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献血(2/2)
“可以啊欢迎您请上车来。”血车里出来了个企鹅护士笑脸相迎。
我只好上了贼船去身不由己。
“你来干嘛的?”上车的时候我咬牙切齿地问澎澎。
“就许你们学校献血么?我们也要献啊!我们学校更黑随便你一点麦乳精什么的就把学生打了所以我也想到这儿来献血啊骗个证明多好呀。”
面对我一脸的疑惑澎澎看似轻松地说着理由。
红色的液体顺着我的左臂汩汩地流进真空袋里。
没有感觉疼只是有一点热渐渐蔓延到全身的热感觉有点飘轻飘飘的舒适的迷幻的懒散的温暖的心旷神怡的热的感觉。
我怀疑我已经迷恋上了抽血。
这个时候澎澎在我旁边坐下挽起袖子来。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啊我说美女同志不要一会哭爹抹泪的。”我抬起嘴角说着。
“连你这种家伙都没哭什么抹泪你觉得我有可能会比你还差吗?”
“我是学生物的哎什么扎点血、取个样、杀个小白鼠、砍个兔子头常事。”
然后企鹅护士说声“好了”轻巧地拔去针头给我一块棉花和创可贴让我坐到旁边休息去并且叮嘱我使劲按紧针眼。
我坐下来舒适的温暖感觉渐渐消退了。
于是在我眼里是一个真切的澎澎皱着眉头显然没有我那么感觉良好地紧张地看着血液流进真空袋里全然不是刚刚跟我对峙时高傲自信的那个女孩。
“我说皱着眉头咬着牙的美女同志啊不要那么紧张兮兮的嘛我觉得挺舒服的。这样吧为了缓解你的紧张情绪我给你讲讲我们砍兔子头的故事吧。”
“喂你不要说好不好?”澎澎的声音因为精神的紧缩而有点扭曲。
“是个笑话啦没什么可怕的。”我笑笑开始讲故事“我们学校生理组新招了一个研究生从边远地区考来的成绩很高可是据说因为条件差没做过什么实验。有一天他老板让他取一点兔子的血来检测——你知道吧我们取兔子血都是从兔子耳朵用针管抽一点的——结果只听得实验室里一阵骚动狡兔悲鸣血溅白绫他老板过来一看你猜怎么着?”
说到这里我停下来现澎澎连同血车上的几个企鹅护士都在注视着我。
“他老板一看那孩子把兔子脑袋砍下来了就跟杀鸡一样把烧杯放在兔子脖子下面正取血呢。”
“喂这叫什么笑话啊这么血腥!”澎澎不满起来。
“好了。”这个时候企鹅护士恰好拔掉了澎澎手臂上的针头。
女孩在我旁边坐下。
“笑话嘛随便讲讲你不紧张了就得了。”我得意地笑了笑。
“我是不紧张了可是你——”女孩睁大眼睛指了指我的手臂还有下面的地板。
全是鲜红的血液。
“哎哟我说孩子啊不是跟你说使劲按紧了别撒手吗?”血车里年纪最大的医生阿姨叫了起来“你是不是一讲故事把这茬给忘了?”
无疑是我忘了使劲按紧伤口才造成了血流满地的壮观场景。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企鹅护士忙于给我换个棉花、清理针眼、擦地板等事项澎澎过来帮我擦手臂上的血渍结果胳膊弯曲搞得她针口也流出血来。
“咱们俩真是一样的傻缺啊!”全都处理妥当以后重新坐好我笑着。
“都是你啦傻猫!我要不是为了帮你哪至于——”
“我要不是给你讲故事也不至于吧。嗯半斤八两嗯这个两块切糕半斤。”
“又提你那破《切糕诗》!”澎澎试图打我一拳。
“别动小姑娘别动!”医生阿姨制止了澎澎“你们都坐着别动休息一会儿有事回去慢慢说好吧?来吃点东西喝点糖水。”
“谢谢阿姨我书包里带着呢。”
说完澎澎打开书包拉链里面各式各样的食品琳琅满目。
“傻猫因为献血是空腹的所有之后要吃东西尤其要补充糖和盐份知道吗?所以你就不要客气了随便吃就好。”
“这个理论是我教你的吧?”看了澎澎两眼我决定先吃再说。
“看看人家小姑娘准备得多周到。”医生阿姨笑眯眯地说着“小伙子你好福气啊。”
我和澎澎的动作同时定格了。
是不是献血后的正常反应呢?我们的脸一起变成了红彤彤金灿灿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