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灼热难耐(2/2)
他这一动极快也奇快。
朱大块儿只好应战只有应战。
朱大块儿当然也听说过这名手新崛起的事迹:他知道何难过出剑奇慢出于也极慢。
他断未想到敌人出手会这样快。动作会如此之甚至快到“凄凉”的地步。
可是快到这样子确是掠起一种凄凉的感觉。
——剑侠、快剑和凄凉本来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但这道剑光一起确是就算是一向鲁直的朱大块儿立即生起这种感受。
这跟温火滚的狂烈杀伐的确有极大的不同莫大的不一样。
这一剑很快。
也很冷。
寒意扑脸还带着一种冰裂的微响。
看来鲁钝的朱大块儿突然脚步一错一拧身就让开了这一剑。
这一剑直取面门快到极点也险至极点按照道理决难闪躲更何况人人皆知何难过剑法以慢称著不知他这起手第一剑已快到离谱。
快到不可思议。
可是朱大块儿这一拧一扭之间别看他体形魁梧迟钝但却在腿根一颤哆间已躲开了一剑。
同一时间他已从宽肥的背后摸出一把刀。
一把大刀。
——砧板一样的刀厚而重像一面盾牌。
他正拟与何难过刀剑比拼却在这刹瞬之间何难过已消失了。
何难过那一剑虽快可是身法更快。
他一剑刺出不管是否命中身法已突然变了!
他出剑时明明还在朱大块儿身前但剑一刺出人已不在了。
人不在剑意却在。
不但剑意在剑光也在。
剑寒更在。
不但剑芒夫息剑寒未消甚至还更冰、更甚、更盛!
他仿佛已早料到自己会一剑刺空他好像一点也没低估看来大手大脚呆呆钝钝的朱大块儿。
他的剑只是刺空但并没有落空。
他一剑刺空朱大块儿一锗步就避了开夫可是轻微的“喀勒”一声后接着“啸”的一响一道寒风仍急攻朱大块儿印堂眉心!
他这时人已不在了。
但剑在。
剑气在。
剑芒仍攻向朱大块儿!
朱大块儿是一个战士也是一名斗士更是一名死上那是因为他遇强愈强遇挫不折骁勇善战抵死不屈之故。
可是他的反应并不算快。
这一缕“剑芒”他原本理应躲不开去。
他是躲不开去。
但他及时用葵扇般平的刀往面上一格“波”地挡了那一点“剑芒”。
他放下刀一看刀面上只剩下了一点溶溶的水渍。
那是冰。
何难过一剑攻出剑锋还不是主力他的剑身一直结了一层冰他一剑挥刺就算不着剑上的冰也迎风而裂飞射而击成为比剑招更具杀伤力的杀着。
朱大块儿能躲得了这一记绝招的确有点侥幸。
幸亏他的刀面够大覆盖得住他那一张大脑。
他看着那一点冰渍犹有余悸。
冰的痕迹仍在刀面。
剑已随着人而去。
何难过一点也没有停留一丝儿也没耽搁他一旦现黄轿不是他的目标他已飞身掠去绿轿。
——白轿既不是目标黄轿也不是对象那么剩下的当然是绿轿了!
这时梁伤心正在攻打绿轿。
街上杀伐正浓杀意冲天。
温火滚己杀起了他的杀性来正杀出了他的看家本领:
他的剑杀出了火焰炸起了火光。
他的剑正红剑光过处火焰四起原来的白轿已着火焚烧风助火威连同街边的摊贩帐篷也着了火沾了火头原先朱大块儿所乘的黄轿虽已坍倒也烧了起来。
现在唯一没着火的只是绿轿。
这个作藏青色的轿子垂着水绿色的珠帘隐约的珠帘之内——是什么?
他们已不暇细虑。
时机稍纵即逝。
他们只有攻打绿轿:
必杀戚少商!
雷声越来越密也愈来愈近。
远处的乌云仿佛已盖到蓝衫大街的头顶。
天气闷郁灼热难耐。
火光和血光剑影和人影热气和杀气把这都城大街交织成一片杀戮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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