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恨魔障之功高(1/2)
且说那祝员外眼见自家宅中这妖怪竟懂得听风辨色;见有上清宫高人在此便效那缩头乌龟一声不吭只装懵懂。妖怪这一手可把那祝员外搞得又气又急又怕——
气的是自己往日最多就是卖米时缺斤少两也没做得什么坏事却惹得宅中出了这等妖怪;急的是出了个把妖怪就已经够倒霉的可更倒霉的是这妖怪不光力量广大生性却还如此狡黠竟懂得察言观色只管躲着不出头;更怕的是自己好不容易请来一位道行高深、能镇住妖孽的法师却不料因那妖怪乖巧这仙长见自己宅中景象一片祥和竟是不住的要走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耍弄他——
用脚趾头也想得到一旦待这位上清宫的高人走后那只通人性的妖孽定会怪罪他请来如此厉害的法师一定会变本加厉的报复家宅!
想及此处祝员外不禁猛打了个冷颤再也顾不得保持谦和的面相只见他突然目露寒光语气阴沉的说道:
“事到如今没办法了只好用那一招儿了!”
祝员外这番话语低沉阴暗只听得眼前这两位只想着脱身的老少二人毛骨悚然彷佛眼前明亮的花厅中竟突然好像顿时暗了一暗。而那位正伫立一旁的祝夫人听丈夫忽此言不禁惊呼一声带着哭腔喊道:
“老爷!不要啊!~”
这带着惨音儿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花厅之中让人感觉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死寂——正当所有人被这凝重诡异的气氛压迫得喘不过气儿来时忽听得那祝员外对身旁的儿子大喝一声道:
“文才你这不肖儿!脑袋蠢笨得就像块榆木疙瘩!”
此言一出祝家合家人一阵慌乱;特别是那位少公子祝文才听得老爹相责更是惊慌失措。整个花厅中只有老道和醒言二人见祝员外顾左右而言他只字不提妖怪却反而管教起子女不免便有些莫名其妙在原地懵懵懂懂。又等了一会儿见祝员外没了下文老道才忍不住出言相询:
“祝员外你说的那一招儿倒底是啥?怎么还不赶快使出来啊!”
“仙长我那一招儿已经出了啊!”
“啊?就、就是刚才那句恨铁不成钢的教训话?!”
见他这样不着调老道更加不悦:
“祝员外!你是不是觉着我这一方外之人便可随意戏弄啊?”
听他责怪祝员外却牙齿相击着颤抖说道:
“道、道长您、您不觉得这花厅之中、有什么古怪吗?得得得……”
面对老道的质问这祝员外却是结结巴巴答非所问并且浑身颤抖牙齿不住的上下打架!听他这番话说完想明白祝员外的意思老道和醒言不禁毛骨悚然连忙朝四周仔细打量。待老少二人的目光把这花厅踅摸过好几圈儿却委实看不出什么怪异清河老道不由和醒言对视一眼然后把目光又转回那魂不附体的祝员外这时却现他牙齿打颤得更厉害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是将手指向东面墙壁。
见他指示老道和醒言定了定神做好了瞧见诸般恐怖景象的思想准备才敢战战兢兢的循着员外所指方向转眼瞥去——却见那花厅东面墙壁上在那堵粉壁之上画着一株花色灿烂的海棠树;在那海棠树的一枝虬干上有一只鹦鹉立于其上红翎绿羽神态宛然如生惟妙惟肖。
正在二人紧张观察之时突然间不防画中那只鹦鹉忽的翎羽皆张怪声叫道:
“妖~怪!妖~怪!”
这猛然一声叫直把老道和少年惊得冷汗直流!
只是待片刻之后惊魂甫定老道却是嘿然一笑顺手撩起放在一旁的桃木剑回头跟祝员外说道:
“不就是一只成了精的鸟妖嘛!至于怕成这样!且待老道前去捉来正好烤来下酒吃!”
却是这清河老头儿见那画中妖鸟身体娇小似还不够自己一桃木剑击下去顿时便胆气复豪跃跃欲试。
“……不是啊仙长。”
见清河跃跃欲前祝员外却道:
“妖怪并不是那只鹦鹉啊!那鹦鹉其实不是画是只真鸟儿。只是我央人在那海棠枝上凿了一个小小壁孔然后从墙后面插入一支鹦鹉架让这八哥儿在上面扑腾跳跃远远瞧去就好像这画儿活了一样!嘿~这可是小可花了重金才弄成的!”
说到得意处那祝员外牙齿似乎也不上下打架了说话又利索了看上去还颇为自得。
“哦!原来是这样啊真的很有趣哦!”
醒言听了祝员外这话觉着确实很有意思。
“不错!果然匠心独到不愧为饶州城大富之户……呃!”
说到这儿清河忽然醒悟过来恼道:
“祝员外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今日请我们来便是为了夸耀宅中布置?你这几次三番戏弄于我倒底是何居心?”
清河老道错把活鸟儿当成了真妖怪自觉在人前出了丑不免有些恼羞成怒。见他恼怒祝员外赶紧赔罪道:
“仙长莫恼!都怪小可方才没说清楚;其实不是那壁画儿有问题而是画前刚出现的那条春凳作怪!仙长可要慈悲为怀救我全家!”
听得此言老道和醒言再次朝东墙根望去这一次才注意到在那树海棠画儿前不知多了一条四脚春凳正歪歪斜斜搁在那里。那春凳大约有两臂来长凳面宽大凳子的棱角处颇为光滑显见已是年代久远;只是令人称奇的是那凳身颜色还算白皙看来主人勤于擦拭保养得不错。
听祝员外那意思似乎这条春凳刚才并不在这儿只是他叫唤了那一声这凳儿才在那东画壁之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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