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幽堂蔽日,忽飘四海之魂(2/2)
听得这一番鬼话连篇醒言心中顿时豁然开朗盯着眼前二鬼再将此事前后思量一下四海堂主便有些快活起来:
“哈!如果这俩鬼灵说得是真的那她就该还没死!”
想到此处少年心情大好一时差点没高兴的蹦了起来。
努力按耐住心中喜意醒言看了一眼前面这几个人鬼想了想便按排道:
“我们这样琼彤你来陪这几位鬼叔叔在屋里玩我和你雪宜姐出去查探一下!”
“好!”
琼彤脆脆的应了一声便朝这几位鬼灵叔叔嘻嘻而笑。
略去琼彤与那几个鬼煞如何玩耍不提再说醒言和雪宜一路悄悄向村寨西南的族长家蹑足而行。
刚才听了蓝成之言醒言觉着想要解开村寨中种种的古怪查访到那曾经来访的水精关窍便该落在那位似乎德高望重的苏黎老族长身上。
这时候夜空中正是乌云密布四处一片黑暗正好掩住他们的身形。渐渐的醒言便和雪宜靠近了族长家那个坐西朝东的院落。按着醒言一贯的少年心思等接近族长家他便要请那位梅花仙子在院外替自己把风自己则施展龙宫秘术“水无痕”隐身进去探人**。
只是才刚刚靠近那竹篱院落醒言却忽然停住;静静的朝那处院落看了一阵他便轻轻朝旁边女子一摆手。悄声说道:
“今晚莫去了。我们先回。”
说罢便和雪宜一道又悄悄的折回。
原来刚才在黑暗中醒言忽然感觉到前方那院落中一股勃勃的草木生气逼人而来;看样子显然是苏黎族长家哪些翠碧异常的草木正在暗夜中舒展着它们的气机灵觉。而在醒言的灵觉中这个看似寻常的苏黎家院落现在就像是伸出了无数条绿气纷萦的气机触手在朝夜空中不住的伸展探动。这样情况下则即使隐身也未必瞒得过那些“耳目”。
只不过虽然未能入内探得究竟当此行也不是一无所获。光看那些在黑夜中仍然警觉异常的守户草木醒言便知道那位苏黎绝非只是像他所说的那种稍能通灵的糟老头。
“嗯那我就明日再来拜访。”
回头望望那个院落醒言心中暗暗打定主意。
再说等他和雪宜回到雪宜堂推开房门一看却现小琼彤正在听两位鬼叔叔讲故事。这小女娃一边浑身抖的听着鬼故事一边让那两支火影纷华的朱雀刀在他俩头顶上盘旋飞舞。
“我怕鬼故事噢……”
见醒言神情古怪的看着她琼彤白忙之中认真的解释了一句然后又转过脸去催促那两个可怕的恶鬼叔叔快接着说故事。烛光中她这位醒言哥哥看得分明那两个正搜肠刮肚竭力给小女娃讲故事的凶灵恶煞现在已是头角丝丝冒汗狼狈不堪。
见得如此醒言一笑便又去和蓝成说了会话希望能再探听出些虚实来。只是此后这番详谈醒言只听出昨晚洞房时门外那声鬼哭是蓝成出的其他则一无所得。即使就这鬼哭详细问蓝成问他为什么要在自己与二女洞房时声示警蓝成却只是一脸懵懂说自己只知道一定要阻止他们洞房否则便会出大祸乱;至于具体为什么他却只是摇头什么都说不出。
又聊了一阵看看窗外已是夜色深沉如墨又跟蓝成与丁甲、乙藏交待了几句醒言便抬起手臂只听“咻”的一声便将这三个鬼灵收入自己的“司幽”鬼戒。此时局势未明蓝成又根基未固如果再让这位道门同门在荒郊野外游荡甚是危险;而那俩黑白无常一样的丁甲、乙藏又一个劲的表达自己随侍“鬼王”之意见得如此醒言便索性就将他们一股脑收入指间的鬼戒嘱那宵赢鬼王有空时教他们几个修炼鬼术。他已跟丁甲、乙藏吩咐过以后蓝成要有什么事他俩一定要在旁边扶持。
这些使役鬼神的事情略过;此后睡了一两分时辰窗外便已是天光大亮。和往日一样洗漱完毕醒言便叫上琼彤雪宜一起往村南头的族长家行去。
“有人在吗?”
到的院门外醒言又像昨日那样唤了一声。此时立在院外再看这篱墙小院又只是满眼的翠绿欲流再没了昨夜那样逼人的碧气。
……
略等了一会醒言才听到从院中传来两声咳嗽然后有人在屋中答道:
“咳咳老朽在。是谁呀?”
“搅扰族长了。晚辈张醒言特携新妇跟族长见礼。”
虽然隔着院墙那族长看不见但醒言说话时仍然双手抱拳躬身作礼。听得他恭敬回话那屋内族长便应了声:
“哦那进来吧。”
醒言听了“吱呀”一声推开篱门便进到院中。这三人正走道院中那棵大樟树下正要往人声传出的西厢房迈进时却又听房中传来苏黎老苍老的声音:
“张家小哥实在抱歉老朽屋中不方便有女子进入你还是一个人进来吧。让你两位夫人在院中看会景吧。”
“好!”
回头跟琼彤雪宜略略示意醒言便探手按了按腰中剑抬步就朝苏黎老屋中大步迈去。
“老族长您这是在练法术?”
小心迈入房中醒言便看到那位干瘦的老村长正盘腿坐在木板床上眼皮闭合口中吐纳呼吸仿佛正在炼气。听他问话那苏黎老长长的呼了口气便伸腿迈下床来呵呵笑道:
“呵见笑了!哪里是法术这只不过是老汉习了些吐纳法闲时练着耍耍保养残身而已。”
“哦这样啊。”
醒言听了这答话也是一副如无其事的模样。此后又拿眼光在房中扫扫现这族长的居室甚是简单一张木板床一张长条凳一张梨木桌桌上放着一只粗陶罐还有几只喝水的茶碗。看着虽然这翠黎村变得富庶但族长房中依然朴素如故;朝四处大致看看整个屋中也只有木门旁靠着的那柄鹤嘴锄还有土墙上挂着的那支拂尘看起来能值些钱。
“敢问前辈您也修习道术吗?”
踱步停在墙上挂着的那柄道门拂尘前醒言不经意的问到。
“小哥说笑了老汉一个荒村野老哪会什么道术……”
“是么?”
醒言闻言头也不回仍是一副好奇的语气追问道:
“可是我怎么觉得这拂尘上依附的请气只有修道人才有呢?”
听他问起这话在他身后的那位苏黎老族长那满面慈祥的笑容已悄悄凝固换上一副与他模样不相称的狠戾神色。只是虽然他脸露凶相但口中却依然笑答:
“呵呵呵--”
“小兄弟什么是修道人?什么是清气?老汉见识少你跟我说说吧……”
平和的语气中这位在醒言背后目露凶光的苏黎老人已变得判若两人;一边在口角边呲出白亮锋锐的牙齿一边朝门旁悄悄挪去慢慢伸手握起那柄锄头--就在他干枯的双手握上锄柄时那柄原本黯淡无光的农家锄头忽然光华暗闪已变得精光湛然!
“说说吧什么是修道人……”
阴测测的语气中苏黎老已握起寒光湛然的鹤嘴锄对准那位仍然懵懂不觉的少年后脑勺“呼”一声狠狠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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