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舌战（1/2）

() 柴舟正愣住！

众目共视。只见姚文俪胸有成竹。

姚文璐悟过来，收起惊异之sè；秦香怜昏头打脑，半信半疑。

一会，柴舟正转过脸，望了望秋叶，眼光半明半昧，转看姚文俪，静悄悄而十分徐缓地道：“姚文俪，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个指控非常严重，非常非常……你有没有证据”？

姚文璐听出了柴舟正的担忧、严肃，姚文俪却似没有，个个都望着、看着她，她下不了台阶，对“人言可畏”四字还不够重视，就不气馁，随心所yù地道：“没有，但是他刚回来，一回来就发生，这不是很可疑吗？天下有那么巧的事吗”？

柴舟正森然！

姚文俪还想再说，姚文璐觉出柴舟正释放的细微杀气，连忙把她按住，代为鞠躬赔礼，道：“失礼了”。

柴舟正冷声道：“记住，饭可以混着吃，话不能乱讲。”

姚文俪语塞，也觉出了他恼意，垂下头，诺诺连声。

接着秋叶交代秦香怜几句稍候的话，和柴舟正等往楼上去。不知将进花月酒，还是鸿门宴。

二人上了楼，又入内阁。

内阁已有久侯的人。一个叫卢沛福，一个叫卢雨宁，一个叫汤媛，一个叫倪裳。其他或观光旅游，或来省亲，似是不足记取，就不一一罗列。

姚文璐在卢沛福对面入座。卢沛福定定地瞅着，忽然深深吸进去一口气，啊叹一声，道：“世界又美好了好多”。

卢雨宁瞟了眼姚文璐，对卢沛福道：“看看看，再看眼珠子飞出来了。”

卢沛福凑去她耳边，道：“我愿意。”

卢雨宁道：“小心长针眼。”

卢沛福暗恋姚文璐已久，姚文璐却不认识他。也从没这么面对面。云在轩在世时，好像一道天堑，把绕着她的男人隔得远远的。

卢沛福是壶天市已有丰富经验的战士，因为妹妹卢雨宁报考了职业狩灵师资格赛，他回圣境助威。不想只逗留了一些天，这时回来，也不能避嫌。收了请柬，虽然不情不愿，也得来喝茶。谁知竟然偶遇梦中佳人，二十头骆驼也别想拉他走。

秋叶在姚文璐左边坐下，卢雨宁静静端详他，半晌合不拢嘴，心道：“和谐了。”

卢沛福斜睨一眼她，道：“看看看，再看口水流了。”

“啊？”卢雨宁道：“看？看什么看？你看到我在看谁了吗？你说啊，胡说八道。”不经意地又斜了斜秋叶几眼，心道：“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卢雨宁在圣境深造时，就已仰慕秋叶。秋叶却不认识她，他认识的人本就很有限，而且大多是死人。卢雨宁晋级了新人，就跟哥哥来壶天市上任。虽然现在功力微薄，不足为虑，最是在案件嫌疑人之外，但也得来走走形式，或提出自己对案情的分析理解，协助调查。

汤媛是子夜下派剖尸案负责人，像是头次召见这么多狩灵师，怯生生的，稚气未脱。

倪裳约有双十年华，和卢雨宁一样，稍长秋叶。来自以人心险恶驰名的五阳城。身量较小，头上金簪核桃儿一样大，戴着青金石指环，看来花枝招展，闻着也香气袭人。

各人入座。

柴舟正开门见山道：“今天之所以传各位这么专业的人士来，不知各位之前有没有耳闻。”

倪裳道：“闻什么？”

柴舟正道：“茯苓馆辰时时死了一名浪客。”

倪裳道：“这些不伦不类的下五门狩灵师，也是时候尝一尝自行注shè灵液的苦果了。”

卢雨宁道：“不是说他们的死活跟我们没有关系吗？不算正统的狩灵界人员。”

柴舟正道：“问题是杀他的人。”

倪裳道：“杀他的人怎样？”

柴舟正道：“是大佛手马鼎良，已经得到了证实。”

倪裳啧啧干笑两声。

卢雨宁动容道：“马鼎良？不就是那个五年前失踪的杀人犯吗？”

柴舟正道：“新人功课做得还好，当年他叱诧狩灵界时你还小。”

“小？”倪裳插口，不知妒意大发，还是本来如此，嘲笑道：“是rǔ臭未干。”

卢雨宁是个直xìng子，敛眉质问：“什么？骂我rǔ臭未干？”

卢沛福连忙拉住她，道：“只是简单挑衅，不用理会。”

倪裳笑道：“我说错话了，是还在啜nǎ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