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魔王大人的忧郁（2/2）

在这种恶化状态下，极少数的人能够将人格升华为灵格乃至神格（不是“神的位格”，而是“神的品格”）来避免恶化，甚至还可以最大限度的保留原本作为“人格”的精神。

但那是极少数人而已，具备如此才能的人少到不可思议，只有类似夏娜那种“崇高之人”才有可能。

绝大多数人只能将自己的精神也一并转换为人外，比如吸血鬼、巫妖、无畏机甲、妖怪等等。而且这种转换未必是良性的。就连莫名本人也是这种类型，只不过是良性导向而已。还是经过了红世不断潜移默化的影响，才完全稳定下来。

至于劣化的典型，就是型月世界的间桐脏砚（虫爷），原本是一个和卫宫切嗣一样的正义使者，却在漫长的生命中成为了怪物。

正因为一旦超过了人类精神寿命的极限，就会出现“转换”的问题，

现在无限学院成立也一百六七十年了，陆陆续续的“转换”开始了，很多早期成员的心里状态都开始变的不安定。

无限学院是莫名打造的乐园，但是……正如幻想乡也有属于自己的阴影一样。无限学院也有。

精神劣化到警戒线的人，将被洗去记忆强制转生。

这也是为什么莫名在创建无限学院之前的那些老部下都会进入无畏的钢铁棺材。就算是莫名，也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大规模的“转换”，以前没有相关经验，这一次必定会手忙脚乱吧，总不能全都塞进棺材里。

……

“……啊咧？”听到莫名的话，卡奥斯喵掐灭了手里只燃了半截的香烟“真是个令猫苦恼的祝愿呢。”

“怎么了”莫名在卡奥斯喵那张仿佛在水里泡涨了的饼干的一样脸上实在是看不出什么“那么你是打算选择转生还是进棺材”

“怎么突然就进入严肃模式了咧，外冷内热的家伙。”卡奥斯喵向后一步，摆出一个很夸张的姿势，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就是说那样输掉才是对吾辈来说的d吗……哼哼哼……并不只有打败对手才算是胜利啊……人类要到何时才能从这个连锁中脱身呢……”

“姑且算是为此而努力吧”莫名大体上也知道卡奥斯喵是个多么电波和中二的家伙，嘴里的话三句只有一句靠谱“将悲伤带到天上……实际做了才知道，真正的理想乡从一开始就……”

“喵喵喵，的确，这可是连圣杯都无法实现的愿望。”卡奥斯喵明明知道圣杯是个什么东西，或者说不论是什么圣杯都不可能，依然很坏心眼的吐槽“不过嘛，这才是理事长的动力来源吧。吾辈，实在是嫉妒（感动）到忘我了啊。”

“泥垢了……”莫名对于自家的这些不着调的特务也很无奈，还是说欢脱的逗比精神劣化的慢一些“那么，你到底来找我干什么？”

“是呢，总觉得理事长这种只把化身丢在外面，本体在暗地里谋划什么的这种阴暗性格，实在是令人很不舒服。”卡奥斯喵原本眯起来的眼睛睁开了，嗤笑起来“喵喵喵喵~而且，不是吾辈来找你，而是你要来找吾辈的喵”

“是么……这样的话，说起来就简单了”莫名站了起来，俯视着卡奥斯喵“大闹一场吧，惩戒会会长，只限定在学院范围内的话，我许可了！”

“唔嗯……”

卡奥斯喵因为得到了与预计相反的要求，稍微愣了一下。然后，毕竟也是活了这么多年，瞬间领悟到，在不能指望升华的前提下，只能想办法让这次的大转换在宏观上有一个良性导向。就是说干脆一点，借着这个机会让一些更加混乱的事情一起都引爆出来，一勺烩了。恐怕理事长所期望的并不仅仅是自己这帮“惩戒会”的暴走，而是令整个无限学院都卷入其中的超级祭典。

想到这里，卡奥斯喵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

“喵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杰作啊！用混沌来推进吗！索性将所有的思.潮汇聚为汪洋，在浑浊的波涛中洗练——真是不错的大庆典！绝赞大喝彩！”

卡奥斯喵炸毛了一阵之后，心满意足的转身准备离开，不过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驻足，回头看着莫名，经典的新房风45°颈椎病。

“……吾辈对你的忠告有以下三个。

第一个，不要拘泥。

再一个，不要有所顾虑。

然后是最后的一个，好了啦，离家出走吧。”

………………ps………………

实际上，即将到来的无限学院范围内的大暴走，便是后来“学园祭”的前身，这次前所未有的由“远征、叛.乱、入侵”所组成的大混乱，也被称为无限学院的“第一届学园祭”。

和在《学院2》当中，朋美和虚子参加的那个学园祭不同，最初的“学院祭”的主要作用是无限学院处理内部.纷.争（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甚至是集中处理精神劣化者这样比较黑暗的原因。

不过这种传统一直延续下来，原本拉帮结伙的行为，在后来逐渐演变成了“新人争夺战”。各种充满火药味的全武行也演变成了无限学院特有的竞技项目，从武力到智力，从音乐到游戏，从论战到商战，应有尽有，可能也是受到了箱庭的影响。精神劣化的问题随着后来的系统化管理，也不像最初那么残酷了。

………………某蛇………………

这算日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