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圣诞夜(1/2)
入夜的操场静得能吓死死人。
我不知道后来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我是怎么到的这里当我意识到我在做什么的时候恰好抬起头来看见了满天的星星。
还记得初识猫咪的时候女孩在电话亭里可怜兮兮的模样。
还记得在乐队活动的时候重逢女孩甩开额前的头没有掩饰地笑。
还记得排练室里女孩专注弹琴的神情;对了还有咴儿的一段soLo。
还记得在陶吧里一双粘满黏土的手和一缕落寞的眼神。
还记得很多次午夜的电话里记不清内容的对话和挂断电话后窗外的星空。
还记得女孩和咴儿在花坛旁边聊天的内容以及一条烧成浆糊的鱼。
还记得咴儿重复地肯定说“仅仅是朋友”。
还记得第一次听到有人叫女孩“猫猫”那个人不是我。
还记得那个夜风吹开窗子的夜晚聪明的我知道其实我应该停下来了。
然而还记得女孩说过的话再给彼此多一点时间。
又何必呢……
原来那些所谓的故事那些表演着故事的人们那个一直被我暗地里称作宠物猫的女孩都是在另外一个集合里出现的事物。我的周围充斥着犯二和拼命学习的味道而她的生活满是对音乐的向往、以及一些我未知的东西。
我们会相识也许只是一个偶然——不对应该是及其偶然。
也许就像路过地球轨道的彗星终究不会和地球相撞的一点点磨擦只会留下夜空里淡淡的流星的痕迹仅此而已吧。
天空的西侧飞马座的四颗正方形正要下落而东侧狮子座的梯形正要升起来在西东之间有猎户、大犬、金牛、双子、御夫正是最最璀璨的冬夜星空。
也许从一开始我们就注定不是一路人。
我说不再参加乐队的活动了聪明的猫咪怎么会不明白呢?
如果她的回答不是“随你吧”以后又会如何呢?
我从双手的指缝之间贪婪地窥视着冬夜星空的绚丽却不能压抑心里乱糟糟的情绪像烧开的水一样不停冒泡的情绪。
指缝之间有一点凉我让那些液体藏在了星光的影子里。
“喂……傻猫……你……你在这儿啊……”
操场的边缘传来了很重的呼吸声还有有谁在叫我。
我抬起头来迅在裤子上擦干了掌心的液体。
“你、你在这儿干什么啊?”
“坐着。”
“喂我们大家一起在庆祝哪都找不到你。”
“那就算了。”
“你你你什么叫算了啊那我来找你干嘛?”
“你愿意啊。”
“你这个傻猫是不是最近没人‘踢’你所以你难受啊!”
“你这么残暴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我就喜欢残暴要你管啊!”
“我管不着。”
说完我不再理会澎澎仰起头来继续看着星空。
“你到底在这儿干嘛?”
“看星星。”
“今天你怎么感觉这么怪怪的啊出什么事了?”
“看星星。”
“喂人家问你话哪!”
“看星星你别捣乱!”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我错了——入夜的操场远离教学区和学生公寓所以很安静而我的声音大到能吓坏天上的乌鸦。
所以理所当然的也能吓到澎澎。
女孩在我的旁边愣愣地站着;我把看着星空的目光一点一点慢慢地转向女孩的脸。
“你……对一个跑了半天到处找你的女生……都是什么说话吗……”
“对不起……”耗了好久我低下头说着。
“算了。”澎澎叹口气坐在我旁边“你还看星星吗?”
“看。”
“能好好说话吗?”
“能。”
“真的?”
“真的。”
“那好你告诉我”澎澎很用力一字一顿地说“我刚到操场来的时候你着急着往裤子上擦干的是什么?”
我斜过眼去神情凝重地看着身边的女孩;两分钟后或者更长时间我也学着她的口气一字一顿地回答:“那好我告诉你那是:大——鼻——涕——泡——”
于是乎操场的上空传来了划破寂静的凄厉惨叫。
澎澎这个猪头三下手难到不能轻一点吗?
之后我们都安静下来坐在操场的看台上看着星空。
“你看…那里三颗星一排的…就是猎户座…是猎户的腰带…腰带所指的亮星是大犬座…那是夜空里最亮的恒星…天狼…猎户旁边是金牛…能看出一等星毕宿五…还有昴星团…那边的五边形…是御夫座…那头挨着的两颗亮星…就是你的邪恶星座双子座……”
“喂傻猫你怎么会认识这些东西的?”
“我不是说了吗水瓶座的人所学博杂涉猎宽广什么都喜欢试试的。”
“是吗?弹琴也是其中之一么?”
“是吧。”
“那你今天为什么说不再参加乐队的活动了?”
澎澎的问话让我突然觉得有一些冷。
“你在干嘛?”
“打哆嗦啊。”
“我在问你话啊。”
“我不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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