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笑捉强梁如鼠(1/2)
秋日的夕阳慢慢落到了西山之下天边的红霞也渐渐失去了娇颜黯然消褪。夜色终于降临了。
“该出了!”
醒言道。
“嗯!”
居盈有点紧张。
正出得房门少年忽然停下来沉思片刻后转脸对身后少女说道:
“此行并非儿戏居盈你要按我们刚才商议的行事不可胡闹!”
“我会的!”
少女也知道此行万分凶险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还有”
醒言又面色凝重的说道
“万一失手居盈你便别管我自己先逃!”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
“谢谢你!不过还是按我说的去做吧。因为只有你逃掉才能帮我搬来救兵。”
“若我被抓去你便尽快去寻一人他必能解我困厄!”
“谁?”
“王二代杖。”
夜幕笼罩中的南矶岛平静而安详。秋夜中的湖光山色正显得无比的静谧。正因如此堤岸上那个歪歪扭扭走来的汉子才显得格外的不协调。
这位嘴里胡乱哼唱着下流小调显见喝醉了酒的汉子正是我们远近闻名的陈魁陈大班头。
“今天运道不错嘛居然不用费力便能找到渡船!”
朦胧的醉眼依稀瞧见前面不远处湖堤柳荫下正停着一艘载客的乌篷船。夜色中的鄱阳湖已经变得平静下来只有微微的湖波轻轻冲洗着湖岸那乌篷船便随着这波浪一上一下一摇一晃。
“嘻嘻这些船家平时都像瘟神一样躲着老子今儿倒正好有一艘只等老子来坐!”
陈魁志得意满的琢磨着:
“哈哈!吃免费饭坐霸王船大丈夫当如是也!~”
听他一声招呼那位戴着斗笠正蹲在船头待客的船家赶紧站起来伸手将一身酒气的陈班头小心扶上船来然后便解开系在柳树身上的缆绳叫了声“老爷您坐稳罗~”便将那竹篙在湖堤岸石上轻轻一点于是这船儿便从柳荫下湖岸边轻盈的荡开在迷朦的夜色里朝鄱阳湖中驶去。
“想不到这船家倒也凑趣呵……”
这位上不得品级的芝麻绿豆小头目陈班头正是喜欢别人称他为老爷。
“过会儿回去干啥呢?回去睡觉……不对记起来了……老爷我还得辛苦一趟去那大牢中连夜审问那个小娘子!”
“待会儿俺可要好好招呼她让她知道知道俺陈老爷的风流手段……”
正当船至湖心这位陈老爷酒意上涌神思恍惚淫心荡漾满脸猥笑之时耳边忽听得“呼”一声风响就只觉眼前一黑——原来是一条大麻袋凭空罩下将这位酒醉力乏的陈魁陈老爷整个儿罩在这大麻袋中并被麻利的扎紧袋口囫囵作一堆儿!
“苦也!上了贼船了!”
只一下子这陈魁便酒意全消方才那一腔的风流劲儿也立马被抛到九霄云外。
“救、命、呐!~”
没想这陈大班头如此不堪只稍微挣扎了几下便杀猪也似的嚎叫起来!
只是这鄱阳湖烟波万顷又是夜色朦胧湖上行船稀少即使有渔家听见又有谁敢近前?只充耳聋。因此陈班头这破锣嗓子喊出来的救命呼声虽然撕心裂肺刺耳无比却没有分毫实际效果。
“闭上你这鸟嘴!”
一个粗豪的声音大声呵斥然后陈班头便觉得一阵铁拳似雨点般落在自己身上。虽有一层薄薄的麻袋布作掩护可这一顿胖揍只把这陈班头疼得呲牙咧嘴面目扭曲得分外难看——当然正在麻袋中也不虞坏了形象。
一顿海揍终于告一段落然后便听那人喝道:
“再叫!再叫老子就把你扔到湖里喂王八!”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想不到这位平时作威作福的陈大班头竟是好汉中的好汉。麻袋中的陈老爷马上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赶紧停止这毫无意义、却很可能带来严重后果的干嚎只在麻袋中低声哀哀求恳道:
“不知这位好汉是不是手头不太宽绰?若是的话只要吩咐小人一声回去后小的立马给好汉双手奉上绝不含糊!”
那贼人却不搭话。半晌无言一时间舱内静了下来只听见船外湖浪的声响。
只是越是这般静谧陈班头心中便越是毛。又突然想到自己以前似乎没干过什么好事说不定这次是结下的仇家来寻仇。不过不对呀平时找来欺负的都看准是平头老百姓似乎也没得罪啥扎手点子啊?
陈魁正心乱如麻忽听得一个清亮的声音说道:
“大哥如此月黑风高之夜、良辰美景之时咱何不吟诗一来助雅兴?”
“罢了原来这贼子还不止一人!”
陈魁闻声不禁心中蒿恼便怪起那水中居的黄汤让自己上船之前没看清路数竟着了湖贼的道儿!
“不过……听那贼子口气似乎他们还是附庸风雅之徒。说不定正是贼人中知书达理的良匪!”
陈魁顿时好似看到一根救命稻草一厢情愿的不住祈祷希望老爷庙里的菩萨能够显灵施以援手。
正怀着鬼胎却听那“大哥”咳了咳嗓子说了声“好”便开始吟诗一:
“甲马丛中立命
刀枪队里为家。
坟场堆旁摆酒
杀人便是生涯!”
一听此言陈班头直唬得是魂飞魄散!
正当陈魁闻诗色变、急着要推出自己那八十岁高堂之时却听那年轻贼子接口赞道:
“大哥这诗果然妙极正是我辈日常写照!小弟虽然驽钝文才不及大哥万一却也少不得涂鸦一来和大哥。”
“哦?不知贤弟如何相和?赶快说来听听!”
虽然不耐但惟恐打扰贼人诗兴惹来拳脚的陈大班头此刻也只好忍住言的冲动在船板上洗耳恭听。同时内心里只是不住祈祷但愿这两位风格特异的贼人诗兴大更吟出旷世佳作心情大好下说不定就把他给放了。
于是在袋内袋外两人共同期盼中那位年轻贼人终于细声细气的念道:
“十步杀一人
千里不留痕。
如何不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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