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九天雷女之谜（1/2）

() 玉夫人和这群秦军在赤母折腾了一天，傍晚就撤离了，先在一个山凹扎营对付着睡了一夜，天一亮就拔寨往回转移。玉仔细一看，这支队伍的光景和来的时候可大不相同了。首先，从体积上说足足比来的时候膨胀了一圈，个个衣服里面塞满了东西，还大小包地挎着。其次，从颜sè上，一反来时的灰暗单调，变得绚丽多彩起来，因为他们个个都挎着各种面料，各种颜sè的包袱。第三，表情不同了，来时他们的表情都哭丧着脸活像死了亲爹，可现在却喜笑颜开。其中有个老兵油子嬉皮笑脸地凑到玉夫人面前，故做亲热地说：“老妹妹，当过兵吗？没有吧！那你可亏透了！”说着拍拍身上的包袱，周围的人跟着起哄大笑起来。

这个世界有个规律，一件可爱的东西只有放在它该放的地方才可爱，如果放错了地方就会走向反面。在现代社会，在大都市中有许多美发厅，其橱窗中有不少美人模特头像留着各种绚丽颜sè的不同发型，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但据某媒体报道，有某位百无聊赖的年青人，他想给生活增加点儿乐趣，在半夜三更，他将一个模特头像放在了一条偏僻少人的马路zhōng yāng。一个不走运的汽车司机，突然看到路zhōng yāng有这么个东西，在汽车大灯的照耀下，两眼还放着光，顿时司机的大脑对全身的控制系统发生了紊乱，他竟将汽车一头开进了路边正营业的饭馆，可怜那些酒意正酣的顾客被吓得四处奔逃。而第二个见到这东西的是位妇女，她首先尖叫了一声，然后就地仰卧舒舒服服地昏了过去。终于，有人报了jǐng，打了110，jǐng车来了，问题总算解决了。那位肇事的年轻人因扰乱治安而被请进了拘留所住进了特备包间，他的生活从此不再百无聊赖。

类似的事也让我遇到了一回。当玉和国舅带兵去赤母后的第二天，午餐后我趟在床上午睡了一下，睁开眼睛看到外边强烈的阳光照了进来。突然，我发现在外边的屋檐角上伸下一条象三岁孩子的人腿，在那里晃动，那根本不是孩子能去的地方，我毛骨悚然了，等我拿着手杖冲出去时，那里什么也没有。可我马上意识到这肯定又是那个汪良，可它不该在光天化rì之下在这里出现。或许它越来越变得胆大妄为了。不过它在白天活动，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定非常扎眼，它肯定有人掩护，至少需要有一个正常的成年人，使人看起来象个大人领个孩子，只不过孩子长得丑点而已。这就是说，在墙外一定还有人等在那里。我抓起手杖追了出去。果然，有个中年男人领一小孩向远处走去，我追了过去，大喊：“站住！先生请留步！”。他回头一看，只有一个人追来，他竟真的停了下来。在大约离他30米的地方我也停了下来。不错！这回我看清楚了，这正是饭馆老板说的那个带汪良的成年人。此人的打扮简直就象个学者，穿着长袍大褂，干干净净，手拿一把长剑，不过他的一双眼睛和他的整个气质根本不相匹配，当他看着我时，就像一头饥饿的肉食动物看着他的猎物一样。但此时，已经看到我冲出和听到我的喊声的几十名吕府jǐng卫已出了吕府正向这边冲过来，刀出鞘发出的锵锵声响成一片，感到情况异常的行人也都停下了脚步。这位闪着一双凶光眼睛的‘学者’就像只猛虎，即将落入群狼的围攻，即便它能咬死几只狼，但也会在群狼锲而不舍和有组织的围攻下，最后被咬得体无完肤还是死路一条。这时他才感到，此地可不是杀人的好地方，更不是杀人的好时机。于是，他拉着汪良，撞开人群遗憾出局了。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一直在盯着我，[不过，他们到吕府还另有目的。]只因吕府防范太严下手不方便，而我的出入又毫无规律，且经常变换行走路线，故能逍遥至今。汪良在吕府的两次现身都给他们自己造成了麻烦，它第一次在吕府被发现造成吕府上下的紧张，在晚上吕府加强了戒备，使他再也不能晚上在吕府活动了。而这一次它在白天吕府现身，险些被围捕，而且在第二天吕不韦下令在吕府周围及各主要街道，凡有三岁左右孩子出现，无论单独或由任何人带领，一律严加盘查。这一下，汪良从此别想再踩吕府的地牌了。看来，这汪良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它两次在吕府暴露，不仅什么事也没办成，反而被踢出了局，不知它回去向主子如何交待，不过它的那个同伙‘凶眼学者’却另有作为。

在威严的咸阳宫里，秦王正龙颜不悦，在他面前放着一份奏折，是弹劾廷尉玩忽职守的，廷尉是秦国负责治安的最高官员相当现在的公安部长。中国古代的官职称呼令我头痛，读起来很绕嘴而且让人莫名其妙，如果不另加说明你就无法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在当时的其他国家对负责治安的官员称为‘司寇’这两个字或许有人能猜到和治安有关，孔子就曾当过司寇，[孔老夫子是学者，让他负责治安，整天和偷鸡摸狗，打架斗殴，杀人放火打交道那行吗？谁说古人没幽默感！]。而秦国的廷尉，现代人恐怕谁也猜不到他是搞治安的。那奏折的内容是说：“近来咸阳城内谣言四起，说有‘采花yin贼’出没，致使多名妇女失踪或被杀害，而廷尉对此束手无策致使事态仍在蔓延中。”秦王将奏折拿在手里掂量着，他想：“要是那yin贼混进宫里，尤其是后宫......”。想到这他突然脸sè一变啪的一声将奏折往案子上一摔，大喊了一声：“传廷尉！”。不知道那廷尉是怎么来的，是被太监揪来的，还是拖来的，反正无关紧要了，他见了皇帝急忙下跪。皇帝板着脸恶意地问：“你可知罪？”[要是将此时皇帝的脸和他见了腊梅时的脸比较一下如何？]。廷尉忙说：“卑职知罪”，皇帝冷冷地说：“瞧这意思你还想让他也在宫里溜溜？”，廷尉说：“已有线索，正在抓捕中并对皇宫加强了防卫，陛下和娘娘们的安全可确保无虞！”，皇帝对其后一句话还算满意，不过还是将他狠狠修理了一顿，不如此不足以显示皇帝的权威。当这位廷尉从皇宫出来时已大汗淋漓。

这时，由于汪良在吕府被踢出了局，我顿时倍感轻松，可好景不长，另一个烦恼又来了，既然那小怪物根本不在赤母，那么动用这么多兵力围剿赤母，肯定一无所获，空手而归，如何向朝廷交待？弄得不好可能将腊梅也牵扯进去，这可非同小可。我心事重重地在院中走来走去，焦急地等玉回来。

玉很快就回来了，有用的人一个没找到，但对汪良的情况却了解得一清二楚，那个和玉说话的老太太正是汪良养母的胞妹。可就这点成绩能让朝廷满意吗？这时，我突然听到大国舅正和吕不韦说那天我们遇到狗熊的事，他正大言不惭地说着：“我看见那狗熊正向老头子扑过去，于是我采取了断然措施，就这么一下，将那头狗熊扔下山去。”我暗自发笑，这两国舅那天见了狗熊吓得两腿筛糠，怎么倒成了他救我！可突然我受了国舅的启发，心想这朝廷好对付了。

对于战争的胜败，过程及结局的评价可是某些政治家和军事家大有用武之地的领域。它就像一个温顺的女孩任凭人们随心所yù的去打扮。只要一方不被另一方完全吃掉，那么双方都会信誓旦旦宣称自己大获全胜，即便一方赔了夫人又折兵，输得爪干毛净也仍然如此。然而，谁也不是傻瓜，仅仅宣布胜利是不够的，为了将这盘菜炒得有滋有味多加佐料是必要的。第一，必须将对手说得足够强大，如果是只猫和老鼠作战，而猫获胜，那有什么意思，但如果不是老鼠而是老虎，那情况可就不同了，这才方显英雄本sè。第二，要将作战条件说得足够艰苦，即便是新铺就的柏油马路，也要说成是崎岖不平，地雷密布。第三，要极大加强对个别士兵的勇敢行为的宣传力度。据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德国，在战争后期，纳粹宣传部长戈培尔，此人将‘谎话说n次，就是真理’这句话奉若神明，就是那希特勒演说起来也难免不小心露出几句真话，可这戈培尔演说起来信口雌黄，唾沫星子乱飞，大放厥词几个小时竟能一句真话不漏，希特勒对此佩服得五体投地，难怪任他为宣传部长。可就这么一个‘瞎话篓子’在二战打得正热闹的时候，这一贯吹嘘纳粹辉煌战绩，欺世撒谎即是他的生理需要也是政治需要的他却突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了！原来，德国首都柏林的天空几乎全是盟军的轰炸机，德国的战斗机和他们的空军司令戈林早已不知去向。[戈林想必读者并不生疏，前几章曾介绍过]。

海上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大型军舰不是被击沉就是被封在港内动弹不得，那些声名显赫的潜艇，每派出十艘就有三艘永远回不来了，成为战争中最危险的兵种，德国海军司令邓尼兹的两个儿子都在大西洋喂了鱼。然而，最让戈培尔恼羞成怒的是经他大树特树的三个‘英雄’潜艇艇长，在不到一个月里竟有两个和他们的铁棺材一起永远沉到了冰冷，黑暗的大西洋海底，而另一个则幸运地做了俘虏[这在戈培尔看来还不如死了]。而在地面上盟军和苏军已逼近柏林，柏林市民已听到了隆隆的炮声。现在的戈培尔再说什么都没用了，说真话没有，说谎话没人信，但作为宣传部长的他到底不是凡人，于是乎，在电台和报纸上连篇累牍地充斥着个别士兵的‘英勇’事迹，以致希特勒被感动得老泪纵横。不过，此种宣传手法不仅反面人物可用，正面人物也可用，盟军和苏军也同样这么做，其目的是为了鼓励士兵英勇作战。我想既然人类在这方面有如此丰富的经验，我何不继承一下？

于是趁着灵感我回屋立即动笔，写了个奏折，译成白话文的意思就是：“赤母乃不法之徒聚集之地，对抗朝廷久矣，今有两国舅为统帅，女将玉夫人为参军,亲率大军讨之，敌方系由人称‘绿林罗刹’之女魔头率领一群‘江湖夜叉’个个赤目绿面，巨口獠牙，哇哇乱叫，大杀大砍，凶狠无比，我忠勇将士多次冲击，赤母阵地竟几次易手，足见决战之激烈，两国舅挥刀督战，血染战袍，力战不退[此等吹捧，不用说写，就是听着都脸红]，正当双方胶着之际，玉夫人身先士卒突然振臂高呼‘为了我们神武的皇帝陛下，勇士们跟我冲呀！全体将士jīng神为之一振。于是，大秦帝国的战旗牢牢飘扬在赤母。’”就这样，将一次集体抢劫经我一番jīng心烹制变成一场捍卫皇权的圣战。果不其然，皇帝读完奏折那感觉好极了。

我想那皇帝不是傻瓜，我这么写他会信吗？但我相信他会的，即便他心里不信也会装出信的样子。因为兵符是通过腊梅的手发下去的，战争胜败与腊梅关系重大，如果是败仗麻烦可就大了，不惩罚则扰乱军心，惩罚那腊梅怎么办？如果是大获全胜那事情就好办了。那皇帝还未读完奏折，竟感动得双手颤抖，等奏折看完，他仰天长叹‘朕有如此之忠勇将士，何愁不能一统天下！’事后，皇帝对有关人员腊梅，玉夫人，国舅通令嘉奖，只是我这个总导演被踢出了局。如果此时我感到寂寞那可为时尚早，原来为集中jīng力对付怪影汪良而不得不放下大事，现在它再也不敢踏进吕府一步，汪良虽未抓到，但威胁暂时消除了，目前要抓紧时间考虑如何早rì将白起弄走，可就在这时吕不韦又为我揽了一个好差事。原来，那个廷尉被皇帝修理一顿并被限令十天破案，黔驴技穷的他知道十天破不了案不仅丢官还得丢命。突然，他想起，上次吕不韦遭伏击就是被吕手下的一个从赵国来的人识破，何不再找他一次？于是，他找到吕不韦，好人谁不会做，吕不韦一口答应下来，他轻松地对我说：“廷尉是我朋友，xìng命攸关，帮个忙吧！”我不得不应下来了。

话说在十几年前或许在二十几年前，在咸阳城外的路边上，有一个被遗弃的婴儿，非常瘦小，深红sè的皮肤，当他哭叫的时候容貌怪异不可言状。见到这孩子的人都远远躲开了，没人敢收养，看来这孩子死定了，但有两个人却看到了这孩子的价值，他们是云游四海的杂耍艺人，对他们来说这是棵‘摇钱树’是一个真正的‘财神爷’，那些相貌平庸的人搞杂耍没什么出息，而这个外形怪异的孩子正是他们所需要的。他们高兴地带走了他，收养起来。他们给孩子好吃好喝，jīng心喂养，直到三岁，然后对孩子进行训练。直到此时孩子发育一直正常，但以后的情况就不同了，几年过去了，但他总保持三岁左右的体形不再长大，而且奔跑速度极快。天生爱吃肉，而且对生肉比熟肉更感兴趣。当养父母无法给他提供足够的肉食时，周围邻居的猫狗便遭了殃，连那些最凶猛的狗也在劫难逃，没过多久，村子里的猫狗就绝了迹，猫狗的主人四处寻找毫无线索，于是乎谣言四起，但就是没人怀疑到他。后来，养父母带他外出卖艺，第一次演出他就一炮走红。他什么都不用演，他那付尊容就够吸引眼球的。养父母在门口一站，大声喊着：“看来吧！看来吧！妖魔鬼怪现世，不看活该！”外部观众人山人海，争先目睹，门票价格一涨再涨.由于场地有限，众多观众为争夺好位置竟大打出手，秩序大乱，治安当局增派了大批jǐng力，但秩序仍难维持。后来演出不得不被请进了大剧场。剧场的门口竖起了大牌子，上面画了个美女骑在一只张牙舞爪怪兽的身上，并用大字写着“美女和怪兽的产物，空前绝后的小怪物，绝无仅有，史无前例，不进来看看这辈子白来了”。剧场外阳光灿烂，剧场内却漆黑一片，所有的窗子都用布遮住，舞台上只有几只火把放光。戏尚未开场，观众们耐心等着，鸦雀无声，突然观众们听到一声怪异的尖叫，这是小怪物发出的特有的掠心夺魄的声音，观众们的心顿时被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是他们的听觉器官从未接触过的，从宇宙不同层面发出的声音！就在这时，剧场顶部的一个窗子被打开，一扇大青铜镜反shè强烈阳光直shè舞台，青铜发出的兰紫sè光极具神秘感！观众紧张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穿了一身闪闪发亮服装的小怪物从高处沿着那道光飘然落下，这在观众看来简直就是从天而降，观众的情绪达到了极限，随着小怪物的一阵极具挑逗xìng的动作，大批观众的情绪超出了他们的实际控制能力，许多妇女惊叫着昏厥在观众席上，不排除有人因抢救不及时而撒手人寰！不过，也有例外，坐在前排有两个见多识广的老油条却保持了说话能力，胖子对瘦子说：“贤弟你瞧瞧！全城的风liu娘们都他妈让这小子给吸到这儿来了，这家伙可一定艳福不浅！”瘦子慌忙制止：“别胡说！你往后看，那是谁！”，胖家伙往后一看吓得忙用手堵住嘴，原来在二层第一排正中，坐着一位全身上下珠光宝气，金壁辉煌的十几岁少女，旁边还站着几个手托器物的太监。

胖子小声说：“这是不是就是那个当今圣上的掌上明珠茹公主?”

瘦子：“除了她还有谁！”

胖子：“既然如此，何不将小怪物叫到宫里去演？”

瘦子：“这你就不懂啦！一出好戏得台上有人耍，台下有人哄，台上台下浑然一体，这才有气氛！小怪物进宫，台上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