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金蝉脱壳(1/2)
风平浪静阳光轰微顺水行舟一天又过去了。地当潜江城外码头吕洪向舱里道:“要不要停?”
舱中坐着两老两女和胡大汉沙士密他们一直未在舱外露面操舟只由吕洪一入这时闻言齐元同道:“如果勿停更容易引人注意这是汉江一处不小的码头天黑不停显不寻常!有心人一见就会起疑!”
沙士密道:“找停船拥挤之处靠码头稍微休息一下再开走未尝不可。”
卓文蒂道:“那我们都不能出舱?”
沙士密道:“这是当然我们又没有上岸的必要!”
齐元同笑道:“提防两只狸扦出舱!”
沙士密道:“我不开口他们不敢动。”
沙士密刚刚说完突听吕洪在船尾轻声道:“下面有只快船正对我们划来了!”
沙士密道:“不要管你靠你的船!”
吕洪道:“假使来查问怎办?”
沙士密道:“问由他问答由你答谅他不敢上我们的船假如有人硬要上船那就请他到江里吃淡水酒!”
江面已起蒙蒙轻雾对岸和水上一片模糊!吕洪现那条快船竟到十丈之内他立即将自己的船向停船拥挤之处穿进。那条船如影随形紧紧地跟了上来仅只隔着一条大船也停下了那是无法接近吕洪之故因为吕洪船旁再无空隙了。大船上似有不少人舱里人声喳喳喧成一团但不知是何等商人。
吕洪守在船舱外他倒要看看对方有何举动。相隔近了那船上划浆的已看出是个中年人然在舱中的却仍无法知道但估计只有三个。齐元同向时之贵道:“老搭档对方也挺沉着呢!”
时之贵道:“这是老猎户看样于是死盯上了!”
齐元同点头道:“也许在他们认为还不到时机但我们如何摆脱呢?”
卓文蒂笑道:“雾愈来愈厚这是不适宜狩猎的!”
沙士密轻笑道:“对方如没有一套神通那就是一船傻蛋!”
齐元同道:“是的这样看来我们遇上非常高手了!”
沙士密笑道:“假使有两个猎人同时争取一件猎物!只怕情形又不同了!”
齐元同嗜声道:“我们附近还有一批在暗中监视?”
沙士密道:“你老注意上边第三条船他们刚刚停下只比我们后到一委而已同样是一个中年人划船三个老人在舱中甚至我已察出那就是我们在古庙所见之人!”
时之贵吓声道:“雪山门!”
沙士密点头道:“一点不错!”
卓文蒂道:“怎样才能使他们争斗起来呢?”
沙士密道:“雾如再浓一点你们由二老带着悄悄踏水过江去上了岸就朝下游走那下面有一小镇名叫‘岳家口’那也是个码头一到就租船等着我!”
齐元同道:“你留下作什么?”
沙士密道:“上下双方都以我们的船作为监视的目标我的船不动双方都不会怀疑我们有变化但在你们走了后我有办法挑起双方动手!”
时之贵道:“这是多余的你和我们一道过江不就得了!”
沙士密道:“不可这样他们一旦现我们的船上空无一人势必全力追来!我非挑起双方动手不可!除此不能拖延他们。”
当城里敲过初更的时候江面上的雾更浓啦于是乎齐元同等一个个按照沙士密吩咐偷偷地从浓雾中溜走连两只狴犴也带去了。
沙士密独自在船上点起了灯光那是该船原有之物他此举更稳定敌人军心知道船上仍旧有人。
估计齐元同等业已去远沙士密突然自船内闪身而出越过右侧那条大船身子落到敌船的旁边。
假使他要不让敌人知道凭他的轻功当然毫无响声可是他此举是存心叫敌人察觉的稍停即带风声。
敌船中不是等闲之辈一觉外面有异立有黑影击出!
沙士密哪能让对方看清面目敌人一出他的动作如电猛地长身反向后到的另一致船奔去故意留着一丝淡影让别人现。
那个出小船之人紧追不舍可是他能得到的只是一丝迹象那是现沙士密好像落在另一快船上去了之后再无所见。
其实沙士密这时早已藏起来了!那黑影追至别一快船时犹豫了一下似不敢冒失出声仅在旁边暗察。
那船上似亦有所觉同样闪出一个中年人来且大喝道:“什么人?”
“嘿嘿!”
这个人阴阴地笑了两声声音放得很轻接着沉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雪山门派人偷偷地潜听我们!”
闪出的中年人似亦看清来人哼声道:“原来是南海门的大人物!董和兄怎么了光明正大的南海门竞也作出鬼鬼祟祟的勾当了?”
这追来的大概叫董和只见他冷笑道:“程冲你不要‘装蒜’!刚才你在我船外面作什么?”
姓程的轻此道:“董兄是作碱的喊捉成!”
南海门姓董的大怒道:“胡说我是追着一个人而来的那人隐入你的船内显然就是你。”
雪山门姓程的冷笑道:“今晚固有我二、三、四师叔都在此、我不和你动手动手还说我仗长辈之势欺侮你同时我们都为了要事在此停船否则我就叫你好看性董的你回去我们双方的大决斗为时不久到那时我再找你见高下!”
南海门姓董的大怒道:“姓程的!你有长辈难道我就没有长辈!你放手过来就是!”
雪山门姓程的冷笑道:“原来你是奉了长辈之命而来窥伺偷听的那好办今晚之事请你长辈出来答话!”
说到此他回头向船上票道:“二师叔南海门今晚有意上门寻衅了!”
船舱内慢慢走出一个老人他就是沙士密在古庙窥见的雪山龙’!他步出船外时向南海门姓董的一看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有哪几个长辈在此?”
姓董的显然认得他是雪山门第二人物居然不敢放肆但冷声答道:“你们应该已伤看到!”
雪山龙沉声北道:“小辈无礼谁偷看到?”
董和理直气壮道:“是程冲!”
雪山龙皂道:“程冲乃本门掌门大弟子他的行动老夫都知道你敢胡说!”
董和明笑道:“是我亲自追来的他走得快我仅差没有叫名而已!”
程冲大怒道:“你来偷听被我冲出撞破反而说我偷看真是好辩词!”
正说着那面突然奔来三条人影其一喝迈:“董和回来!日月镖探局的人走*光了!”
雪山龙闻言如风迎上道:“原来是‘定海君’‘镇海君’‘安海君’全来了!”
黑影最前一人接口道:“雪山龙我们中了日月镖探局人的挑拨之计了!”
双方停在一只大船上雪山龙哈哈笑道:“中计的只怕是责掌门弟子吧!”
为黑影当然即为什么定海君只见他岔开话题道:“雪山龙!不管怎样!你们也未守住对不起我们要开船追去了。”
沙士密仍在暗中窥伺但一见未曾挑起打斗这才知道双方都是老江湖很难有冒失的举动于是长身腾起如风射往对岸而去。
一路不止沙士密追到岳家口现自己人正在一只快船上等候。
齐元同一见问道:“怎样?”
沙士密道:“都是狡猾之辈没有上我的当可能会追下来!”
时之贵道:“那怎么办?”
沙士密道:“我们弃船而走也许对方有错觉水路追一程如果不见我们他们八成也是会弃船上岸。”
吕洪道:“那我们就在此地等到三更再走如何?”
沙士密道:“他们不等到这里就会上岸的我们仍照原来计划开船!”
卓文蒂笑道:“那两批一为雪山另一批是谁?”
沙士密道:“南海门听说是什么‘三君’!”
齐元同吓声道:“定海君、镇海君、安海君想不到南海神君三个师弟也来了。”
沙士密道:“派来得多争夺之心更盛高手到得多干起来更猛烈这都对我们有利我希望血海门欲海门同样全来。”
船行到四更后面仍无追赶之人齐元同更加钦佩沙士密的智慧了他看看天色察察两岸地形笑向时之贵道:“老搭档后面是什么地方?”
时之贵闻言伸长脖子向两侧岸上看嗨嗨笑道:“你不要考我我们已到侏儒山下了!”
齐元同道:“假便是我劫镖的话我第二个地点就选在这里!”
沙士密道:“船经山下嘛?”
齐元同道:“正是水势虽不险但江面窄岸多悬崖藏身易居高临下拦截容易下手!”
沙士密道:“这是说对大批货现在我们情形不同他必须将我们的人员截住。”
时之贵道:“怕就怕从两面群起夹攻!”
沙士密道:“我们不分开三人应敌四人防守边打边进!”
齐元同道:“这样哪天才能达第一站?”
沙士密笑道:“事迫至此那又有什么办法……”
前面忽有灯光出现沙士密忽然一顿又接道:“有人家?”
齐元同道:“那是侏儒山镇上的灯光但这是三更后居民哪还有灯光?”
沙士密道:“那是赶早远行人的灯光这是赶早作饭的时辰了凭这灯光我们大可放心前进了!”
卓文蒂道:“为什么?”
沙士密道:“附近如有大批异样人物出现居民哪能不被惊扰这对谁敢早行?”
齐元同叹声道:“你的江湖经验有好些地方已过你的年纪数十倍这看法是对的!”
经过侏儒山下确无一丝动静可是沙士密反而问吕洪道:“船上有灯火可燃嘛?”
吕洪道:“船是备下的一切都有甚至可在船上作饭吃!”
沙士密道:“赶快在舱里点起灯光舱门不可紧闭船后生火作饭仅不让大个子露面。”
卓文蒂道:“这不是太明显嘛岸上人一下就可看到!”
沙士密道:“非这样不能瞒过两岸劫镖之人饭由你和若儿作吕大哥在船后负责放舱二老在前舱吸烟一切要装得自然。”
齐元同笑道:“你看到什么了?”
沙士密道:“不但两岸上有动静同时提防下游有各路劫镖敌船。”
大家只有照他吩咐去作胡大汉在舱里点燃灯光卓文蒂和尚文若在后舱生火。二人真个作起饭来二老反而轻松地坐在前舱里上吸烟谈天。
吕洪专心划船沙士密却在两只狴犴身旁咕嘟着什么暗号。
船过侏儒山时他又暗将两只禽魔也召到了肩上显然打算应付一切紧急情况。
齐元同在前舱忽然低声喝道:“下面有四只船在江心!”
时之贵道:“也是下放的船这是放船的时候了八成是商船!”
沙士密道:“载客的船这时又太早货船又吃水不深!
那四只船确有疑问不过他们似未有拦截之相我们只跟着去。”
天快亮了东边天际现出了鱼肚白色但前面四船忽然向两侧分开左面两船形成一前一后右面两船则缓缓并进!
沙士密一见立向吕洪道:“决将我们的船划到中间去!”
吕洪莫明其妙边划边问道:“情愿受他们夹持?”
沙士密知道:“我们见情不进也许他们又合拢挡住了只有无动于衷照样下放才不露出破绽对方是在试探我们的心理!”
齐元同道:“提防有人认识我们之一!”
沙士密道:“如有认识的他们也不会用出这种心理上的试探了我们一停那就是毛病!”
江面渐宽前面四船留下了十几丈宽的空间吕洪乘着天色蒙蒙手中稍微加了一点劲。
顺水船其行甚这时刚好是入四船之间然就在这对忽听右面一条船上有人朗声问道:“喂那条船上的当家的你们从哪里来?”
吕洪将手中桨一停反问道:“同行的你们真早!大概昨夜没有靠码头?”
那船上人哈哈笑道:“我们是从侏儒山开船的!”
吕洪嗨嗨笑道:“好家伙天亮啦你还在说神话侏儒山码头以我开得最早!”
他说得很巧妙无形中告诉人家的问话!那人显然满意了又哈哈笑道:“当家的慢点呀!咱们作个伴!”
吕洪嗨嗨笑道:“咱们要到汉川路程远不加劲晚上到不了!”
那船上再没有回音同时已落后甚远。
卓文蒂轻笑一声问吕洪道:“你为何不骂他说鬼话?”
吕洪道:“船家在船上不说‘鬼”字这是忌讳我刚才如果说出鬼字也许仅此一字就露出破绽啦!”
吕洪一见过丁关手上的劲儿又暗暗增加不到半个时辰三十几里顺水竞过去了然天色却已大亮两岸的行人已可分辨出面目了。
忽然在一处江湾里现前面有十几只船其中有两号上旗帜飘扬。显然看出是宫船沙士密灵机一动立即叫目洪全力追上去。
快迫近时沙士密向大家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假设我们能上得官船那就一路顺水滔滔啦!”
齐元同笑道:“官船怎能许可我们上去啊?”
沙士密道:“接近最后面一只我试试看。”
官船上前后舱都有持刀的官兵守住小船一近立有一个披挂整齐的武弃走出喝道:“什么人的船竟敢接近官船?”
沙士密立至船头拱手道:“在下乃大剑客万力的朋友有事要向将军打听一声!”
那武弃闻言一怔急忙道:“阁下贵姓?”
沙士密笑道:“在下姓沙!”
武弃紧接道:“阁下有什么事?”
沙士密道:“在下看出这是一只差船!船上的大人可能是由京里出来的因此想打听京里一位王子的近况。”
武弃见他态度沉稳面目英俊且说的都是京中最显赫的人物不敢冒失礼貌地道:“侠士请稍等一下我去请示将军一趟。”
沙士密笑道:“麻烦了!”
没有多久那武弃即出来道:“将军有请阁下上船一聚!”
沙士密闻声腾起飘然落至大船又拱手道:“请引行!”
武弃领他进人中舱现当门而立的竟然就是万力这真大出沙士密意料之外而且又惊又喜几乎愕然不动了!
万力同样一怔但他比沙士密好一点因为虽未听到那武弃说出沙士密之姓但他在舱里早已看到沙士密了。
“刘千总你出去这位是老夫知己朋友!”
他将武弃支退之后一把拉住沙士密道:“沙大侠你为何在这条水路上?”
沙士密笑道:“你又几时出京的?”
万力道:“与你分手回京但在宫中没有呆上半天又出来了但这次出来的使命不同!”
沙士密道:“我也是劳碌命然而这次非常危险!”
万力请他进入中舱坐下追问道:“与官家有关系嘛?老朽能不能效劳?”
沙士密道:“旁的求助没有但请吩咐那位将军。我有几个人在大船旁边的小舟内叫他们全部上大船来同时派人上船去驾小船这就感激不尽了。”
万力看出他的面色不对意料到这事要紧急处置慌忙道:“你坐下老夫自去!”
沙士密追出道:“那小船不宜老跟着大船能在前面一点或落后一点都可以。”
万力道:“老朽明白你请坐!”
盏茶功夫不到小船上的人都被万力领人中舱了且听万力哈哈笑道:“沙大侠这几位没有一个要介绍嘛?”
沙士密点头道:“有生人我也不要求你带进来了!”
万力道:“什么话凡是与你在一道的没有一个进不来!”
沙士密接着把这次的走膘情况说了同时问他船开到什么地方。
万力道:“无怪从昨天开始这一方面到处可以看到武林高手你这次确是非常危险不过老朽决心送你到安徽东流城你可从东流上岸直奔浙江百丈峰路虽绕远一点但却可避过一切来劫者耳目。”
沙士密道:“这岂不误了你的事?”
万力道:“老朽奉命出京是要查几个大员的动态同时暗送九王子到南方来:时间有的是。”
沙士密惊讶道:“九哥怎么样?”
万力道:“他名虽游历实则不打算再回京了!”
沙士密叹道:“这次京里生什么大事?”
万力也叹声道:“宫廷储君问题他这一走也许能保全一条命。”
官家的事沙士密不愿探听太多他笑道:“这次你是钦差大员啦!”
万力笑道:“但这次使老朽非常为难所查之人虽对朝廷不忠但却是好官换句话说他们脑子里仍存着前明:“
沙士密涑然道:“是武官还是文官?”
万力道:“都是文官!一为湖北省的周布政使一为江苏省的张抚台!”
沙士密郑重道:“你老如何回报?”
万力道:“朝廷有命如有不轨就地暗杀我真难以下手!”
沙士密正色道:“你老是汉人难道这点都不懂?”
万力道:“老朽如将一切瞒着朝廷恐怕会再派他人前来复查!”
沙士密道:“我只问你老作何处置?”
万力苦笑道:“老朽如照朝廷旨意这两人不早完了!”
沙士密大喜道:“好你老这次作了一件非常有意义的大事晚辈高兴极了!朝廷再派人来你老送个信给我其他就不必管了。”
万力笑道:“你又保了个漂!”
沙士密点头道:“这是晚辈的重要责任!”
万力正色道:“从此老朽愿作你卧底京师之人!”
沙士密激动道:“全仗你老协助了。”
船到中午忽见那千总进舱票道:“票钦差大人客人的小船在后面未曾跟上了!”
万力向沙士密道:“沙大侠大概是出了毛病!”
沙士密道:“派去划船的是个什么样的?”
万力道:“老水师营的那你放心不会说出各位上大船的事老朽早吩咐过了。”
沙士密道:“那就行了你老很细心。”
那武弃又道:“江中行船无数情形有点不同!”
万力挥手道:“这是官船谁都不敢过问你只不许民船接近就是。”
沙士密看到军官去后笑道:“他倒很有经验这人年纪不大可能闯过一段时期江湖!”
万力道:“他是武举出身人军已是不少年了!”
一连两天都没有事情生.这日晚上船至夏口停泊。当夜幕深垂江岸一片寂静的时候沙士密仍未入睡。他轻轻地叫醒目洪二人闪上码头去了。
在四更天时二人才回来可是中舱里的万力、齐元同、时之贵、胡大汉都起来了只有后舱二女尚无动静。万力一见二人轻声问道:“有无动静?”
沙士密道:“已查出了二十几批其中有两批人物最神秘我猜是血海门欲海门和一些不明来历的秘密门派!那就不能再搭官船了!”
沙士密道:“我也是这样想因此提前回来!”
万力道:“你们要上岸?”
沙士密道:“在敌方尚未对官船十分疑心之时离开比较妥当如被盯上就不好脱身了。”
胡大汉道:“那我得将她们叫醒!”
后舱门开了只见卓文蒂道:“我们已知道了!”
沙士密肩头仍立着两只禽魔脚后依然跟着两只狴犴他见大家都准备好了于是向万力道:“万老我们后会有期。”
万力道:“时间不早老朽不再留你们了但诸位一路要特别小心。”
沙士密点点头领先上岸打个手势不向江岸反朝人家之处急奔。奔出夏口.在天明时竞到达了远离夏口足足百里的张渡湖齐元同和时之贵一看没有追赶之人这才同时吁口气道:“我们又抢到前面了!”
吕洪笑道:“我们该吃早饭了五脏早空啦!”
时之贵道:“前面有镇快行一步就行了。”
大家到了镇上不敢挑好的随便吃一顿就动身。出镇不到三里沙士密突然一顿警告道:“终于难逃这批了!”
齐元同和大家四面环视并没有现什么东西问道:“在哪里?连老百姓都没有一个?”
沙士密一指前面路旁道:“那路旁田边的三个草人不是嘛?”
时之贵先嗜声道:“当然都看到啦难道草人也要劫镖不成?”
齐元同突然吓声道:“是了那是伪装!”
沙士密忽有什么预感陡又沉声道:“你们停一下!”
“那有什么可怕的?”卓文蒂要抢先!
沙士密喝道:“站住!”
卓文蒂回头道:“怎么?我们这多人?”
沙士密不理但神情凝重先叫禽魔飞到空中再将狴犴喝此离开同时向二老正色道:“任何江湖人都不会作这样古怪的伪装大不了打下埋伏就是了!我不细细推想当然不知危险!”
齐元道:“你猜到什么了?”
沙士密道:“与通常人有异的除了血海门还有什么?所以我不放心卓姑娘过去!”
大家闻言都不禁依然一震时之贵问道:“如何应付?”
沙士密道:“我有扎龙鞭!让我一人出手你们只在这儿远远地提防!”
吕洪道:“他们分开一人向这边来怎办?”
沙士密道:“所以要提防你们都准备一把细小的东西作暗器!”
他探手怀中拿出那卷扎龙鞭仍朝前面走!距离只十丈远了!他就站住不动因为他看出那个草人竟伪装得非常巧妙!不注意路上行人真难看出里面藏着活人!突然大喝一声!身法如电挥鞭攻出。
草人闻声之下忽然如遭火焚身上都着了烟火一般!委时卷成一团滚滚朝沙士密扑上。远处传来卓文蒂和尚文若的惊叫声道:“血光!”
沙士密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立即抖动扎龙鞭鞭化成万道金圈左手再探人怀显然是准备暗器。
血光中确有黑点沙士密暗忖道:“通天真人的话一点不假!”
扎龙鞭挥处血光迎上就散一连十余次血海门都无法近身他们似已大惧!一次不如一次快啦。
远立的众人一见莫不大喜人人都放了心!距离也不觉地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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