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失手被擒(1/2)
翌日早上二人一兽继续行程。
在光秃秃的沙石平原踽踽独行头顶上稀稀落地飘着几片云彩。
干燥和火炉般的气温使大地失去一切生气强光无情地向他们直射。
黄昏时分沙石让位与沙砾当沙砾逐渐变成粗沙粒时太阳躲到地平线下。
寒冷降临。
凌渡宇失去对时间和空间的感觉只知不断地前进在沙粒上留下一个接一个的脚印人类和荒漠接触时的短暂微痕。梦幻般不真实的世界。
新月在昏暗的太阳余辉里害羞地露出轻柔的仙姿。
默金兴奋地叫了起来道:“到了!到了!”加快脚步牵着骆驼向前走去。
凌渡宇极目望去依然是沙漠那单调得叫人闷的地平线在暮色里似现还隐。
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一条干涸的河河床是青黑色的板岩。
默金顺着板岩往西南走。
两个小时后天全黑了在弯月指引下到了板岩的尽头。
凌渡宇欢叫起来。
眼前现出了一片绿色的园地草地和灌木里挤满各种生物。
鸟儿在空中盘旋蝴蝶联群结队在飞舞。
在这绿洲的心脏处有一个水坑水位很低但足够使长途跋涉的人欣喜如狂。
他们不理水坑边满布的动物粪便扑j了下去大口喝起水来。蚱蜢在他们身上乱跳。
当天晚上他们满足地躺在离水坑十多米处的一个草地上仰视天上点点星光。
宇宙壮丽动人。
骆驼悠用地在吃草。
凌渡宇道:“下一步怎办?”
默金道:“逃走离开撒哈拉。”
凌渡宇道:“怎样离开?”
默金坐起来道:“告诉你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假若沙漠要选举最有本领的十个人我一定可以晋入前三名。跟着我什么也不用担心。”
凌渡宇轻轻道:“御神器是什么东西?”
默金呆了一呆面上现出非常奇怪的表情。也说不上是惊骇还是懊悔垂下头来沉声道:“不要问我但愿我从没有见过那鬼东西我便可以快快乐乐在沙漠生活快快乐乐地死去。不用被那妖妇追得提心吊胆。”
凌渡宇思索了一会最后放弃了猜测话题一转道:“你为什么会被古巴扣留?
默金露出个顽皮的笑容道:“我是蓄意让他们关进牢里的否则哼尼均他休想碰到我一条毛。”
凌渡宇愕然道:“什么?”事情愈来愈复杂使他头大如牛。
默金叹了一口气皱纹折成了一堆连眼睛也几乎封闭起来欲言又止。
凌渡宇躺了下来他适才在沙漠走路时曾立下誓言。
只要有机会躺下的话绝不会站起来。
两只鸩鸽在夜空中混战出吱吱喳喳的鸣叫。
默金沉沉地道:“百多年来我东躲西避远离这令人又爱又恨的地方可是三年前我忍不住终于潜了回来岂却一踏入沙漠给那妖妇觉了幸好我是高手哼!高手中的高手逃了出去唉!不过已吃尽了苦头告诉你吧!没有人能使我吃真正的苦头除了她!那杀千刀的娼妇。枉我以前待她这么好费了那么多钱买她回来。”
凌渡宇道:“我明白了!你为了躲避那……她所以选个铁幕国家住进了他们的别墅里去。”
默金赞许地望了他一眼大有“你这傻子也有不蠢的时候那种表情叹一口气道:“其中的细节不提了……不过!还是告诉你吧那方法很妙唉!我太久没有向人说真心话了一说起来难以控制……唉!”
凌渡宇笑道:“假设你要将一百年内所有的经历全告诉我倒没有问题因为这鬼沙漠一百年都走不完。”
默金诅咒了几声沉默起来眼神一忽儿温柔一忽儿愤怒跌进了百多年的回忆深渊里。
在沙漠绿洲上宝贵的水坑旁在星月披盖底下它是如此温柔。
凌渡宇听着虫鸣叫沉沉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默金处传来坐起身体的声音。凌渡宇警觉过人立时惊醒。
月色的清光下默金脸色出奇地凝重。
凌渡宇道:“什么事?”周围一片平静半点异常的景象和声音也没有。
默金跳了起来一把抢过凌渡宇放在一旁的冲锋枪和子弹走至远处回来时两手空空道:“我塞在了水坑旁的板岩隙内。”
凌渡宇道:“什么事?”
默金道:“有人来。”
凌渡宇脱口道:“是圣女吗?”
默金重重吐出一口痰沉哼道:“圣女?不不是那妖妇是很多很多人和骆驼。”
凌渡宇侧耳细听确是什么声音也没有。
默金和圣女拥有同样能力能察觉远处人畜的动静。
这是否属于沙漠人的灵觉。
凌渡宇不解地道:“为什么还不逃走?”
默金爽快地道:“逃不了他们从四方八面包围过来一定是白狼只有他才能嗅出我们的足印。”
这时南面传来了阵阵声响。
不一会四方八面也有声音响起。
是骆驼的蹄音。
在绿洲激荡着。
默金道:“记着什么事也由我来对答他们不认识我也不认识你。”
凌渡宇点头。
默金道:“你懂阿拉伯语吗?”
凌渡宇答道:“一点点足可应付一般的对答。”
默金道:“那就好了。跟着脸色一变叫起来道:“惨了!那骆驼。”
凌渡宇心神一震记起那骆驼是偷来的贼赃。
时间来不及了。
他们落在重围里。
各式各样的武器由最先进的自动步枪到原始的来福枪瞄着被圈起在中心的一老一少。
骆驼物归原主给牵到一旁。
绿洲上满布图雷阿的战士最少有二百多人。
围着的人一声不响目露凶光杀气腾腾。
默金装作被吓成一团不断抖索演技直追奥斯卡影帝。
凌渡宇依样葫芦也扮成吓得目瞪口呆软倒地上。
包围的大汉中分而开。
一名大汉骑着一头特别高大威猛装饰华丽的公驼驼从容不迫地踏进圈子内停在两人面前从高处俯视下来。
这人的年纪在四十岁上下浑身充溢着精神和力量一对眼凶光闪闪脸孔比一般人长得多青青白白使人感到他杀起人来绝不手软。
他的腰肢脊骨挺得笔直似是由水泥和钢筋混合形成。
就像一头饥饿的豺狼。
白狼。
没有更贴切的称谓了。
白狼眼中射出森严精光在二人身上打量最后停在凌渡宇脸上用蹩脚的英语道:
“日本人?”他的声音沙哑高亢使人难受。
凌渡宇刚要答话。
默金呻吟一声道:“我只是他的向导他说会给我一千美元带他往……”
白狼从牙缝里迸出声音冷然道:“闭嘴!还没有问你这老狗。”
默金尖叫道:“看在阿拉份上……”
身后一名图雷阿格人冲上扬手一鞭抽打在他背上。
默金痛得全身剧震起来声音倒不敢漏半个出来。
白狼望向凌渡宇道:“你!”
凌渡宇深深吸了一口气故意大声地道:“我是中国人你……你们想怎样我可以把钱给你。”
白狼仰天狂笑像一头野狼般仰大嗥叫气势慑人。
跟着向骆驼一指道:“那是什么一回事?”
默金待要出声另一鞭已打在他身上。
默金嚎叫一声不知是真痛还是怨恨不能出声作奸弄鬼。
凌渡宇说起谎来绝对是一流专家面不改容地道:“我不知道这只骆驼独自在沙漠游荡我们合力把它捉住。”
白狼接道:“那你们本身的骆驼呢?”
这一句正中要害凌渡宇两人总不会两手空空地横过大漠。
凌渡宇叹道:“本来我们有四头骆驼四头瘦弱不堪的家伙连一个人也背不起来。”
默金大叫起来道:“你说谎它们是最好的是我的命根。”
白狼叫道:“闭嘴!再听见你一句话割了你的舌头下来。”
凌渡宇续道:“岂知一场风沙害苦了我们骆驼都走失了幸好真神阿拉送了一头给我们。”
白狼狠狠地道:“那风沙!那可恨的风沙没有风沙她已是我的了是我白狼的。”
四周的图雷阿格人一齐举起枪枝大声高叫:“白狼必胜白狼必胜…”
白狼眼中爆闪着渴望和强烈的**使人绝不怀疑他要得到圣女的决心。
这奇异的美女既是他势均力敌的死仇也是他梦寐以求的美梦情思。
白狼掉转头往来处走沉声道:“把这两人带着一起走。”
凌渡宇还想抗议一支枪管抵在他背脊处喝道:“走。”
凌渡宇和默金面面相觑。
满以为逃过大难岂知还是脱不了身。
两人在图雷阿人挟持下离开绿洲.往茫无止境的沙漠步去。
此后的几天旅程苦不堪言。
默金假装年老倒下了几次一个心肠较好的图雷阿人把他放在骆驼上只剩下一肚气的凌渡宇在沙上走动。
二百五十多人和近四百匹骆驼组成的壮观队伍在无垠尤根的沙海里只是一条蠕动的蚯蚓渺小得可怜。
除了步行外.倒是衣食无缺不过凌渡宇身上的东西由腕表以至乎一纸一笔都给贪婪的图雷阿人强讨了去。钱更是不用说了身上的五千多美金全作了对阿拉的奉献。幸好财可通神第三天让他上了…“头瘦弱的母骆驼。总算得回少许好处。
他两人的身分奇怪也不知应算作俘虏还是客人。
每天一早动身时沙子总是霜雪般冰寒可是太阳出来后两小时沙子立时滚烫火热蒸炉般烤灸着每一个竟敢践踏它们的人。
一冷一势使人心力交瘁。第二天开始大队步上了一道又一道绵延不绝、起伏相连的沙丘度开始缓慢起来。
无论从任何一个方向看去都是乳峰般耸起一座又座的沙丘似乎世界从来都是这个样子。
第三大晚上扎营时凌波宇给召到白狼的帐幕里。
默金并没有被邀请在白狼眼中他是个尤关痛痒的人物。
帐幕用长方形的灰白布片缝制以八根立柱、四根横梁做成一个支撑的架构。
里面宽敞非常足可容十多人聚集。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使人忘记了其下那使人厌倦的沙粒。
自狼一个人盘腿坐在帐里的正中一名手下蹲在一角为他烧茶。
凌渡宇穿过地毯上东一堆西一堆的驼鞍、布袋、食物、水囊和武器来到白狼面前。
白狼扬扬手凌渡宇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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