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申报露芳华(1/2)
() 晃如梦境一样,张佑白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好像在幻境一般。轻松自在的大学生活,嬉笑怒骂的朋友,青梅竹马的恋人,一切的一切都成为过去。
周围的人仿佛已经慢慢接受了这个新来得陌生人。毕竟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张佑白清楚的知道,要想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大时代有所作为,必须主动的适应这个社会,让别人接受自己。就象前世的一句名言一样,“假如生活强jiān了你,而你又改变不了它,那你快乐的享受它吧”。
这所楼房的十几户人家都是到上海来谋生或逃难的人,大人们整天忙着在外做工,而穷人家又没有钱共孩子读书,家里的孩子自然懒于疏管了。张佑白看到这种情形,白天闲着的时候,就把这些孩子集中起来,交他们读书人字,到也赢得了大家的尊重,见了面都尊称一声先生。
毕竟才十九岁的年纪,白天在外面走走,知道现在上海还是原来历史中的情形,此时的中国直奉军阀刚刚结束混战,吴佩孚大获全胜,威名天下皆只,而孙中山还在广州苦苦挣扎,妄图借助滇粤军阀北伐。而此时文化界,五四运动的烽火未灭,新文化运动已经蓬勃发展起来,陈独秀、胡适、鲁迅已经成为这个时代青年的偶像。
而此时的上海滩这座庞然大城,更是整个东亚的经济、文化中心,只是繁华中透出几多颓废。
这里是白相人的世界、这里是冒险家的乐园,黄浦江、租界、百乐门、跑马场,构成这个时代最直观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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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堂里放了好多吃食担,一群小孩子在不停的跑闹。张佑白在外面走了一天,花了几角钱买了纸墨,回来就构思写一篇什么样的文章好?
钱已经不多了,此时的文化界,新文化运动已经形成,陈独秀、胡适正在大力鼓吹白话文运动,这对自己倒是有好处,因为自己记得的文学大家的文章基本上都是白话文。
“写什么好呢”?张佑白拿着手里面的一份申报,边浏览边思索着,突然二版上的一个标题一起了张佑白的注意:
‘无zhèng fǔ主义与实际问题’,黑sè的特写标题非常醒目,字的左上角还标示着一个红sè的编辑致语:现实主义VS无zhèng fǔ主义大论战。
论战是作家学者们之间很平常的事。远在古希腊古罗马就有辩论之风,那时还没有印刷品出版物,人们意见不同用不着写作印刷,直接当众演讲或干脆面谈就行了。中国在chūn秋时期也是“百家争鸣”,在《孟子》、《庄子》等古籍中都记录了先秦人们坐而论道的情景。
而到了中国现代文坛上就不一样了,不仅“论”,还有“战”。人们各抒己见的同时,还对对方尽力贬损诋毁大加讨伐甚至张嘴开骂,早已没有了古时的平和和优雅,带上了太多的政治sè彩,而不仅仅是限于文艺上的切磋了。于是,中国现代史就成了一部论战史。
从“五四”新文化运动开始到新中国成立前,文艺界、思想界好像就从来没消停过,几乎每天都在打嘴仗,要么就是在忙上一次论战的总结和下一次论战的准备。这期间,涌现出大批的论战高手,开一代风气之先河,成就一代名家。“一个都不放过”睚眦必报的鲁迅,温文尔雅的胡适,有着英国绅士风度的林语堂、梁实秋,以及左联那一大群今天可以看作愤青式的文艺青年,都活跃于文坛之上。
当然,这个时期的民国文坛,林语堂、梁实秋还远没有成器,左联还没成立,只有鲁迅和胡适、陈独秀等人在当时的民国已经闯出了诺大的名声。
二十世纪初期,各种主义思cháo在中国流行传播,其中保皇者有之,改良者有之,革命者亦有之。而革命者中。为了追求彼此间不同的信仰,论战是在所难难免的。
早在1919年2月,无zhèng fǔ主义者黄凌霜就在《进化》月刊上发表《评〈新cháo杂志〉所谓今rì世界之新cháo》一文,把马克思主义歪曲成所谓“集体主义”加以攻击。
1920年chūn,也就是现在的民国九年,几个无zhèng fǔ主义者在《奋斗》杂志上连续发表题为《我们反对布尔扎维克》和《为什么反对布尔扎维克》的文章,向马克思主义公开挑战。
张佑白心里暗道,虽然从报纸的评论还难以看出无zhèng fǔ主义和现实主义谁胜谁负,但历史cháo流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历史已经注定无zhèng fǔ主义者必定失败的结局。
自己虽然不是政论家,但应试教育的熏陶,那上百次的作文考试也不是白练的,写一篇评论文章,应该没什么问题。
于是张佑白趴在床上,铺开稿纸,手里拿着笔在纸上划着思索着。
不知不觉间,天sè已经暗淡了,那扇窄小的窗口透出几丝路灯发黄的灯光。在昏暗的光线下,张佑白正在奋笔疾书,灯光照在那英俊的脸颊上,那专注的jīng神,更显得魅力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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