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奇的棺材（1/2）

() “医生，他还有得救么..”

“患者已经确定了死亡。”谁说他们是白衣天使，他们一句话就灭了一个人。叶纸能感觉到那种细细弱弱压抑着的哭声。心里翻了五味瓶，除了甜什么味道都有。他还有一点意识，但是没有早上那么清醒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但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为什么还有意识，也许每个人都是这样，在死了以后的一小段时间大脑还是有意识的，就是身体脱离了的指挥，呵呵，要是能报给国家的研究人员肯定能得到一大批钱，就能脱离借内裤穿的rì子，光明正大得泡妞逃学，不过还是想想就好。也许每个人都会发现，但是肯定没一个能说出来。还有到底是怎么死的，就因为小颖对他笑了笑，尼玛，这不科学。

“同学们都回去吧。剩下的我们自己家处理就行了”叶纸他爹从来不哭。带着本地口音的普通话。放佛死的只是路人甲，叶纸想知道处理二字怎么理解，火葬？哇擦，那是什么感觉。要是他的大脑化成灰还有意识怎么办。挖个坑埋起来，我擦那更恐怖，能想象一个有意识的生物被埋起来待腐烂那种感觉。还有后来发芽么。

......

老天对叶纸总是特别残忍。

下葬那天叶纸还是醒着的，意识已经非常模糊了。家人把他放在棺材板。爹你不要盖盖子，好不好，我就当这只是床。可是哪有下葬不盖盖子的道理，咚的一声盖上，然后用钉子敲了个结结实实。

一句“兄弟，一路走好。”还带一点哭腔。唯一的安慰是他的好兄弟们旷课坐车来他老家送他，这侧面拱托出一个事实，他亲爱的爹妈连个棺材板没给他买个好的.钉子都盯上了外面的声音还听得那么清楚。此刻叶纸真想站起来伟大一回。想拉着他兄弟们的手说点大道理。我先走了，陪不了你们到最后了，你们一定要好好读书，好好活下去，下辈子还做兄弟，告诉小颖，我爱她。之类的话，即使叶纸当时站起来，也拉不着他兄弟们的手，而且会被当僵尸打。

棺材里面是安静的。

叶纸什么也听不到。绝望等待自己的意识永远消亡，自己的大脑永不开机。棺材里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因为那是亡者的世界，在叶纸的意识渐渐消失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这吓了叶纸一跳，他抱怨他爹妈怎么那么粗心，还让手机还装在他口袋里（其实他爹妈说他爱玩手机让一咬牙一跺脚送给他带走了，他妈那时还用了一句经典台词：他爹，狗改不了吃*让他带走吧）。是谁打断了他的解脱，不知道他已经死了么，还敢打来，不怕半夜他敲门啊，顿时那种jīng神消失的感觉也没了。仔细听这个铃声是陌生的，是徐良的情话。

这个铃声是叶纸给小颖特别设置的。去年叶纸偷偷把小颖的手机号问来（当然问的不是小颖本人，是他亲爱的弟弟）存在手机里后耐住了无数个寂寞的黑夜也没有sāo扰过小颖一次（叶纸：尼玛，用词不当，sāo扰。。）他真的是这个星球上最能忍的孩子，说难听点就是最没出息的孩子。他知道很多人的老婆是皮一厚心一狠抢来的，可是。。他没这个机会。

铃声到徐良歌曲第二个高cháo就戛然而止了，然后又响了一次，再会儿就是嘟嘟的震动，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