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铃……铃……铃……
早上八点半在一幢挨靠著众多破旧房屋的楼房的三楼其中一间屋子内传出一阵急促的闹钟声。
这些房屋大多建成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格局非常狭小原本涂抹著白色石灰的墙面污迹斑驳大块大块剥落的石灰下露出红色的墙砖。
在这些楼房的过道中蜂窝煤、杂物、破烂纸箱等堆积如山显然这些楼房和成都市内很多同样的房屋一样都是专门租给那些外来户居住的出租屋。
不过这一带的房屋稍有不同因为此地临近成都市内一所理工大学因此大部分的租房者都是在校学生。
这些离开父母远在异地读书的男男女女因为各种原因走到一起在厌倦了学校内不甚自由的宿舍生活后便双双出来租房居住。
这种现象非常普遍学校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唯一对此颇有微辞的便是那些校内找不到异性朋友的郁闷男生。
屋内一名二十岁左右的男生从床上爬起迷迷糊糊的拿起闹钟看了一眼然后将其按停随手甩在一旁桌上。
这是间典型的男生房间各种换下的衣裤随意堆在墙角一张椅子上床旁的书桌上书籍、杂志和游戏光碟堆积如山地上满是各种纸屑垃圾。唯一的字纸篓却塞了几个食面碗总之一切都透漏出“脏乱”二字。
这个男生大约一米七五左右长相并不英俊但五官端正身材也相当匀称属于耐看那一型。
他揉揉脑袋起身穿好衣裤然后走到另一间房对准床上一个翘得高高的被窝踹了一脚。“起来该上课了。”跟著转身走进厕所。
随著一阵懒洋洋的哼哼声响起被子掀开另一个男生从被窝里爬了出来。他比前一个男生稍高一点微胖的圆脸因睡眠不足而皱成一团他眯著眼睛伸手在脸上揉搓一阵然后整个人才清醒过来。
这时若仔细打量他就会现这个男生轮廓比较清秀满脸书卷气长相相当讨人喜欢。一双眼睛极为灵活显然他的头脑也非常聪明。
这个男生嘴里嘟囔著什么爬下床开始穿衣服。“郭铭今早上什么课?”
叫作郭铭的男生从浴室探出头嘴里还叼著一枝牙刷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想想……头两节是政治经济后三节全是经济法。”
“该死!怎么又是曾魔头的课。你快点出来我还要大便呢!”戴眼镜的男生哀号一声转身从一堆书中抽出几本再拿出一本笔记本扔在床上。
十分钟后两个男生腋下夹著一堆书本匆匆下楼一人手里抓著一块不知何时买的乾面包一边疾跑一边啃著噎得直伸脖子。
这两个男生一个叫郭铭另一个叫徐东卓两人二十一岁都是附近那所理工大学工商管理系大二的学生。他们从小在成都旁的一个小城长大小学、中学、高中都是同班就连大学也考进同一个地方。加上二人爱好相同由小到大几乎每天泡在一起可以说是好得穿同一条裤子的死党。
由于厌烦学校每天按时熄灯睡觉的刻板生活两人又没女朋友一起同居乾脆心一横从宿舍搬了出来租一间两房的单元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此事当初在班上引得谣言四起内容自然好不到哪儿去不过两人平日人缘颇好久而久之便相安无事还使得同班有不少人一起出外租房。
他们住的地方离学校大约十分钟路程刚好能赶上九点的第一节课。两人对这种争分夺秒的情况早习以为常因此尽管外表忙乱其实心里一点也不慌。
顺著住宅区的小巷跑上大路只要顺著这条路五、六分钟就能到学校。哪知两人刚到路旁不约而同一声惨叫呆呆的站在路边向两旁张望。
只见这条平日便没好好保养尘土满天的公路此刻堵满各种车辆喇叭声震天价响三分之二的路面被一些工程车和压路机霸占竟是在铺沥青。剩下三分之一的路面又被分为两个车道来往的车辆小心翼翼的移动生怕一不小心就来个亲密接触路边已完全没有空隙几个交警满头大汗的在滚滚车流中指挥交通。
“我的天怎么会选在这个时候修路?”徐东卓掩鼻躲避著扑面而来的灰尘大声叫道。
“我怎么知道他们在什么疯?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咱们铁定会迟到曾魔头起疯来比这个还要恐怖。”郭铭摸出手机看看时间绝望道。
一想起曾魔头点名时现两人不见期末考试会有什么下场两人就不寒而栗。徐东卓眼珠转了转突然拍了下郭铭的肩膀就往回跑。“跟我来我有办法。”
郭铭不明就里但还是跟著徐东卓跑去一边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反正都要迟到我们乾脆回去再睡直接上后三节课好了。”
“你想死我可不陪你曾魔头为了防止有人点名后就跷课有时候会在第二节才点名我们这次碰碰运气吧!大路不能走咱们抄小路。”徐东卓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道。
两人回跑了大约两百米来到一堵废旧的砖墙边找来些砖头垫脚就翻了进去。
这里面是破产的国营客车厂厂区非常大毗邻学校虽然废弃了五、六年但一直没卖出去仍保持著当初模样也没人看管。
厂区内杂草丛生不少野狗野猫栖息在破烂的厂房中很多年以前报废的客车外架仍四处堆放风吹日晒下早生满铁锈。
这里一到夜晚非常阴森根本没人敢来就连白天除非实在没办法也不会有学生抄这条近路。
离第一节课下课还有不少时间因此两人一边踢打著及膝的杂草一边漫不经心的走著。忽然眼尖的郭铭奇怪的叫了一声:“咦那是什么东西?”
“什么?”徐东卓正拿著皮夹计算这个月的预算闻言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郭铭却已跑了上去拨开一丛乱草。乱草堆中心是一片压得平平整整的草皮中心凹下胡乱堆著一些骨头、碎布片等垃圾看来是什么动物的窝。
徐东卓看了一眼就向一旁走去。“是个垃圾堆嘛!有什么好看的?”
“不是你看这个是什么?”郭铭从一团破布片下捡起两个淡黄色的奇异小圆球这两个圆球表面布满怪异的纹路和小孔不正是那晚从那群神秘人手中掉落的四个圆球中的两个吗?
徐东卓一见之下也产生兴趣他走回接过一个小球仔细打量起来。“不知道这个就是高尔夫球吧!”
“胡说这玩意儿表面又没有商标再说高尔夫球都是白色的。”郭铭拿起球就著衣襟擦了擦一边说道。
“那就是网球我记得电视上网球就有淡黄色的。”徐东卓将这个古怪的圆球在手上抛上抛下一面无聊的四下张望。
“废话我敢打赌这东西绝不是任何一种球。”郭铭不满的看了徐东卓一眼。
“那你说这是什么?”徐东卓拿起手上的一个球问道。
两人从小就这么玩闹惯了郭铭也不生气他将小球放到眼前做出研究的模样其实自己也糊涂得紧。
徐东卓正想扔了小球拉郭铭赶快离开忽然两人听到身后草丛一阵窸窣乱响随后就传来一阵低沉的动物狺狺闷吼。
这里的野狗是出了名的多……两人刹那止住一切动作就连呼吸也停顿下来过了半晌这才僵硬的、一点一点把头转了过去。
果然在两人身后三、四米开外的地方一只健壮的野狗正蹲伏地上冲两人狺狺不止两只大眼中满是怒火看来对闯入自己地盘还随意翻动它的窝的这两个人非常不满。
“你看你没事去翻什么狗窝啊!这下怎么办?”徐东卓结结巴巴的抱怨。
“我哪知道啊!你说只有一条狗咱们能不能做掉它?”郭铭眼中凶光一闪就向地上的狗瞪去。
一人一狗目光相对这对犬类来说算是一种严重的挑衅行为那只野狗大嘴一张身体猛地向前窜了一截同时大叫几声。
“我的妈呀!”郭铭赶紧移开目光拔腿就跑。
“笨蛋你跑什么!被你害死了。”徐东卓刚想拉住郭铭见狗已经扑了上来惊恐的大叫一声忙转身跟了上去。
及膝的野草严重阻碍两人奔跑的度较为落后的徐东卓还没跑出五十米只觉小腿肚上一凉跟著传来一阵剧痛已被野狗光顾了一口。他惨叫一声栽倒在地伸手在破碎的裤腿一摸手上沾了不少鲜血不由暗暗叫苦。
好友被伤郭铭不再逃跑转过身挥舞著两手向野狗不住大叫。野狗哪会怕他放弃已无再战之力的徐东卓就窜向郭铭人狗大战不足三个回合便以郭铭的惨败告终他也遭到与徐东卓一样的下场。
咬伤这两个闯入者野狗满意的哼哼几声也不急乘胜追击而是在两人周围不住打转。
郭铭和徐东卓心里却叫苦不迭谁知这只野狗有没有狂犬病。要知道狂犬疫苗可是好几百元一剂这下飞来横祸恐怕得大大破财了。而且这只该死的野狗竟然不走这么闹下去还不一定能赶上曾魔头的第二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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