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寒假（1/2）

() 对于宜城市的广大高中生来说，这是一个异常苦难的期末，虽然联考只是曲科长的一时兴起，教育局却是趁机对全市高中进行考察。虽然九月开学前就通知各校不得分重点班和普通班，势弱如三中，十七中，听话如宜中，二中自是上令下行，至少表面如此，百年老大的一中对此却是置若罔闻，毕竟一中的经费大部分都是历届校友赞助，不少从政的校友级别也是高于教育局局长，不买账也非一次，有人带头，像九中，十一中等教学质量较差的学校也是公然违令，两种政策下的学校自然是吵闹不休。

响应教育部的方针是应有之意，但是宜城的高招数据才是实打实的成绩，就连拥有宜城九成优质生源的一中都要坚持重点班的存在，教育局的一群人又怎么会不知道两者的优劣。在高考这座不倒的关卡前，什么素质教育，平行班级，不准补课都只能成为口号，教育局不过借这次联考的成绩告诉广大师生和家长一个事实，又想玩得好，又想学得好是不可能的，还是老老实实的恢复以前的方案。这场联考后来也被称为“零八年的寒冬”，因为这场考试后，新课改名存实亡，所有人又回到了那个书山题海的时代。

相比之下，崇一航是少数从这次联考中脱颖而出的，宜中文科年级第二若只是让人赞赏的话，全市前百的名次足以令人交口。刨去下属县，一中有如泰山般压在市内其它所有学校上，当一个孩子打上一中学生的标签就能让父母在所有人面前昂起头颅，这样的一中已经成了宜城的一个标志。想想每年的高考，一中几乎包揽了全部的重点，九成的一本，录取率百分之九十七，就知道其它学校的压力，从小升初开始，全市的jīng华就在向一中汇聚，若不是宜城有着庞大的学生基数，其它学校简直要成为另类的少管所，无怪乎宜中，二中先后开始拿钱砸生源。

效果是明显的，本届一中虽然拥有全部的顶尖生源，但是作为高考主力的中上游生源却不占优势。在前一百名只有五个外校生的情况下，一中总体成绩却并没有甩开二中，宜中多少，在各校发布的榜单只有前两百名，若不是零星找到几个宜中，二中的字眼，这更像是一次一中的期末排名通告。在一中学生洋洋自得，其它学校垂头丧气时，两边的校领导却是截然相反，榜单之外千名左右厮杀激烈的名单，意味宜城高中的乱局已然来临。一中自是给这群不ming真相的孩子浇冷水，用历史的荣光点燃他们的斗志，宜中，二中则是利用榜单好好刺激学生，那为数不多的上榜者就是最好的榜样。当然无论怎样一种情形，超额完成目标的崇一航都不会受到影响，老师都只能说一些“继续保持”一类毫无营养的话。

那些学校的纷纷扰扰有的是时间去烦忧，领完成绩单就是寒假时间，哪怕二十天后还是入地狱，却不妨碍现在的尽情玩乐，这是学生的行为准则。优等生的招牌是非常好用的，崇一航的厚脸皮加上唐佳的帮衬，不时利用补习作为借口和余林厮磨也变得言而有据。只是这个寒假注定不能简单的玩乐，当崇一航决定和曲媛保持良好关系时，他就开始思考如何从中获得自己的利益，崇一航要的不是靠上曲家这颗大树，而是借助它的雨露让自己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零八年是不平凡的，从年初的雪灾到年中的地震，饱受创伤的华夏儿女完美地举办了奥运，又飞上了太空，这样的一年是值得铭记的。南方的同胞正受难于雪灾，这样的**天灾崇一航即使有心也是无力，在没有实力的时候善行只能是廉价的同情，因此崇一航更加的渴望实力。而上天是青睐他的，不然也不会让他穿越，零八年可以说有着新世纪以来最好的机遇，只要有足够的眼光，而现在的崇一航不需要眼光，只需要回忆。

全世界的经济学家正在称赞美欧央行的联手救市，却不知道次贷危机不过露出冰山一角，即将演变的金融危机将成为冒险者的盛宴，只是这宴会充满血腥，失败者的血肉将成为胜利者的美餐。有人说过，金融是来钱最快的方式，这样的金融盛宴崇一航身为穿越者自然不愿错过，但是崇父崇母本本分分，一心守着自己的小店，对于炒股什么的敬而远之，崇一航只能每天看着新闻流口水，但是这种状况在认识曲媛后就改变了。

零五年五月开始，华夏股市迎来了史上最疯狂的牛市，号称只要进场就会赚钱，短短两年上涨五千多点，当然这种建立在幻想中的经济增长已经被证明是巨大的泡沫，而它的破灭就是开始于刚刚逝去的零七年，只是这些都是几年以后砖家们的研究成果。现在的华夏还沉浸在全民炒股的浪cháo中，老班和谢项就经常因为股票的下跌在上课时愁眉苦脸，崇一航相信曲媛一定也在看着被套的股票苦恼，而他这次要扮演一回神棍。

曲媛的住处崇一航已不是第一次来了，上次曲媛将崇一航的对策告诉曲岳后，就带他来过，当然不是为了用身体表达谢意，而是就曲岳反馈的问题和他进行探讨。当然在向曲岳汇报时，崇一航已经成了她一个相交多年却不愿从政的好友，对于曲岳想见对方一面的愿望也是代为回绝，没有其它原因，崇一航实在太小，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自己一样忽视他的年龄，有时候神秘也是一种诱惑，这样的崇一航也许能更得父亲信任。

即使已经来过一次，崇一航还是不得不感叹华夏公仆们真得很会服侍人，至少伺候起自己是不遗余力的。这样一个地段，偏僻却不荒凉，清冷而不萧条，超市，幼儿园，银行一样不缺，配套班车外还有三条公交线路，整个宜城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小区能媲美了。花草虽然凋败，松柏却是长青，即使在冬季小区的景sè也是不错，这样的绿化率却是不少自然风景区汗颜。在曲媛居住的楼下找了条石凳坐下，等待对方下班回来，身为主角的崇一航没能拿到曲媛的钥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