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衫惯染京尘(1)(2/2)
泰伯已大声嚷嚷起来:“圣香少爷毕少爷回来了。”
吹叶的锦衣人抬起眼睛眨了眨“毕少爷?”
泰伯拉着毕秋寒走到圣香面前“少爷忘了?这是毕总管的侄儿小时候你们一起玩的。”
圣香想了想又想了想“忘记了。”
“反正毕少爷回来了少爷喜欢年轻人这些日子什么容少爷、聿少爷、歧阳少爷都不在多个伴也是好的。”泰伯拍拍毕秋寒的肩“听总管说秋寒武功高强和少爷在一起也安全。”他忙着要回大门去看着就拍拍毕秋寒他先走了。
“原来老毕给我弄了个保镖?”圣香自言自语。
毕秋寒眉峰一蹙随即展开一言不。
“喂你叫毕秋寒?”圣香懒懒地问看来他对所谓的保镖也兴趣不大。
“不错。”毕秋寒涵养不差虽然被他随意当做“保镖”愠色也只是一闪而过。
“好土的名字。”圣香叹了口气“好像江湖大侠的名字是你娘给你取的?”
“姓名出身毕某人认为并不重要。”毕秋寒淡淡地道“既然泰伯要我护着你的安全毕某人就会保护你的安全。至于其他恕毕某人无礼不想多谈。”他说完淡淡地让开两三步站在一边清楚地告诉圣香他不屑与他这种纨绔子弟一般见识。
圣香又叹了口气喃喃自语:“老毕要给我弄个保镖也要挑个脾气好的何必这么冲?”他伸了个懒腰从花廊上站起来拍拍毕秋寒的肩“做人不要这么严肃轻松点好平常点好如果会吃喝玩乐就更好……哈——”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突然正色问:“你会不会打牌?”
“打牌?”毕秋寒对他随随便便就对人“动手动脚”极是不满已是对他勉强忍耐陡地听他冒出一句“你会不会打牌”登时愣在当场过了一阵才脸色难看之极地应了一声:“不会。”
“那太可惜了我和张家两位兄弟约了打牌正在三缺一。”圣香斜眼看了毕秋寒一眼“是男人怎么可能不会打牌?真是……”他摇摇头像见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怪物“现在本少爷要去睡觉了你嘛——”他想了想“跟我来。”
“不……”毕秋寒一句“不必了”还没说出口圣香已不耐烦地打断他:“不要吵!既然是保镖是护卫就要听本少爷的话本少爷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你……毕秋寒目中怒色一闪圣香转过头去却没看见。
“走啦。”圣香一把拉住他的手“这里。”
他的手掌温暖柔软毕秋寒猝不及防地被他一把拉了去心下微微诧异这位少爷好快的手。拉着自己的手说不上很大力道一点玫瑰茯苓糕的香味自他身上传来。毕秋寒脸色微沉这等锦衣玉食睡觉打牌的少爷怎知外边的世界有多少人一辈子连米饭都吃不起?
“这是本少爷的房间。”正自满脸愠色圣香已拉着他走到一处门前。
匾额上写着“勿攒眉”三字。圣香觉他看了那匾额一眼打着哈欠挥挥袖子“那是一个穷酸送给本少爷的你不要以为本少爷喜欢写这玩意吃饱了撑的。”
毕秋寒皱眉他本就没想过这匾额是圣香自己写的。
“这是本少爷的房间你睡那里好了。”圣香随手指了隔壁和他一模一样的房间“咿呀”一声开门又“碰”的一声关上“哈——我们都睡午觉去好了下午见。”
毕秋寒被圣香指派在隔壁推开房门房内一榻一几收拾得干干净净。墙上一幅长书笔意甚是端谨和圣香门上的“勿攒眉”是同一人之手。至于写些什么读书并非毕秋寒的所长倒也无多大兴趣。
只是这房间挂着圣香朋友的字画床榻摆设都是上好的桧木显然并不是下人的房间乃是客房。这少爷可真不知道什么是防备他淡然地在床榻之前的地上盘膝坐下闭目宁息缓缓运功起来。
他素来谨慎如此放心地在一个人隔壁静坐运功还是第一次。十来日风尘仆仆饶是他武功高强也难免疲累。若是在客栈他素来警觉不可能如此轻松入定。
此来汴京探望毕九一只是其次主要的是他要到京城寻一个人。
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