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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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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亦哲听见敲门声后,从床沿边上站起身来,他已经在地上蹲了好久,以至于双脚有点发麻。他拉开门,看见房间外面的伯利恒和桑树爱。他压低嗓子,轻声问道:“怎么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去看房间里的徐政颐,小心翼翼地,生怕高声说话惊扰到已经躺下安睡的他。

“我们来看看这个人。”桑树爱伸出手,带着褐sè麂皮手套的手指朝躺在床上的徐政颐指了指。

“你放尊重点,他有名字的,他是我的王爵徐政颐。”徐亦哲拧着眉毛站在房间门口,也没有侧身,显然不太想让两人进去。

“徐亦哲,你先让我们进去。你也不要这么激动,我觉得桑树爱有些事情说得对,我们都知道徐政颐前往囚禁之地去营救徐圣轩去了,之前我们从高麟城使者那里得到的消息是徐政颐已经死了。这个消息是经过确认的,而且你自己身体里面的葬法也已经复制完成了一倍,理论上来说,你现在已经是王爵了……而棺材里的这个人,来路不明,有可能他只是正好和徐政颐长得一模一样而已。所以,桑树爱需要检查一下,对他进行确认。”伯利恒看着徐亦哲,眼神有一种哥哥的温柔。但是他并没有告诉徐亦哲他心里的疑惑,因为,他始终忘记不了在深渊遗迹的血池边上,那个最后出现的,将自己捕获的带兜帽的人影。他的面容和徐政颐也是一模一样,只是他的双眼……想到这里,伯利恒再一次回过头看向床上的徐政颐。

徐亦哲的面容稍微缓和了些,但看得出他依然不是很情愿,“检查?他又没生病,检查什么?”虽然这样说,但是他还是朝后面退了两步,让出了门口的位置。

伯利恒和桑树爱彼此交换了个眼神,迅速走进房间去了。

徐亦哲走到床边上,轻声将徐政颐唤醒。伯利恒站在床边,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这个刚刚从棺材里出来的“徐政颐。”他的面容和记忆里一模一样,jīng致的眉眼以一种又英气又柔和的微妙姿态组合在一起,让他的目光呈现出一种深邃的动容,他的眸子……伯利恒松了口气,他的眸子依然那么澄澈,仿佛是被阳光照耀下波光闪动的地底井泉,透出一种接近黑sè的幽蓝,将他的眼神带出一种无邪的纯粹,如同寒风带来的第一场新雪,散发着清冷的寂然芬芳。

桑树爱轻轻地摘下双手的手套,放进他腰间悬挂的囊袋里。他转过头,双手十指朝上悬空放在自己胸前,看起来确实像是一个职业医生的样子,他狡黠地冲徐亦哲眨了眨左眼,“放心啦,我是专业的医生,我不会乱来的。”

桌子上的铜灯里,灯油依然很足,但火苗发出的光亮有限,整间屋子显得有些昏暗,徐亦哲看着正在检查徐政颐的桑树爱,忍不住将几扇窗户都推开来,让窗外皎洁的月光照进屋内。

室内本来暖黄sè的光线,被突如其来的月亮清辉渗透,呈现出一种凄凉的美来。徐亦哲和伯利恒站在窗户边上,两人望着远处的雪山,彼此都没有说话。月光下的峰顶仿佛流动着圣洁的银光。而黑sè的巨大山脉仿佛沉睡着的温柔巨兽,那耀眼的雪线就是它们颈部上的那一圈王者的鬃毛。

“我和徐政颐在前往营救徐圣轩的路途中,是躲在我的灵兽海银嘴里潜进深海的。在海银嘴里时,周围一片黑暗,徐政颐有一件灵器,我忘记名字了,仿佛一枚小月亮一样,会发出柔和的光芒。”伯利恒撩起被风吹乱的几缕头发,别到耳后,他低声地诉说着,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轻柔,目光里闪动着回忆的sè泽。身边的徐亦哲没有搭话,伯利恒抬头,却发现面前这个大男孩的双眼已经通红,他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但面容上还是维持着平静。伯利恒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提起过去的事情了。

“好了。”桑树爱转过头来,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在光线下晶莹发亮。他重重地吸了口气,然后如释重负地耸了耸肩膀。他没有说话,只是缓慢地将手套重新戴起来。但他的表情,却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样子,反而,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复杂的深邃。

“检查出什么了么?”伯利恒忍不住问道。

“太奇怪了,”桑树爱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的表情看起来仿佛在思考着某种匪夷所思的谜题,“真的太奇怪了。”????“你究竟检查出了什么东西,让你觉得太奇怪了?”徐亦哲抱着手,有点忍不住了。他不耐烦地在房间里来回小范围地踱步,看起来极其焦虑。????“就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检查出来,所以才太奇怪了。”桑树爱抬起头,目光稳稳地看着两人,“这才是最奇怪的。”

“你能不能说点我们能听懂的人话啊?什么叫没检查出来才奇怪啊?”徐亦哲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目光狠狠地瞪着桑树爱。

“他太新了,他就像你早晨醒来时突然发现窗棂上积累起来的新雪一样新,没有任何污浊,没有任何气味。”桑树爱将双手抱在胸前,微微往前探着身子,朝徐亦哲说道。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徐政颐一直以来都这么干净的,你以为他像我们俩么,水里来泥里去的?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我们一样不讲究好么?!哼!”徐亦哲拉开一张凳子,大咧咧地坐下去,脸上的表情极其轻蔑。

“谁们?我们?你可别把我和你拉到一个级别去,你是水里来泥里去,我可是风里来云里去的,我可比你干净多了,我可是身上都带香料的好吗!我的衣服随便用灵术吹一吹就一尘不染了好吗?”桑树爱也拉开一张凳子坐下来,鼻子里同样哼哼着,一脸不屑。????伯利恒的表情又僵又尴尬,他忍不住咳嗽了几下,清了清嗓子,面前这两个男人,哪有王爵长老的影子,完全就是两个山上的放牛娃,又幼稚又好笑。他揉了揉额头,焦虑地说:“桑树爱,你到底发现了什么,让你那么奇怪?”

桑树爱扯了扯衣领,正sè道(说话前依然忍不住瞪了徐亦哲一眼,幼稚得不得了):“我刚刚说徐政颐太新了,就像是新雪一样,你要知道,这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比喻而已。我是一个医生,我不是诗人。因为一个人,从出生,到成长,身体的各个器官、部位、组织等等,都会以不同的程位分裂生长,新陈代谢,而且每一个部分的老化速位都不一样,比如我们的大脑衰老的程位就比我们的肝脏衰老的速位要慢得多,而我们四肢的肌肉就比我们心脏的肌肉衰老得要快得多,所以我们成年后的身体,每一个部位的器官甚至细胞,其实都是极其不均匀和迥异的……但在徐政颐身上,却完全没有这种情况,他全身的组成部分和细胞结构,都处于几乎差不多的衰老程位。这完全不合理,这种情况只可能是……只可能是……”桑树爱重复了几次之后,依然没有说出到底是什么可能xìng,他使劲儿摇摇头,仿佛在自我否定那种想法。

“到底是什么?”伯利恒的神sè也变得沉重起来。

“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人体会呈现这种特质,”桑树爱抬起头,眸子里一片黯然,“那就是:这个人是个刚出生的婴儿。”

“放屁!你这不是瞎说么!婴儿?”徐亦哲噌地一下站起来,差点把凳子带翻掉,他的表情看起来格外激动,英俊的脸上涌起血sè,“你见过婴儿长这样么!”徐亦哲说道“这样”两个字的时候,下意识地抬起手指着徐政颐,但是随即在看到徐政颐那张寂然的面容时,立刻笨拙地把手收回来,意识到自己冒犯了王爵,赶紧低下头。伯利恒一旁看在眼里,心里涌起一些不忍,这个大男孩,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就已经是王爵了啊。

“所以我才觉得不可思议啊。”桑树爱摊开手,脸上一副“我早就告诉你”的表情。

“会不会是他体内的灵灵葬法异于常人,比如就我所知,‘永生葬法’就能够让人的身体愈合速位极其快速,并且延缓衰老,近乎‘永生’。”伯利恒打断他们,说道,“毕竟灵术改变人的身体物理条件,是很常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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