

“现在她也不在，你怎么能记得这些？”柳思凡问道。

“还不是因为上次她突然离开的契机，我解开了她的咒，不然我也想不起这些来。”柳锦颜道。

柳思凡的指肚划过麒麟冰甲的护心镜，手指背到后背，结开甲胄的系带，将麒麟冰甲脱下，道，“当时，我被乱箭shè死，有穿这个吗？”

“没有。”柳锦颜斩钉截铁道，然后想了想，一巴掌又打到柳思凡的头上，“说来说去，你还是没相信我？”

柳思凡看向师父，脸上挂起内心表示虚伪时才会露出的，看起来最真诚的笑容，“这个冰甲，师父只做了一件，是吧。”

“是是是！你还有什么问题。”

“这件冰甲，跟羽衣狐给我看到的，不一样。”柳思凡道。

……

柳锦颜愣住神。

半晌，柳锦颜眨了眨巴眼睛，“不一样？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你说谎，就是她说谎。”柳思凡道。

“我一直都在说她在说谎吧！”柳锦颜为之气竭。

“说谎的时候，有些细节，却是回避不了的。”柳思凡示意柳锦颜帮他把衣服脱下，把麒麟冰甲递到柳锦颜的面前。

“如果前世的我只穿过一件麒麟冰甲，羽衣狐也只看到过我穿这件麒麟冰甲，在给我看前世的记忆的时候，她有必要，特意将这件冰甲给换一个花纹吗？”

“换一个花纹？”柳锦颜打量着递在眼前的麒麟冰甲，换一个花纹，他从哪看出换花纹了？

“护心镜，甲胄与护心镜连接的地方，她给我看的是云字勾，而现在这个，是万字勾。”柳思凡看着柳锦颜，道，“像这样的小地方，为什么还会特意的做个变化呢？”

“……”

“或者说，原本这件衣服本来就是云字勾，现在这个万字勾，是另一件，或是修复的一件，毕竟，原来那件，护心镜碎了，再修成原来一模一样，可能会些困难吧。”柳思凡望着师父一双昏花的眼睛，“师父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擦……什么云字勾万字勾，有什么差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