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尔虞我诈(1/2)
凌渡宇跟在船长和上校背后爬往舱上的驾驶室在梯顶时他停了下来望往星光满布的壮丽夜空空气中海水的咸味提醒他宇宙虽无际无捱但对主要生活于6地的人来说深不可测阔不可量度的海洋不就是另一个宇宙吗?其中充满了未知的事物只是人类不去注意吧!
船长的叫声传来:“干什么?想对着天吟颂诗吗?”
凌渡宇摇头苦笑走往上层步入驾驶室内。
抢劫来的仪器旱安装妥当。
船长坐在电脑系统前输入一组密码和指令后显示器现出了南美洲西岸的详细海图精致地描绘了地形和水流等航海必须仔细掌握的资料。
上校道:“看!在南回归线和赤道之间被南美洲、复活节岛和科隆群岛包围这海域便是“秘智海盆”秘是秘鲁智是智利。”他说话的语调颇有一番为人师表的风。
凌渡宇点头应是。这秘智海盆涡低了下去裂开很多深沟被几个水底的大海丘包围着就像国界般使它自成另一个奇妙的国度存在着无数的水产和深海植物。
船长将控制电脑操作的滑鼠指标移到了复活节岛上按了一下右键南美洲在萤幕上消失了出现了复活节岛和科隆辈岛间更详细的海图一些原本没有现形的小海岛也显示了出来。
船长键入了经纬度一个红点在科隆群岛的西南处闪亮着。
上校道:“这就是生惨案的钻油台现在只剩下了一堆烂铁探索者还为漏出了的原油付给当地政府一笔天文数字的赔偿幸好老马家氐厚但已使探索者元气大伤二右非兰芝小姐反对我早找上太阳神石油企业的钻油台也放上几吨炸药爆开来着看!”他语气里带着深切的恨意马诺奇的死亡。使他完全忘记了自身的生死安危。
船长一声不响再输入一组密码。
一道道红线以钻油台为中心逐渐扩展最后满布整个显示出来的海域但当然在红外线以外的地方仍非常多而在复活节岛上方约五十公里处闪着一个黄点。
船长道:“黄点是老马放下潜艇的地点红线代表搜索的路线。”
凌渡宇道:“那处的海床水面有多深?”
船长道:“那处海床是由凹凸不平的海丘和深沟构成有大量的软泥区所以深度变化极大可以由四千公尺突变至八千公尺或者更深些。”
凌渡宇听得眉头大皱逗种海底地形是勘探专家的噩梦。
上校安慰他道:“不用担心我们有霍克深他是探索者最好的勘察高手。”
凌渡宇恍然船上这十个人真是没有一个是白搭子连妮妮的厨艺也是一流的他想了想问:“我们的敌人对整件事知道多少?”上校将拇指和食指指尖相连作了个“零”的符号:“除了知道老马从钻油台带回的火藻是能源植物外其他的便是“零”。”
船长道:“老马这人非常会隐藏秘密读中学时便是那样的了这也是他成功的原因。”
这时凌渡宇才知道原来船长中学时便认识马诺奇只不知马诺奇夫人是否他们的同学他当然不会出言询问那可能涉及一段三角恋情。
上校道:“钻油台事件后太阳神曾对那海域进行了大搜索找寻火藻。听说在出了数次伤人意外后才废然而止但其中真实的情况除非找个他们的人来拷问否则恐怕很难知道了!”
船长道:“未来的数日里赤道的雨云会南移至这海域天气亦会变得不稳定和有突然性的大海雾在这样的情况下敌人若要搜索我们便若大海捞针。”
上校道:“何况我们还有强生这第一流的炮兵。”跟着一掌拍在凌渡宇的虎背上徽笑说:“和你这只懂用口涎来化验妮妮煮的龙虾的化验博士。”
船长愕然间:“那谁会化验从海里捞起来的东西?”
上校嘿然道:“有什么好化验?我们只会从海里捞起一种东西来。就是火藻有关这地球能源未来巨星的化验报告早收在老马的夹万还有什么东西需要化验?”
凌渡宇心道:就是因为这报告的外才使老马被杀否则老马可能已改变了人类的历史成功失败就只是如此地一线之隔天真是会作弄人!
渔夫身子出奇地挺直一反先前的垂头丧气昂然望向大海。
离开上层驾驶室想回房休息的凌渡宇悄悄来到他身边陪着他迎风卓立船。
假若船长对天气的预测准确像这晚般的好天色便没有多少天了。
这使凌渡宇分外感到夜空星闪的可爱。
渔夫沉声说:“我决定了!”
凌渡宇淡淡问:“决定了什么?”
渔夫道:“我决定面对它因为这是不能抗拒的命运。”
凌渡宇心中一动渔夫多次提及“命运”显非无的放失加以他猜到魔流能潜进水里难道他以前早接触过魔流?
渔夫语气转寒道:“那天攻击我们的是魔流我认得它!就像它认得我!”
渔夫变了另一个人似的沉毅兼充满坚定不移的自信因为他终下了决心去面对他心目中最可怕的大敌了。
凌渡宇失声道:“你说什么?”
“一十三年前我曾随父亲哥哥两人在大海中追逐魔流它也是怪物般潜进了水里跟着便是滔天巨浪就像数日前“破浪”所遇上的风浪那次它还夺了我父亲和哥哥的生命。”
凌渡宇心神一震刹那间明白了渔夫的宿命感。可以想像渔夫成为那次海难的余生者后流浪天涯在雇军团内出生入死连自己的姓名也不肯提。尽量去忘记痛苦的往事可是命运叉将他带到它的面前来真有命运的话注定了的未来究竟是如何?
假设魔流真的如有生仑般懂得主动袭击人那他们的敌人除了代表大企业的“恐怖大王”枭风外便尚有一个更难以抗拒的隐形大敌了。
凌渡宇道:“你有把握找到它吗?”
渔夫肯定地点头:“有!自从破浪号开行后魔流便在后面跟着我们我感觉得到!”
凌渡宇回到房内肖蛮姿穿着一袭柔软的麻质长睡袍坐在床头的羊毛地毯上手肘枕着床缘专心致志地在看着书。
见到主人回房很自然地抬起头来送过一个甜甜的笑容眼光又回到书本里。
凌渡宇轻轻关上门来到她身后愕然道:“原来你在看漫画!”
肖蛮姿仰后望:“很好笑的!”
凌渡宇奇道:“这么好笑为何却听不到大小姐老人家的笑声?”
肖蛮姿道:“人家在心里静静地笑也不可以吗?船长。”
凌渡宇在她身后坐了下来肩对肩挨着她的香背:“船开行后水手事事都必须得船长的批准。”
“水手可否申请读一个漫画给船长听?”
凌渡宇大奇:“漫画可以“读”出来吗?”
肖蛮姿傲然道:“当然可以你听着从前有个渔人网起了一对正在接吻的鱼你猜那雌鱼说什么?雌鱼请求渔人放了雄鱼并保证她自己的肉滑得多你猜雄鱼怎么说?雄鱼说……”
凌渡宇忍着笑接下去:“雄鱼说要放便快些放否则其他雌鱼叫春期一过便再找不到伴侣了。”
肖蛮姿狠狠捶了他一拳后佯怒道:“哪有你这么负心?雄鱼说他的嫩滑虽此不上雌鱼但若混在一起搅鱼饼便可滑中有粗粗中有滑比起剩是滑或剩是粗优胜得多了。”
凌渡宇失笑道:“这是名副其实的难舍难分谁也离不开谁了这么痴情的雄性只有鱼类中才会有。”
肖蛮姿道:“你估渔人怎样去处理这件事?渔人将两条鱼放回大海里怒道:“待我网到虾做成虾酱后才再捉你们没有虾酱调味的鱼饼怎会好吃?””
两人一斋大笑起来。
肖蛮姿将头后仰枕在他宽阔的肩头上以法文问:“这算不算是个好结局?”
凌渡宇嗅着她的香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卓楚媛她是自己第一个爱上的美女很久也没有见过她了她会否痛恨自己的无情?
但他知道自己不但不是无情还是最多情的人。
美丽的倩影一幅一幅掠过他心中。
他想起了和她深入非州原始森林的黑美女空姐想起南美大毒枭巴极的女儿爱丽丝想起了晴子那能令他心碎的乌黑眸子想起沙漠里和圣女共乘一骑的滋味:心中掠过甜美和苦痛揉杂的深刻情绪。
这世上可取的东西少之又少但“爱情”一定是其中一项。
男女之爱;
朋友之情。
只有对所有生命事物的爱恋才使凌渡宇感觉得到生命存在的价值。
对他来说在生命的旅途上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刻相逢于道左是完全属于那时空的生是那时空的专利再不受任何其他时空的影响。
就如此刻他和肖蛮姿肩挨肩坐着静听着两个心的跃动议爰火在两人间激荡逗种纯美的爱情境界是不应被其他杂念打扰的。
正是这种心态使凌渡宇能全心全意投进每一段情爱里。
在他追求爱和美、善和真的高尚情怀里是没有私利、占有、控制、妒忌等负面情绪。
对他来说“现在这刻”才是最重要的“现实”只当人能专注于眼前这刻每一个“眼前这刻”他才能真正全心全意去经验生命生命的每一刻。
就像禅坐时守神用志于一点迢一点就是“眼前此刻”。
两头都截断一剑倚天寒。
两头是“过去”和“将来”。
一钊倚天寒倚的便是眼前此刻。
肖蛮姿耳语道:“你在想什么?想着你在实验室的仪器吗?”
凌渡宇失笑:“假设那仪器是涸拟你而制成的百分百酷肖但却没有穿衣的机械人或者我会从你身上把注意力移走三、四秒但绝不会多过四秒。”
肖蛮姿“噗哧”一笑:“你不但在抢劫愉窃界出色当行还是和女人谈情说爱的高手否则我怎会在床上躺了半小时后疲倦欲死下仍忍不住爬起身送上门来给你表演一番。”
凌渡宇奇道:“原来你到这里来只是想看表演那我不是没有表演看了吗?。”
肖蛮姿笑得花枝乱颤说不出话来。
凌渡宇闷哼:“开始时我还以为是双人表演!”
肖蛮姿笑得滚了开去仰躺地上。
凌渡宇扭头望去心神震动。
肖蛮姿闭上悄目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乌黑的秀月光般温柔地泻散在草绿色的地毯上柔鞠的白麻布睡袍随着她曼妙的曲线起伏着最后是她裸在袍下修长的美腿和赤足摄人的嫩肤闪着阳光的泽润。
这么动人的一刻。
没有人知道事情如何生忽然间这对相逢于大海的男女热烈地在松软地毯上拥吻。
他们感觉到大海在“破浪”下摇动着充满了活力。
在某一刻!
凌渡宇问:“你今年多少岁?”
肖蛮姿答道:“二十一岁。”
凌渡宇再问:“你通常在履历表上填上什么鬼东西?”
肖蛮姿想了想道:“孤儿、无业游民、特种女警、现代采珠女、博士俘掳回来的民女但最后那项要加上一个问号。”
凌渡宇道:“这的确是很气的因为现在我也弄不清楚究竟是你俘掳了我还是我俘掳了你不过我定要和你弄个一清二楚!”
晨。
微雨。
复活节岛在右方远处若隐若现。
这本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岛乾旱缺水、土地贫瘠但它却是岛屿文明的天之骄子因为在这不毛之岛的山坡上到处都耸立着雕工精细的巨型头像平均每个三、四层楼那么高它们自有文明史以来便那样屹立着以空洞的眼神、单调的表情。对着海空的远处像在企盼像在惊惧、沉思又或正舆某种不测的事物对抗和角力着。
直至目前为止没有人明白古代人如何雕刻、运输和竖起如此巨大的石像。在岛的东端有一个采石工场和遗留在该处一些未完工的大石像最大的逵六十六英尺高。从工地的遗迹看来当时这里的工作是突然中断的是因为突然的战争还是因为魔流的突然进犯?复活节岛的巨大石雕头缘成为了谜样般的古文明遗留下的障大象征。
一个可能永远也解不开的谜。
当破浪号在这秘异莫测的小岛东北方经过时船上的凌渡宇有种被那些大石头像虎视眈眈的感觉。
终于进入了最危险的区域。
他们的危险来自锲而不舍的敌人枭风也可能来自乎他们理解的魔流对于后者他们只能听天由命。
夏信像帝皇般坐在电讯雷逵室内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显示器上对所接收电波作出的分析图解。
在这电讯室外他只是个听上校命令的大喽罗但当他坐在电讯室这张座椅上时他便是权威在上校所认识的多现代通讯好手里没有人比他更好。
这时凌渡宇、上校和霍克深三人均站在他身后等待看他的报告和分析。
夏信叹道:“好家伙今次我们遇到对手了我敢打赌枭风的贼船上不但有第一流的通讯监察系统还有第一流的好手在操纵。”
上校脸色凝重在这次任务里要之务就是要避开敌人与对方正面交锋只是下下之策。
霍克深道:“我们花了八百万美元置备“破浪”上的传感系统不会比他们逊色吧?”
夏信傲然道:“双方的设备所差无几不过破浪号上却有我夏信在主持……”
上校道:“少说废话敌人在弄什么把戏?”
夏信道:“枭风用的是合乎军用无线电通讯标准的高频波来指挥他的贼船队这种高频波既可沿海面传播又可借助于电离层的折射传播前者适合短距离而后者则是长距离的传播所以只是由他们出讯号的形式经过电脑分析已可知道他们正在二百公里的围内随时可截上我们。”
霍克深奇道:“为何要这样转折你可以开动大功率的雷逵不是可对敌人的位置甚至向也一清二楚吗?”
夏信出奇有耐性地解择:“我们虽未碰上敌人但却在玩着一个兵捉贼的电子对抗游戏而我的策略叫做“电子寂静”即尽量不出任何讯号使我们在敌人的侦讯系统中隐形起来。”
上校进一步补充:“雷逵是一种通过射脉冲波测量距离物的装置当波段撞在目标物时会反射回来使我们知道目标物的位置可是这种冲波的运动会轻易被敌人察觉那就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霍克深恍然跟着是另一个问题“可是假设敌人启动了他们的雷逵我们岂非无所遁形吗?”
夏信徽笑道:“假设敌人放动雷逵便会给我们获得他们的准确位置在这种天气里我不但可以利用巧妙的航行路线去躲避还可以送出假讯号加以干扰所以正因为我探测不到雷逵波才判断出枭风船上有高手在主持着。”
凌渡宇问:“枭风现在是用什么模式作通讯以避过我们装在船上的大耳朵?”
上校点头赞许凌渡宇这问话显示他也是内行人因为假若枭风以一般的形式通讯肯定会全被他们截获那他们便可对枭风的包围策略了若指掌轻易逸出从容抵逵目的地。
夏信道:“他们用的是中继通讯模式那是在这海域的某一点设置一艘流动的通讯船作中继站使用高频的无线电线路短波利用中继站精心设置传送路线并用小功率产生强讯号这种通讯的方法即使以我们的设备除非刚巧撞入傅讯线内否则几乎是全无截听的方法我刚才能测知饿狼已在室门外徘徊是通过间接的游离波段而推得的结论何况他们更不断以极快的度变换频率所以直到目前为止我仍未能成功地截到可读出来的通讯。”
上校诅咒了一连串粗话:“那龟儿子用什么方法来找我们?”
夏信微微一笑:“假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坐在枭风船上傅讯室内的人定是他的头号传讯手“千里耳”葛伦波这人喜欢用最先进的仪器所以他当会以遥控监察系统来找寻我们。”
凌渡宇皱眉:“你是说他会将侦察系统以遥控飞行器送到高空上通过电子视眼、噪音感应和热成象仪来找寻我们那确是相当头痛。”
夏信微笑道:“你放心吧若我给千里耳这龟儿子找到以后也不要在传讯界立足了。”他按着了通讯系统向驾驶室的船长道:“老色鬼!可否找个无人的偏僻荒岛让我可以在稳定的6地享受一下方便的乐趣?”
一场海上的战争以电子对抗的追逃揭开了序幕。
当破浪号避进一个无人的荒岛后一艘长十二的模拟塑胶船被起重臂吊起放进海里顺着水流往雨势逐渐转大的茫茫水域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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