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张炭的下场(1/2)
在返皇宫的途中傅宗书有问蔡京:“以太师看王小石会不会真的替我们刺杀诸葛呢?他的行动能不能成功?”
蔡京脸含微笑看着车窗之外。
窗帘外的民众百姓全闪到道旁跪不起禁军、仪队正在前后左右为自己呼拥开道直驱内城。
一个人能有这般威风在万人之上而又不一定在一人之下也算是无憾于此生了罢。
可是如果一旦失去了呢?这恐怕比从来没有过的下场更难堪:当他想到这些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仿佛没听见傅宗书对他说的话。
传宗书却打从心底冒起了寒意。
因为他知道蔡太师曾经在最开心、笑得最温和的时候却突然下令把跟在自己身边的几名爱将心腹全灭族抄家:天威难测。
太师能投圣上之所好但谁也捉摸不到太师的心理。连传宗书自己也不能。
蔡京既没有回答傅宗书也不敢再问。
跟前这个人虽远比傅宗害矮小、清瞿但对傅宗书而言蔡京的阴影仿似巨人一般一动衣袖都足能把他吞噬掉。
这是种恐怖的感觉。
当你现跟某人在一起的时候会完全消失了自己就会了解到这种感觉的不好受幸好传宗书早已受得习惯了。
而且除了蔡京之外人人都同样得要忍受他万壑排涛似的压力。
车子又驶了一阵子已经接近宫门了蔡京才忽然说话:“王小石不老实不过已由不得他不杀诸葛。”
傅宗书静静的听着。
他是不大明白。
可是他也不大敢问。
因为他不知知知道蔡京肯不肯说。
有人说:当“心腹”的笫一件要懂的事便是要懂得什么时候该问什么题什么时候连半句话也不该说。
有人在不该说话的时候嚼舌不已所得到的结果实在不如半句话也没说。
有人为了怕说多错多宁可不说话来保住颜面可是所得回来的结果往往是令人不知他的存在。
该怎么说话、如何说话、何时说话、说什么话实在是门大学问。
傅宗书在官场混入了跟蔡京在一趄也久了对说话的分寸和时机已把握得炉火纯肯可说是到了增一句则太多、减一句则太少的地步。
“王小石的字写得的确很好可惜还不够火候”蔡京果然说了下去:“你可知道他的败笔在那里?”
傅宗书忙道:“卑职对书画是门外汉得恭聆太师教益。”蔡京微微一笑:“你客气了我知道你也学过三年汉碑不过知道圣上和我都写得一手好字你知道再练也没有出头的日子才不写了是不是呀?”
傅宗书的心几乎跌落到小腹里去了。他木来要故作镇定但随即又觉得该把恐惧表现出来的好表情一时举棋不定。他曾习过字的事只有他身边十分亲昵的人才会晓得。他的字本来铁划银钩字字均有开山辟石之力但他心知皇帝和太师俱以字称着决不容让再有一人与他们并驾齐驱。
所以傅宗害早早弃笔并绝口不提自己曾习字一事不料听蔡京的口气却似早已洞悉此事。
蔡京见他脸上阵黄阵青哂然道:“其实练练字又有什么反正你也写不过当今圣上。传宗书心里舒了一口气嘴里忙道:“是呀我再怎么写也还不及太师背项天质这般鲁钝又没悟性还不干脆掷笔写来作甚:那王小石不自量力怎逃得过太师法眼:”“那也不然以字论字王小石灵活多变、不拘一格确有佳妙之处;“蔡京沉吟道:“他是失在把”不师古法]四字用四种笔法写成这样虽炫示出他笔下锋回路转令人应接不暇实则缺乏个人风格火候不足不如一笔而成。“然后他补充道:“他就是太过炫耀。要是一笔一划、步步为营单凭字论已是个不世人物。”
语音一顿又道:“从字论人:他对杀诸葛的事也莫衷一是犹豫未决。一力面他怕杀了诸葛在江湖上落得个不仁不义之名又怕杀不了诸葛自己反而落得被杀;另一力面他想藉杀诸葛而立盖世功名也想杀诸葛以为民除害。他既知道不能摆脱我们的势力但又不甘心任凭我们的摆布;他亦明知未必攻破得了诸葛的实力但又跃跃欲试所以他把最后决定交给了苏梦枕”傅宗书知道自己该说话了:“太师早见及此白愁飞亦已出面证实了照理王小石已不能再作推托。”
“对这种人倒是要把网张得长长的、润润的、远远的重要的是放的技巧而不是收的问题。”蔡京取出一个鼻烟小瓶在左手背上倒了一些粉末然后举手放到鼻端去嗅了嗅才接下去说:“单凭王小石这手字写得浮移不定神光闪烁他迟早得要为我们效命。”
传宗书提醒道:“依我看王小石可能还会有变卦不如太师派个人去哨着他┅┅蔡京微笑反问傅宗书:“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派人去盯他?”
他的神情也没什么特别眼神也并不凌厉但饶是威镇边疆雄视天下的文臣武将傅宗书都总觉得他每一眼都能看进自己的心坎里去……
蔡京对王小石所下的命令是:“三日内必杀诸葛否则提头来见。”
如何杀?
怎么动手?
蔡京当然把计划告诉了王小石。
问题是:王小石却如何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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