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凶手与无形(1/2)
左丘然道:“你可记得一个人?”
“管八方”大笑道:“我老管一生只有人记得我我不记得人。”
左丘然接道:“那人复姓左丘叫道亭。”
“管八方”的脸色一沉厉声道:“是你什么人?”
左丘然:“正是家父。”
“管八方”吼道:“他在哪里?”
左丘然道:“他老人家告诉过我十年前他放了一个不该放的人现在这个人若仍作恶多端的话就顺便把这个人的人头摘下来看来这点已不必劳动他老人家了。”
“管八方”狂笑道:“好小子你有种就来摘吧!”
丈二金刚杵在半空舞得“虎虎”作响左丘然忽然扑过去每一招每一式都攻向金刚杵反而不攻“管八方”。
相反的“管八方”却十分狼狈左闪右避怕左丘然的一双手会缠上金刚杵。
十年前他之所以败于左丘道亭手上乃是因为左丘道亭用“缠丝擒拿手”扣住了金刚柞用“六阳金刚手”震断“金刚杵”“管八方”就一败涂地。
这一来“管八方”先势顿失变成了处处受左丘然所制。
“秤千金”“嘻嘻”一笑忽然道:“傅爷你来了。”眼睛直直望向萧秋水后面。
萧秋水一回身忽然背后风声大作。
“秤千金”的铁秤闪电般打到。
萧秋水不回身反手一刺。
“秤千金”的铁秤不及剑长所以他一个筋斗翻了出去;
邓玉函大叫道:“别溜。”
正待出剑忽然四名掌柜四张快刀向他砍到。
邓王函居然连眼也不眨冲了过去。
他一剑刺入一人的小腹那人的身体弯了下来他用手一扯那人的尸身就替他挨了三刀。
他错步反身连剑也来不及抽出剑尖自那人背脊露了尺余长再撞入另一人的胸膛。
然后一个反时撞飞了一人。
这时另一人一刀斩来邓玉函拔剑回身猛刺。
剑后而先至。
那人的刀砍中邓玉函右肩才两分邓玉函的剑尖已入那人咽喉七分“突”地自后头露出一截剑尖来。
海南剑派使的都是拼命招式。
剩下的被撞飞的一人简直已被吓疯了。
这种剑术之辛辣与浣花剑派恰巧相反。
萧秋水若返身子就追不上“秤千金”了。
可是他退后得极快已到了“秤千金”身前并回身便已剑。
一剑又一剑犹如长江大河雨打荷塘。
“秤千金”接下了十二剑简直以为萧秋水背后长了眼睛。
接下二十四剑时便知道这样打下去实在不是办法何况邓玉函那边已杀了那三名掌柜剩下的一名早已吓得不敢动手了。
“秤千金”一扬手秤就飞打而出。
萧秋水一回身左手接下了铁杵。
“秤千金”趁机掠起飞过柜台眼看就要进入内唐柔忽然一掌拍在桌上桌上忽地一样东西飞起闪电般嵌入“秤千金”体内“秤千金”就落下来扶住柜台喘息。
桌上的那仅存的一颗铁蒺藜已经不见。
唐柔平静地道:“我说过这一颗是留给你的。”
“秤千金”听完了这句话之后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才扑倒下去的。
“秤千金”一死“管八方”方寸便已乱了。
左丘然已经从“先天擒拿手法”必用“泰山碎石擒拿手”再转成用“小大山擒拿手”来对付“管八方”的金刚杵。
“管八方”左继右支难于应付忽然左丘然招式一变用的是“武当分筋错穴擒拿手”一跃而上竟搂住“管八方”的脖子。
“管八方”大惊回手一记金刚杵横扫。
左丘然忽然平平飞出。
“砰”地一声“管八方”收势不住一杵击在自己的胸膛上鲜血直喷。
另一方面他的脖子已被左丘然扭反了筋所以脸向后耳向前十分痛苦狂吼挣扎。
萧秋水长叹一声道:“此人虽作恶多端但还是让他去吧。”
说完一剑平平刺出刺入了“管八方”的胸口“管八方”方才静了下来。
左丘然缓缓道:“此人最喜**少女试想他硕大无朋的身段施于女孩子的身上是何等痛苦。”
萧秋水默默。
这时银庄内的大汉一见势败早已走避一空只剩下那名被撞伤的掌柜唐柔问:“是谁杀死阿旺叔他们的?”
那掌柜一脸惊恐但紧咬双唇不敢作答邓玉函俯近身去一字-地道:“是谁杀死阿旺叔他们的”
那掌柜立时答了:“是‘凶手。”
“凶手”在权力帮的金钱银庄分舵里是:
专门负责杀不听活的人。
当然也杀他们的对抗者。
“无形”棘手在难防但是这四人中武功最高的要算是“凶手”。
“凶手”在哪里呢?
那掌柜摇说不知道。
看他的神情无论是谁都知道他说的是真话。
因为他简直怕死了邓玉函。
尤其是邓玉函腰间的剑。
看到了这柄剑不让他不说实话。
邓玉函再问:“‘铁腕人魔’在什么地方?”
那掌柜摇了摇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道:“我不知道程老、管大爷也不知道每次都是傅老爷遣‘无形’来通知他们何地相见何时相见。”
邓玉函道:“那‘无形’是谁?”
掌柜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我不知道每次他来的形貌都不同时男时女时老时少……”
走出金钱银庄时他们的心情却不见得轻松。
金钱银庄是砸了可是银庄的幕后主持铁腕神魔却仍不知在哪里。
还有那随时杀人的“凶手”随时都会伏伺在左右。
以及那时隐时现令人防不胜防的“无形”。
我们可去找一个人。”
萧秋水道:“谁?”
左丘然道:“何昆。”
萧秋水的眼睛立刻亮了。
何昆是本地人而且吃六扇门的饭已吃了十几年了要查起人来自然比较方便至少资料也会比别人多一些说不定能找出“凶手”或“无形”来。
邓玉函忽然道:“要找何昆也得先办一件事。”
萧秋水奇道:“什么事?”
邓玉函说道:“医肚子我肚子饿坏了。”
唐柔像蚊子那么细的声音:“我也是。”
英雄侠士也是要吃饭的不单要吃饭而且要赚钱会拉肚子一样有失恋的可能。
可是一般人看传奇小说多了以为英雄侠士江湖上的那批草莽龙蛇既不会饿就算饿了只喝酒就够。并且不会生病银子花不完时常有美女投怀送抱——要真是到了这个地步这些人就不再是人了而是遥不可及的神。
我们是人要看有人性的故事不是要听没有人情的神话。
萧秋水等可能比一般的江湖人都会好一些因为他们原出身于世家。
所以他们可以怀着银子问问路人路人就一直引他们上了“谪仙楼”。
“谪仙楼”据说是李太白醉酒的地方但李谪仙有没有来过秭归镇就没有人知道了。
秭归镇的人都说有因为屈大夫是诞生在这里所以诗仙李白理所当然的在这儿逗留过喝过酒才是。
不管是与不是这“谪仙楼”的确非常古朴也的确淡雅而座位宽敞可以望到全镇以及镇后环山抱水长江奔流真有一股清爽的古风。
萧秋水等于是就上了楼选了一张临窗的位子坐下点了几道菜就顾盼闲聊起来。
他们没有叫酒传奇故事里英雄喝起酒来都像喝水一样可是我们这几位却最怕喝酒他们觉得酒又苦又辣什么东西不好喝何昔去喝酒?
“楼上位子很多但因近下午黄昏未至所以客人很少多数是几个过路打尖的在这里喝喝闷酒。
这里有三桌客人有一桌有三条大汉另一桌是一个老人还有一桌是一个青年他们桌上都有酒。
但那青年喝的酒却比那两张桌子四个人加起来的都要多。
唐柔于是悄悄声就说话了:“酒好喝吗?”
萧秋水本想充充英雄这里四个人以他最睿智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唐柔喃喃道:“奇怪阿刚就喜欢喝酒阿朋也是。”
萧秋水听了也不禁眉毛扬了扬。
唐刚是饮誉天下的唐门高手。
唐朋是义结武林的唐门才俊!
他们可一点都不像唐柔那么柔!
萧秋水一面与唐柔谈着;一面望出窗外、街上。
车辆、行人都渐渐多了起来。
已近黄昏!
已近黄昏!
萧秋水忽然皱了皱眉。
楼下街上显然有些纷争。
楼上这时又很吵闹萧秋水一时无法听清楚!
而唐柔又在喃喃自语左丘然和邓玉函正在高谈阔论。
萧秋水凭窗望下只见街上有一卖唱老头走过一宅府第一头大黑狗跑出来要咬他这老头就吓得趴倒在地身上的东西也散落四处。
那大狗就跳过来要咬他他瞒珊地拾起石头扔了一下那头狗吃了一记“汪”的一声往后就退仍龇牙露齿吠个不已却也不敢再上前去。
那老头蹒跚爬起但府第的大门“咿呀”地开了一个公子少爷打扮的人和两个家丁跑了出来一面好像在吃喝“是谁打我的狗?***要死是吗?”
那老头想解释一个家丁却上前来把老头推倒在地那公子催动那头狗去咬地上那老人。
这时街上正围着一大群人个个咬牙切齿但都不敢挺身而出好象畏惧那公子的身份!
萧秋水心中咐到:“这些高官权贵怎么都拿饷不办事只会欺压良民如此下去轻则家毁重则国忘唉!”
这时那狗的主人撑腰大吼着张牙舞爪扑上去萧秋水叹息了一声双手拎了一根筷子对准那头狗左手拇食二指拎着筷子身右掌一拍就要射出去——
这时唐柔正喃喃说道:“这几天我心绪都很不宁。万一有什么事你代我转告朋哥叫他不要再练‘子母离魂缥’了会很伤身的——”
而左丘然与邓玉函双双长身而起因为那老者和那三名大汉都已喝到七分酪叮竟相骂起来那三名大汉就越座而出要揍那老头——
这种事左丘然与邓玉函自然不能不管——
就在这时候当萧秋水的注意力集中在楼下正要射出筷子的时候;唐柔沉面在他的故事的时候;楼上正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左丘然与邓玉函正要去劝架的时候——
黄昏已至。
那喝酒少年突然扔杯抽剑越桌而起剑若灵蛇直刺萧秋水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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