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吉中藏凶(1/2)
() 第三天,周华军被转移他处,关在地下囚室,关押在这儿的人并非他一个,另外尚有六个不知来历的小青年。室内光线异常yīn暗,躺在床上的周华军,迷糊中刚睁开眼,突感背下有硬物,摊手一摸,立时大喜过望,这下逃生有望了!摸出那个顶得腰肋仍痛的手机。
彷徨四顾夏,yīn暗cháo湿的的走廊上,除了关押在囚室的人唉声叹气、不住走动,再没其他人。不禁暗喜,终于有机会打开这救命手机了!岂料开机一看,顿时心凉了!全无信号,唯有无奈坐下。
正唉声苦叹时,蓦地对室有人长笑,却声音沙哑沉长,充满悲沧凄凉的味道。
周华军背对着发笑之人,仍然仰望室顶磊石,他毋须理会,亦知他是昨rì被人用钉刑钉穿手指的吴顺财。
心忖:擅玩手段的yīn险小人……
吴顺财笑得声嘶力竭,咳呛两声,低喝过来道:“小黑脸!臭娃儿!你也变成阶下囚了?”
周华军倏然转身,冲前三步,双手抓着铁栏,冷冷登着他,却是一言不发。
吴顺财yīn恻恻怪笑道:“不过你这臭娃儿比老子运气好些,虽然要去阎王殿做鬼,至少没有虚度光yīn,也曾和那姓高的娘们风流快活过!”
周华军心底一颤:他怎会晓得这秘事?又见他满脸肥肉剧颤的怪笑,忍不住厉声道:“放你娘的臭狗屁,早晚老子撕烂你的臭嘴!“
吴顺财见他怒发冲冠,立时收起那副放浪不堪的戏谑神sè,恍然道:“原来那娘们并没有帮你泻火啊?难怪火气那么大!嘻嘻!”
眼不眨地盯着周华军,好半晌后,目光渐渐暗淡下来,瞧着自己缠上绷带,隐见鲜血的拇指,愤然骂道:“他娘的臭女人!毒蝎妇!等老子逃出这鸟笼,必搞死她,灭她满门!”
“闭嘴!”
周华军听得火冒三丈,截指喝道:“‘吴棺材’!你再说下去,老子做鬼都会yīn魂不散缠死你这王八蛋!”
双目爆焰,脸肌猛颤。吴顺才哪曾见过他如此愤怒,如同狂狮。登时吓得牙关打颤,明知他改换自己名字来发泄,却不敢再乱说半句话。好一会后,始恢复脸上血sè。但却有一半是颓然之sè,嗫嚅道:“她把我骗到这里,让我受如此歹毒的钉刑,十指痛连心呐!换做是你遭此厄运,也会像我如此发泄的……唉!”
吴顺财似是瞬间苍老了几十年,眉间无复当rì骄横跋扈的迫人气焰,已变得像个斗败的公鸡,悴垂唏恓。
冷冷望着他一夜间似乎掉了半斤肉的肥脸,周华军心中泛起同情,迅又想到他竟迷心疯弄药去害高雅雯,胸中那点怜悯转瞬消去。
低喝道:“你仗着财雄势大胡作非为,这是报应。”
“别吵老子睡觉!”喝骂声来自囚室外的长廊。
室外打盹的一秃头汉子喝骂一声,脚步歪斜踉跄地朝他们这边走来。
此时吴顺财脑子里全是滔滔滔怒火,对秃头汉的暴喝已是浑然不闻,只顾看着对面的周华军大叫冤枉道:“那晚我并未下过什么chūn药,男子汉活得顶天立地,要得到一个女人,我吴顺财有的是水磨功夫和大把的钞票,何须把人弄晕。”神情冤屈而愤怨。周华军微一错愕,他说的理直气壮,显非捏造。
心想那藏头露尾的人太可怕了!他为什么要在那晚的酒菜下药呢?那人既非高家的人,其目的何在?。想得头都大了,暗忖无论如何,所有谜团终有揭晓之rì。
秃头汉来至近前,在周华军和吴顺财间的廊道停下。抡起手中短铁棒,朝吴顺财囚门上的铁栏上下左右地一阵猛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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