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身世(2/2)
因为刚才老妈的一通乱讲,我也不好意思主动跟她搭谗,不然让她误以为是我们母子俩演得“双簧”,那我要得恶心死!不说就不说,我乐一个清闲。
“你怎么想的?……”她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这样的话。
我却一时没反映过来:“什什么怎么想的?”
“就是阿姨说咱俩的事啊”边说寇小喃边别过脸去,假装轻松的看“太阳”。
真的汗了……
我也东施效颦一把,学她假装‘轻松’的看看蓝天:“额嗨!别听我妈在那乱说,没有的事儿”
“什么!?”寇小喃不走了。(太阳下山了)
轻松个屁,我紧张的要命!无奈也得面对:“额,那啥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嗨!你属啥的?我属猪的啊,咱俩差太大!不合适”
“嗯……我属兔的,是比我大”寇小喃继续走。
“不过没关系!你喜欢我就行了!嗯?你喜欢我吗?”寇小喃又不走了。
听到这,我的心豆率已完全紊乱。妈的这在不说点啥我自己都不放过我自己!当下我便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说出了一句连我自己都不信的鬼话:“小喃!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啊!……”这仿佛成了寇小喃的口头禅了,随即她马上说:“谁谁说要嫁给你了?没羞没臊!”竟丫的跑开去了。
唉,这在不追过去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哦对对不起!刚才一高兴就说乱了套了,我我的意思是这样的,嗯呐,咱俩先处一段时间,然后在弄那”
寇小喃“咯咯”的笑了。嗨!日头又杀回来了!女人心中的太阳周期就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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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嘛,由于两人心情都格外的好,谈论的话题也往那上靠了,就不觉得路有多长呀、时间有多慢,我们没叫车,竟走了大半个三环!可能快到家了吧,小喃不走了,说坐下来休息休息。其实我心里亮堂的很:嘿,有多累不能回家躺床上休息的,非要和我坐这里休?这就说明爱情是伟大的。爱因斯坦在解释他《相对论》的时候,不是这样简单的形容过时间么:当你屁股贴在火炉上,你就知道1小时有多难熬;而在你和漂亮女郎聊天的情况下,他ma的时间怎么就过的那么快!(经典!)休息好啊!我当然是一百个乐意,咱俩就坐这儿蹭吧!
这时我也完全放开了,对着她又是一通神吹海侃。还几次把她逗的哈哈大笑。其实我还有几个黄色笑话,只是觉得两人刚开始不合适,等以后慢慢来。唉,我这个人骨子里就挺痞的,不接触段时间你就看不出来,挖哈哈!
再后来,她又问了我关于初恋的事,女人嘛,我也能理解。也就在她半推半搡的情况下,跟她简明扼要的讲了讲关于我和菁菁的那些过去。其实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可讲的,初恋那都是好些年前学生时候的事了,那时候人也纯洁,恋爱也是干干净净没有杂物的。(而且那时候不是很痞)真要我讲,那还得好好想想。
聊着聊着寇小喃好象想起了什么,“咦,对了!你跟小丛是怎么一回事啊?她不是你亲妹妹吗?”
我那边还在想着高中的时候和菁菁翻墙出去上网呢!嘿,可别说,那次被老师逮住啦!我硬是抱住老师的水桶腰让菁菁跑了,事后在政教处还大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咱,不,说!最后落个记大过的处分。
这边却猛的遭寇小喃这么一问,着实没反映过来:“什么?”
寇小喃好象阅懂我在想啥事了,就努起嘴很委屈的样子。看得我都有点心疼了,(这啥人吧)正准备过去“慰安”一下,哪知道她突然趴在我耳边大声喊:“你,和,你,妹,杂,回,事,啊,啊,啊!”
震耳溃
这女人要吃起醋,公猪都能被她赶上树!我还真有点不敢相信,一小时前我们还是同事呐,现在就恋人了?我谈恋爱了?那么快?不能吧棍了那么多年了,幸福突然扑面而来,一下子我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当寇小喃掂着我耳朵的时候,我才算元神归窍,赶忙回答她:“哦,哦!小丛的事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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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小丛是我九岁那年妈妈从医院捡来的,并不是我的亲妹妹。
当时妈妈刚现她的时候,小丛还在襁褓里,眼已经盲了。她那两个狠心的生身父母除了一个长命锁外什么都没留下。这个长命锁是金制品,挺考究的。正身印有一朵祥云,上面站个麒麟;背面则刻着“宋楚”两个楷字。爸爸那时侯就断言,小丛家世显赫,被遗弃可能是另有原因,或者存在什么不得说的苦衷。
但妈可不这么想。老妈坚决认为“小丛父母生下她后现竟是个瞎子,想到以后可能会为家庭摸黑或其它什么的,就昧良心地遗弃了”,还好被心地纯良的她现,才捡了回来。
后来听老爸说:“你妈这个人世绘是世绘了点儿,可心地真的很善良。虽然这孩子眼瞎了,但你妈在草丛边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把她抱了起来。这可不是随便能抱的,需要很大的勇气与责任。”
当时,我听爸爸说了这番话,真的对老妈是肃然起敬!
寇小喃也插了句:“我也敬”我微微笑了下,继续讲。
捡回来后,老妈母性大,当下去了趟市,犹如打劫般地罗购了许多婴儿用品。我记忆中那时候好象还买了三鹿奶粉因为我偷喝的比妹妹多东窗事后还挨了两次打不过那奶粉的味道真不是盖的!当时三鹿销量是全国第一,什么蒙牛啊、伊利啊,他们的代言人易建联还在幼儿园那!哈哈!
后来,问题随之而来:取名字。妈妈叫夏贞越,于是说什么也要小丛跟她姓!起初态度那是相当坚决。取的名字也真是繁啊!我现在都还记得有什么“夏敏敏”、“夏婉俪”、“夏芬芳”,我汗,最后连什么“夏常存”都想出来了,你说一个女孩家家的叫这玩意儿
爸爸还是比较冷静的,他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既然小孩的父母留有姓名,那我们就不应该再给她瞎取,还叫她“宋楚”吧。老妈听了是死活不依,理由也很正当:我含辛茹苦地去抚养她,凭什么还跟别人姓?不行!
其实老妈这种想法很正确。试想一下,换做是谁,也不会给别人养一辈子小孩,况且她还是个弃婴!弃婴是什么知道不?就是它生身父母在主观意识上主动不要的、抛弃的孩子,这是个关键。法律程序上将来也不会承认其对子女的所有权。
不过,妈妈还是可怜这孩子,最后终于做出了让步:姓就跟她父母姓吧,但是名一定要我们来定!爸爸听了老妈的这个决定,马上就和她钻进了同一战壕里!毕竟人都是有私心的,我爸也是嘛。
于是,又一番的取名大战。当然还是爸爸有才,根据妈妈第一眼看见孩子的地方,医院前的绿草丛前,而取的名字“小丛”。“小”字是希望这孩子能不乖张,吊小;“丛”字代表平淡、平凡;“小丛”合起来的意思就是:虽然你眼盲了但不要自卑,要坚强,但我们不希望你能怎么样,但保佑你能平安的、平凡的、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宋小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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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小喃听了我给她讲小丛的这段身世,眼眶已经变得潮潮的了。
女人的这颗琉璃心,男人有时候是真的读不懂的。她就是会莫名其妙的拨动心中那根弦。如果她确定要去爱,那根本没有什么能阻止。世界又怎样?整个世界的人都指责她又怎样?为了一份爱你可以看见她疯狂地背叛整个世界!如果她敢恨,那真是万念中最恐怖的事情。哪怕你把她打下十八层地狱,刀剐、鞭鞑、针戳、冰煎再问她:你还恨么?她马上二话不说赏你一脸吐沫!
再来说说当女人感动的时候,就像寇小喃现在这样。
当女人感动的时候吧,其实还分很多种呢。走在大街上,本来逛的很开心,她会因为突然看见路边的一个拾荒者,变得心情全无;早晨上班前,你只是轻轻地一吻:“老婆,我走了.”会让她这一天都开心的要死还有很多很多,字里行间哪能枚举的完:看着肥皂剧哭得稀哩哗啦、为她送把伞、给她披件衣服、那一只余温的手等等等等。
这样的女人你会忍心去伤害她吗?你能不心疼吗?
我就喜欢善感的女人。
我一直把她送到楼下,听她嘟嘟完一番叮嘱,并保证了明天下午1点准时到这栋楼下面待命,任她差遣,寇小喃才满意的放我走。最后我看着她若即若离的明眸,突然就想上去那啥她一下。可是,想想自己有贼心有贼胆还真没那贼能力!接吻怎么弄来着?难免又想起了菁菁。别人谈恋爱都是故事,他ma的我谈恋爱那就是事故!一来菁菁这个女孩就内向,二来我那时候确实有点愣,因此这初吻就搁浅了。连人家子弹都行,还拿这个揶揄我,我只能祭起酸葡萄心理:“人哪有什么初吻不初吻的!老Z的初吻早献给奶嘴啦!”
恋爱了就是不一样,连走路心情都是愉悦的。我一路蹦哒呀蹦哒,别提有多开心。那个场景要是拍成电影让我自己看,我都会笑:一个二十七、八的大男人,半夜在三环大道上又蹦又跳的,还唱歌、还吹口琴、还傻笑
转眼就快到家了,时间也临近十一点。我走到了小区前林荫大道的十字路口,准备往家赶。
当我走过人行道的时候,隐隐绰绰的看见小区墙边躺着个人。
我顺路走过他身边,才看清是个老人。应该是个拾荒的吧,挺可怜的。走过去后,想想我又倒了回来,从口到里掏出十块钱,放在他身旁,转念一想万一风吹跑了怎么办,慈善不白搭了?(唉,中国人啊)看看又没碗,不过旁边放着一双鞋,说来古怪,鞋子倒不像现代人穿的,更像电视上演的古代片里和尚呀、道士啊穿的那种。我也没多想,就掖进了他鞋里,然后走进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