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十八妖谷——前世的情（1/2）

() “我是水属xìng。”柳思凡道。

“所以呢？”百魅没明白水属xìng和美容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无心无语，静静的听着，隔着黑纱，所以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但是却可以从她变的混乱的呼吸声中听出她内心的波动。

“人的身体，有70%是水份。”柳思凡伸手捏住茉莉的脸，“皮肤的含水量是72%，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茉莉摇摇头。

“一块完整的皮肤下，是由一条条通畅的血脉经成的，如果这些原本通畅的路被堵住……”柳思凡抬起一只手，将手背朝上。

几人眼前，柳思凡的手背上渐渐肿起一个包，渐渐肿在馒头大小，然后包变的干瘪，萎缩，像一块肉瘤一样贴到柳思凡手背上。

“呃……”百魅不由向柳思凡的怀中缩了缩，生怕柳思凡在抽干那个大包的水份时把自己的水份也抽干，好丑。

“就是这样。”柳思凡手抖了抖，能看到皮肤下体液的流动，那个包消失不见。柳思凡看向无心。

“有……”无心的手指缓缓伸向黑纱，纤细的指尖颤抖着。

二千多年了，已经顶着这样的面容，二千多年了，做梦都会哭醒的夜有多少是那样坐等到天明的？现在，那个曾经让自己变成这样的男人问自己，要不要恢复原来的模样，如果自己点头，那是不是当年付出的代价，就连存在的痕迹都没有了？那这样浪费的两千多年，是否值得？这一直用黑纱遮住的两千多年……“那个……”

“什么？”柳思凡听她吞吞吐吐，只道她是在犹豫不决。

“有那个必要吗？”无心忍不住喊出，手将脸上的黑纱再次扯下，“这些都是曾经爱你的证明，现在你这样淡然的说这话，你让我怎么面对？”

“是这样吗？”柳思凡望着无心摇曳的双瞳，两道淡眉向弦月一般弯弯，抬起手，拂到无心的残颜，“这些，还会痛吗？”

“……”无心的双瞳瞬间放大，泪水溋溋从眼眶流出。

“说这些做什么？”无心的手握住柳思凡的手腕，仿佛想将他的手拿下，却又定格在那里，动也不动。

“看的我好心痛。”柳思凡的手指缓缓抹到无心的泪。那丑陋的疤痕在他的手掌爱抚下如同不存在过一般，柳思凡的眼中满是怜悯。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无心终于拿掉柳思凡的手，却用光了所有的体力，只剩下垂到身体一侧，眼泪顺着尖尖的下巴，滴滴答答落到地上，“你已经选了羽姬，失败者没有权力得到我的怜悯。”

“每一个女孩子都应该有个漂亮的脸蛋，记住，美貌是自己的财产，为了谁，都不能动了自己的财产，知道了吗？”柳思凡的声音温暖中带着一些严厉。

“嗯……”无心抽泣着点头应着。

“好乖。”柳思凡拍拍她的脸，对她的反应表示满意。

“现在，我来帮你把你的伤疤去掉，不管你是接着喜欢我还是去喜欢别人，不要再让别人动了你的脸，记住了吗？”柳思凡道。

“嗯。”无心点点头。

“你的脸，或是身体，都是属于你的，谁的也不是。”柳思凡将她拥入怀中，声线中带着疼惜的呢喃。

他的怀抱不带有男女之间的情sèsè彩，却是那么的温暖，在他的前世没有得到过，却在再次相逢的他的今世得到了，失之为君，得之为君，这就是宿命么？无心的泪湿了柳思凡的衣衫。

柳思凡的手轻轻拍着无心的肩，“好了，一切都过去了。虽然即使在今生，我也没办法带给你爱情，却希望你能从别人的怀中得到幸福。”

“你真的，是回来找她的？”无心低声问道。

柳思凡声音一顿，续而道，“前世，我已经忘了……”

“什……”无心猛的抬起头，望向柳思凡一双温柔的眼。

“但是她找到了我，说我答应过她，一定会来找她。”柳思凡一双桃花眼望着哀伤的无心，“她哭着跟我说，我们的爱情没能走到最后，说好了要一起有来生，所以，我来到这里，想知道前世我与她的爱情……”

柳思凡看着无心目光着摇曳着的失望，“我想知道，我们是如何相爱的……”

“是……吗？”无心轻轻推开柳思凡。

“我想知道，我们是如何相识，如何相爱，又如何被分开……”柳思凡继续道。

“相识……相爱……”无心喃声道。

“我想知道，她流着泪说的那些话，背后有着怎样的伤痛……”柳思凡道。

“羽姬……她……”无心低低的声音小到几乎只有自己听得到。

“那样悲痛的表情……”柳思凡低下身，贴到无心的耳畔，用只有她听到的声音道，“哪怕我没有前世的记忆，只看到那样的表情，我也已经爱上了她。”

“……”

柳思凡离开无心，用怜悯的表情看着无心用力的咬着下唇，深深的齿痕印在她的下唇上，再用力就会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