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孤雏身世谜难解 魔女恩仇恨未平(1/2)
原来谷之华的确收养有一个孤女这个孤女的来历十分古怪直到如今她的身世还是个难解之谜!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有一天谷之华的师兄南丐帮的帮主翼仲牟带了一个年仅四岁的女孩子上山央求谷之华收养并且说出了一段离奇的事情。
冀仲牟有一个不大相熟的朋友名叫丘岩此人是河南中牟县的一个小地主懂得武功人还正派而且少年时候还曾偷印过吕留良的反清遗作暗地里分送给人是故翼仲牟与他结纳。后来清廷严厉查究吕留良的遗党他才回到乡下做起绅士来。
翼仲牟浪迹江湖且又是个叫化于的身份当然不大方便和他往来两入已有相近十年未见面了丘岩忽然请中牟县的丐帮弟子送封急信给他请他到家中一叙。
翼仲牟是个重友情的人接到这封信虽然有点奇怪仍依约到了丘家。丘岩请他进入内房一开口便央求他道:“我有个养女他的父亲是我的佃户因病去世留此孤女甚是可怜我没有儿女所以收养了她作为自己的儿女看待。但我现在也年老多病只怕活不了多久了你可愿意收留这个孤女么?
翼仲牟甚感为难当下只好直言说道:“丐帮向来不收女弟子我又是个单身的老叫化我纵然想把她当作女儿带在身边也不方便。说句笑话难道叫她长大了跟我当女化子么?吾兄戚友之中不乏有家有业之人请一个殷实的人照料她岂不胜于托我这个老叫化百倍?况且吾兄精神也还健硕胡为出此不祥之言?”
丘岩见翼仲牟不肯答允叹了口气似有难言之隐但却也不再请求。他早已在房中摆好了酒菜当下说道:“既然翼帮主有为难之处这事就暂且搁过一边咱们多年未见先痛饮一场再说。”
酒过三巡丘岩又道:“翼帮主虽然不愿收留小女但让她出来拜见总可以吧?”翼仲牟哈哈笑道:“老叫化只愁没有见面礼对不起令千金。”
丘岩得他答允便把女儿叫了出来却原来是一个年仅三四岁的小孩子相貌很清秀但穿的衣服却有点古怪那是一件红缎子小棉袄最多只合两岁大的孩子穿这女孩子虽然生得瘦小穿在身上也嫌有点窄了。而且那时方是初秋时分穿上棉袄也嫌不合时宜。
翼仲牟正自纳罕丘岩已倒满了两杯酒说道:“你我此会之后只怕难以再见了请尽此一杯我有肺腑之言要向帮主表白!”
翼仲牟惊疑不定、举杯说道:“你我道义之交丘兄你若当真是有为难之事小弟自是不能不管!但说无妨!”
丘岩愁眉顿展哈哈大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道:“我正是要帮主这句说话!诚如帮主所言你我虽非深交但我深知你是肝胆照人一诺千金的风尘豪侠!小弟戚友虽然众多可堪信赖者只唯兄台一人而已!此女不但身世可怜只怕来日尚多灾难我现在己是无力照顾她了所以明知是不情之请还望帮主看在你我的交情份上抚此孤儿她若得到贵帮的庇护
丘岩的声音越来越弱脸上的一团黑气也越来越浓翼仲牟吃了一惊见他摇摇欲坠连忙将他扶住道:“丘兄你怎么了?翼仲牟粗通医理触及他的身子只觉他浑身热再看他脸色分明是已中了剧毒!
翼仲牟叫道:“丘兄有话好说何必如此?解药在什么地方你快说!”丘岩只是指指那个女孩再指指自己的心口表示他的心愿就只是要翼仲牟庇护这个女孩。
翼仲牟将酒壶一掷但听得“碰”的一声酒壶碎裂立时激起一溜火花壶中所盛的竟是毒酒!原来丘岩给自己斟的是毒酒给翼仲牟的则是从另一个酒壶中斟出来的。
丘岩以死托孤翼仲牟自是难过之极这时丘岩的脉息已绝身体也从高热而变为冰凉此时纵有解药也难以救活了。翼仲牟只好在他耳边说道:“丘兄我一定会好好安置这个女孩子你还有什么话赶快说吧。”
丘岩极力挣扎断断续续他说道:“她身上的棉袄是她母亲给她的。她还有一个兄弟同时出世的是陈留县叶君山收养也有一件同样式样的棉袄却是青缎面的你带她去找她大哥这两件棉袄关系重大你、你、你要……”
翼仲牟大声道:“你要我做什么?”可是丘岩说到此处已然气绝不能回答这句问话了!
翼仲牟一生浪迹江湖碰到的意外之事不知多少但却没一件比得上这件事的古怪离奇!
第一件令翼仲牟猜想不透的是丘岩何以而死?若说是为仇人寻仇为何他见了翼仲牟之后却不求援而且临死也不说明?
第二件猜想不透的是那女孩的身世据丘岩所说这女孩子是他的佃户的女儿但从她那件棉袄看来虽然红缎子棉袄也并非很值钱的东西却不是一个佃户舍得买的。丘岩临死时又说这件棉袄关系重大那就更奇怪了。翼仲牟是个老江湖了当然想到这女孩是另有来历说不定便是她给丘岩招惹了仇家。可是若然如此丘岩为何要另编一套假话却将她的身世隐瞒呢?
丘家只有一个老仆人翼仲牟盘问他那仆人道:“我也不知老爷为何要死前几日家里闹过一次贼以后老爷就闷闷不乐。他今早交了一封信给我叫我待客人走后才拆开来。我也正在奇怪呢!”
翼仲牟道:“快拆开来看这定是遗书。”拆开一看不错确是遗书但只是嘱托那老仆人将他的家产如何分配的大部份作善事小部份赠给贫穷的乡亲还有一小部份则是留给那仆人养老并无一语涉及他的死因和那女孩身世之谜问那仆人那仆人也说这女孩是丘岩三年前亲自抱回来的什么来历从未对他言及。
翼仲牟再问及闹贼之事那仆人道:“我听到声响时那贼人已经走了。”翼仲牟见问不出所以然来只好怀着满腹疑团将那女孩带走。
可是奇怪的事情还未终结。翼仲牟依丘岩临死的嘱托到河南陈留县叶君山家去访寻那女孩的胞兄叶君山乃青城名宿杨庄的弟子也是武林中人就在翼仲牟来到的前一晚暴毙而亡他那抱养的男孩子不知去向。
翼仲牟是丐帮帮主他觉得让一个女孩子在叫化群中厮混。总是不妥因此便将她带上氓山请师妹谷之华收留她。
谷之华十分欢喜这个女孩同时因这女孩而又想到自己的身世她自己也是被人收养的孤儿因己及人当然就更愿意收留这孩子了。
她问这女孩子的名字这女孩的答话也很奇怪她说:“我没名字丘爷爷唤我作莲儿。丘爷爷说我只是暂时寄养他家不愿意我改名换姓所以我也不姓丘。”谷之华道:“没有姓不好呼唤。你跟我姓了吧做我的女儿好么?”
那女孩子与谷之华也极投缘立即便跪下去磕头认她做妈妈谷之华给她取个名字叫做谷中莲那是因为金世遗当年曾将莲与她作比勉励她“出污泥而不染”的她觉得这女孩子的身世与她相似因而给她取了这个名字。但她却私心祷告这女孩子的不知名的生身父母乃是清白人家但愿这女孩子不要和她有相同的命运。
谷之华另外还有一个心愿她受义父两湖大侠谷正朋抚养无以为报谷正朋没有留下后嗣而她又是今生今世决不结婚的了因此她才想到收养一个女儿待她长大成*人招赘一门佳婿也好继承谷家的香烟。
这几年来她一直为着女儿的神秘身世而担忧想不到要来的终于来了!
如今她面对着这个珠光宝气的提督大太而这个缪夫人在道出了她的私情之后立即便向她问及所收养的孤女了。
谷之华不由得心头一震只得答道:“不错我是收养了一孤女不知夫人从何得知?”
缪夫人喜形于色低声说道:“我为了牵挂这对孩子日前派出心腹之人到中牟县去想接回这对孩子另作安置免得他们在贫家受苦。想不到我那奶妈的儿子已经死了给我办理的人费尽心力查访才查出这个该死的奶妈的儿子已将这对孩子送了给人儿子送给谁家?迄今尚未查得出来只知女儿却是送给他的田主中牟县的丘岩。而这丘岩又在三年前死了。
据丘岩的老仆人说在他临死之时又把我的女儿交给一个老叫化带走了。这个老叫化是南丐帮的帮主翼仲牟。我丈夫是个武官丐帮是与朝廷作对的江湖上一大帮派夫妇之间有时也会谈起丐帮的事情因此我也多少知道一点丐帮的规矩丐帮是从来不收女弟子的翼帮主是个单身的老叫化带着一个女孩子也不方便翼帮主是你谷掌门的师兄因此我才会想到我这个女儿翼帮主可能是已托你收养了。请你放心我不管你们是否反对朝廷我只求得回自己的孩子。如今谷掌门既然承认了有此一事这个孤女一定是我的亲身骨肉了!我要重重的报答谷掌门收养我女之恩现在就请谷掌门将我的女儿交回给我吧!”
缪夫人所说的事实与翼仲牟从丘岩那儿听来的一一符合谷之华听得寒气直透心头暗自想道:“这缪夫人讲她自己的事虽然未必确实但对这孩子的事她讲的却是无可置疑唉难道这孩子当真也是命中注定与我一般?”她再望了那缪夫人一眼她眉心上那团淡淡的黑气越看得清楚了谷之华望多两眼心中不由自己的起了憎恶之感禁不住又想道:“这女人妖声妖气绝不会是个好人我怎能让莲儿跟她?”
那缪夫人似是猜到了谷之华的心意微笑说道:“谷掌门敢情是舍不得这个孩子么?若蒙赐惠骨肉团圆我们母女都会永感大恩决不至于忘记你的。孩子长大了我也会叫她常常来探望你的。”
谷之华听她这几句话说得甚为诚恳不觉被她感动心里想道:“她纵然是邪派中人行为不端但她究竟是莲儿的母亲我岂能阻止她们母女相认?”当下说道:“这孩子聪明伶俐我的确是有点舍不得她。但她得见生身之母我仍然是替她欢喜的。夫人你请稍候。”
缪夫人道:“如此就请你带这孩子出来。”眼角眉梢都充满了笑意但那喜悦之情却显得有些异样不知怎的她的笑容给谷之华这样的感觉:不像是自内心的、悲喜交集的的神态。
谷之华心中一动忽地问道:“夫人你这孩子可有什么记认吗?”夫人怔了一怔道:“什么记认?我生下了这对孩子之后就交给奶妈了。他们身上到底有何特点我实在未曾详察。”谷之华道:“那么你总该留下什么信物给那两个孩子以待将来相识作为凭证吧?”
缪夫人笑道:“谷掌门你真是细心怕我冒认孩子么?也好提醒我我想起来了我给这对孩子亲手缝了两件棉袄是苏绣缎面的我曾郑重嘱托奶妈叫她千万给孩子留着不知你收养这孩子的时候那件棉袄可还在么?”
谷之华心头一沉想道:“如此说来真是她的孩子了?”当下说道:“如此夫人想还记得这两件棉袄是什么颜色的吧?”缪夫人想了一会说道:“男孩子似乎是红缎面的女孩子的是青缎面的只是年深月久记得不大清楚只怕说错也不一定。”缪夫人所说恰恰要掉转过来才对。谷之华登时起了怀疑心道:“她刚才说得那等郑重要凭这两件棉袄作为信物怎有不清楚之理?”
谷之华紧跟着追间道:“颜色记不清楚这是小事但那件棉袄还有些特别之处不知夫人可还记得?”
缪夫人不觉的露出惶惑的神情说道:“棉袄就是棉袄不用得好些罢了有什么特别?”
谷之华淡淡说道:“棉袄既是夫人亲手裁制的夫人总该想起比如说它的式样如何有几颗钮扣钮扣的质料怎样等夫人仔细想想或者总有一点和普通的棉袄不同吧?”
缪夫人面色白里泛红温道:“这些琐屑的物事我哪能记得这许多?连钮扣有几颗都要问到谷掌门你不是存心拿我消遣么?”
谷之华微微一笑冷冷说道:“那几颗钮扣是无价之珍据识货的人说皇宫大内只怕也未必会有!”
原来那件棉袄有七颗钮扣乍眼看去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似是普通的铜质钮扣有一天谷之华怕棉袄在箱底霉拿出来晒阳光底下忽地现钮扣反射出异样的光辉细心鉴别非铜非铁竟不知是什么金属而且还有一样特别之处金属的东西在阳光下晒得久了总会有点热而那几颗钮扣却是触手冰凉比起未晒之前还更令人有寒冷的感觉谷之华这才奇怪起来。
也正是因此谷之华对这孩子的身世更增加了神秘之感她曾暗中拿这件棉袄给几位见多识广的前辈鉴赏后来碰到了江南医隐叶野逸才识得这东西的来历。
原来这几颗钮扣并非金属而是昆仑山绝顶星宿海所特有的“天心石”这种奇怪的石于极为稀罕且又混在无数沙石之中即算在垦宿海边住上一年也未必能找到一颗。
据叶野逸所藏的古代医学秘本上说天心石若是研成粉未。用烈酒冲服功能胜过任何补药能长精神、旺气血会服食之人得到一种乎寻常的力量可是天心石又是天下最燥热的药物服下少许就可以令人全身滚热而狂!
因此它既是功能极大的补药又是厉害非常的毒药寻常的人切不可服。只有内功已有了深厚的基础之后才可以利用这种药物来练凡入圣的武功或者内功的根底虽然未够但能找到另一种药物可以消除天心石的热毒的与它同服最少也可以增进二十年功力服下七颗便成金刚不坏之身。
因此谷之华说这几颗钮扣是无价之珍确是丝毫也没夸大不过这种价值都是对武林中人才有特殊意义这点谷幽然不会对她明言。
谷之华此言一出只见那缪夫人登时一震面色大变缪夫人愤然说道:“谷掌门你也忒把我看得小了。你当我了觊觎珠宝才来冒认孩子的么?哼哼你若是有这个疑团那就请把钮扣除下然后再把孩子给我领回。”
谷之华冷笑道:“夫人之言差矣!夫人你是大富大贵的官太太我岂敢看小夫人说你贪图珠宝?再者那孩子若是你的她棉袄上的钮扣当是你家之物我又怎能将它除下?这不是看小夫人而是夫人看小我了!”
那缪夫人自知说错了话连忙便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劝掌门将那几颗钮扣除下只不过是想酬谢谷掌门抚养孩子罢了。说老实话我当时随手把先父赐给我的几颗宝石叫匠人镶嵌在钮扣上我也还不知道那些宝石竟是这么名贵?”缪夫人听谷之华说的是“稀世之珍”这四个字她哪里想是昆仑山星宿海的“天心石”只当不是珍珠便是宝石珠是不能镶作钮扣的所以便以为定是宝石无疑。
谷之华笑了一笑淡淡说道:“我之所以提出棉袄上的钮扣为了慎重起见免得夫人错领了别家的孩子。现在只怕要让夫人失望了这个孩子我已经可以断定绝不是你的孩子了!”
缪夫人双眼圆睁大声说道:“你凭什么断定?”
谷之华道:“就凭那几颗钮扣。那几颗钮扣并非装饰用的宝也并非镶嵌上去的而是一种甚为古怪的石头要识货的人才懂得它的用处才知道它是稀世之珍!”
缪夫人登时瞠目结舌心里想道:“我只道秘密是在棉袄内却是在钮扣上!”正在苦思想用巧言搪塞谷之华又接着说道:“夫人莫非还有怀疑么?那就请你试说一说看你纵使不知道那种石头的用处最少也该知道它的色泽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缪夫人只怕越说越错不敢再胡乱说了当下强行辩道:“她是河南中牟县丘岩的佃户送给丘岩的不是?这个我已经说得对了当然就是我的孩子!至于那几颗钮扣或者是丘岩后来换了的我怎么知道?”
谷之华道:“丘岩不止一个佃户你又焉知不是第二个佃户的孩子?总之证物不对我怎可以将孩子给你。你也不必要别家的孩子!”
缪夫人老羞成怒“乒”的一声忽地拍案骂道:“谷掌门你可是有意要将我难为么?”
谷之华面色一沉正容说道:“夫人这里不是你的衙门你要脾气回到你的衙门再吧!”说罢立即端起茶杯这是表示送客的意思。
缪夫人气得连脖子也通红了眉心的黑气也越来越浓大声说道:“谷掌门你是要赶我走么?”
谷之华说道:“不敢但事情已经弄得明明白白夫人你的孩子不在此间我这里荒山小寺自是不敢多留贵客!”
缪夫人怒道:“谁说事情已经明白?哼哼我虽是孤身到此你要赶我只怕也还不那么容易?”
谷之华道:“证物不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一定要在我这玄女观闹下去这就不是我难为你而是你难为我了!”
缪夫人又“哼”了一声冷冷说道:“玄女观又怎么样?”
谷之华涵养再好也不禁露出了怒容说道:“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玄女观当然比不上你的提督军门可是你若要不讲理么玄女观也还不惧!”
缪夫人面上一阵青一阵红似乎就要作却又忽然低下头去换了一副声调说道:“谷掌门我对你是推心置腹将**也和你讲了。你当然知道我即使可以调动丈夫的兵将也可以你公然要人。所以请你不要误会我是仗势欺人。正如你所说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我只是要和你讲个道理。”
谷之华道:“夫人要讲的是什么道理小女子洗耳恭听!”
缪夫人道:“咱们争执的是这个孩子。那么你总该让我见一见。我听得奶妈说她长得很似我。要是我见了你收养的孩子她不似我的话那我就释然于怀了。”
此言一出谷之华心中一动觉得事情更为明朗更可以认定自己所收养的莲儿不是这妇人的骨肉了。心想:“我的莲儿眉目清秀骨骼端庄哪有半点和你相似?”
缪夫人最初说要认回孩子的时候谷之华已经怀疑面貌不同这点了;只因父母子女的面貌虽然多数相似也有不同的所以谷之华未曾据此反驳如今由她亲口提出来正合谷之华的心意。当下便答应她道:“你要见这个孩子我可以达到你的心愿。不过你可要看得仔细一点切不要一见面就自称是她的妈妈。”
缪夫人道:“这个何劳嘱咐我也决不会冒认别家的孩子。我还有一事要向掌门请求。”
谷之华见她态度已转为谦恭有礼便也好言答道:“夫人请说如能办到自当应命。”
缪夫人道:“孩子那件棉袄是我亲手裁制的但据谷掌门说钮扣却有所不同不知可否赐我一观?”
谷之华佛然不悦说道:“那件棉袄我当然也要拿出来让夫人过目否则夫人难免以为我是信口开河抹杀证据了。”
缪夫人道:“谷掌门言重了我只是但求对证一下而已。”她的笑容一看就知是笑得非常勉强。谷之华越看越觉得她似是有所图而来但随即想道:“在我面前谅她也不能就把东西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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