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卖早餐的小姑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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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州的秋天雨水向来都是少得可怜。()周三依然是个好天气，第一道阳光来得很早。刚走出网吧，月明和王帅就被晃得睁不开眼来。

“饿不，找地方吃点儿？”刚适应过来的王帅眯着眼随口向月明提了句。

“找啥？学校门口就一家早餐小摊！”月明歪着脖子，半闭着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边走边答道。

“好像也是。”王帅应着话就跟月明走到了这唯一的一家早餐小摊前。

这家小摊就在纵横网吧旁边，这学期才开的，老板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勤快姑娘，整个摊位也只有她一个人在忙活，收钱找钱都是让客人自已来的，姑娘只负责打胡辣汤和装糖糕。就连吃过的碗，也是客人自已送回来的。倒不是说每个人都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而是大家看到这么一个小姑娘整天忙来忙去，还挂着一副阳光般的笑容，都难免会兴起一点怜香惜玉之心。

各要了四个糖糕，一碗胡辣汤，月明和王帅二人就坐在路边吃了起来。

“还是这胡辣汤带劲，爽啊！”月明连吃了三个糖糕，喝了大半碗胡辣汤才赞了一句。

听到他的话，王帅也放下了手中的糖糕，“不错，人生得意莫过于早上下机时喝上这么一碗胡辣汤！”

“那是，哥看你也就这么点追求！”月明拿起最后一个糖糕，不失时机地打击了王帅一句。

“去！你追求高？养个二奶三奶，整天东奔西跑？”王帅反驳道。

“人生呐，也就这么回事！老天爷要真给我派个二奶，我那不是想踢开也没办法嘛！”月明煞有介事地说。

“得了吧！就你那小模样，要不我明天借套西装给你穿去泡妞？”王帅笑了笑，也拿起最后一个糖糕吃了起来。

月明平时都是穿休闲装的，从未见他穿过西装，所以王帅才会用这话来刺激他。

“行啊！你也知道我平时也没啥不良嗜好，最多也就喜欢用衣袖擦个嘴，在球场上打个滚什么的。”月明并不在意王帅话中的讽刺意味，笑着回应道。

“滚！结账去！”王帅骂了一句也放下了空碗拿出纸巾递了一张给月明。

“结账！昨天你不见我就那最后五块钱了吗？”月明接过纸巾两眼直愣愣地和他对视着。

“靠！后来你不说要请那几个人吃饭？我怎么把这碴给忘了！”擦干净嘴的王帅一拍大腿，说话间显得有些歉意。

“你也没带钱？”月明见他这番模样也猜到了怎么回事。

“嗯！昨晚上夜市的钱还是高峰借我的！”王帅承认道。

“太阳！”月明骂了一声，“老板，你这能签卖身契吗？”此言一出，顿时周围所有人都向月明这桌看了过来。

闻言而来的小摊老板是一个相貌很普通的年轻姑娘，头发梳得很整，扎在身后，阳光般的笑容上隐隐有些汗意，眼神很温和，“二位怕我这小摊找不开大钱吗？”就月明刚才那句喊话，姑娘也把他归为了混白食的流氓角色。

“那倒不是，我这不是忘带钱了嘛！你这要能签卖身契我就把这猪卖你得了！”月明指着王帅开了句玩笑，而后才和那姑娘打了个商量：“要是不行，那我下回再结这账，你看中不？”说话间，月明也刻意带出两句河南口音。

“中！咋不中捏？你要木带钱下回记着把账结了就成。”那姑娘也是个伶俐人，这二人若是真混白食她也没别的办法，只好同意了。

“那好！姑娘你可真是女中豪杰，女中丈夫，豪气干云，义薄云天……”月明这一席夸赞也把周围的食客都给逗乐了。

“还走不走了？你！”早已迈出几步的王帅心中也满是后悔：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和月明这样的人坐在一起，这回自已的脸可算是丢大了。

“王帅，你说你怎么就不知道道声谢呢？你还像个大学生吗？”月明临了还不忘把王帅的名号报了出来。

一听这话王帅也跑了回来，“姑娘，我跟你说，他叫月明，中工电信041班的。他要一星期不来结账，你就到学校里找他老师就成！”王帅一番话交待道。

“咦！我说王帅，做人可没你这样的！”月明见王帅开始抖自已的老底，连忙扯着他向学校走去。

“月明！”收拾着月明忘了送回的碗，早餐店的姑娘暗自嘀咕了一声，记下了这个很好记的名字。

回到宿舍见众人都还未起床，月明故意粗着嗓子吼了一声：“喂！都起来了，领导检察卫生，都快点起来！”

“这么早就检察卫生？”作为宿舍长的木头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